一句,遠遠地躲開。車上除了司機和一群豬以外還有兩三個人,兩個中年人一個老頭。老王端詳了那老頭一眼,挺胖,厚唇小眼,滿腮花白的鬍子。“好像在哪兒見過?”老王嘟噥一句,三輪車已經從身邊駛過,順風帶來一團濃濃的屎臭味兒。那群豬……對,我見過,是他!魯一刀!原先殺豬買肉的那個魯一刀!他沒死!
“得來全不費工夫。”老王嘿嘿的笑了。李所長找的不就是他嗎?一種成就感湧上老王的心頭,他沒想到自己快七十了還能為派出所立功,這也是為國家、為人民立功啊!他沒再猶豫,調過頭朝著北面的派出所一路小跑的去了。
李澳中前幾天剛從縣城回來,在醫院一個多星期,累得死去活來,所幸兒子沒事。一回到派出所他便矇頭大睡,睡了兩三天那股勁兒還沒緩過來。現在還不到七點,咚咚咚的敲門聲把他從好夢中拉了出來。
“李所長,是我呀,鎮東剃頭的老王!”
一聽“老王”,李澳中條件反射似的翻身坐起,套上毛衣赤著腳開啟了門。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本筆記所記載的故事簡直融進了他的血液,拉成鐵絲連線在他的神經上,除了兒子,一天到晚出現在大腦裡的便是筆記本。而且他有種強烈的預感,結尾時作者白長華說他要到地面上去再找一本筆記,那麼很可能真的會又另一本筆記存在。有時候李澳中不禁恨起何小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