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辦法,不過這個辦法很危險。”
“什麼辦法?”我一聽就來了精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們在橋下休息了一下,感覺自己睡著迷迷糊糊,反正我覺得沒睡一會兒就醒了,就發現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穆一諾去村子裡買了幾根油條,吃過之後,在橋下呆了一天。直到下午天太陽快落山了,我們才橋下出來。
可我們剛剛探出頭來,周圍立刻竄出了幾個人影,我一看當時就傻眼了,七八個手握手槍的警察對著我們兩個,他們竟在不知不覺地把我們給包圍了。
“付黃泉,這下我抓住了你吧。”我轉過頭,看到了一臉猥瑣的劉祥,又是這個王八蛋。“十多年了,付黃泉,沒想你們躲了十年竟然還敢回來,如果不是那幾個上訪戶,我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你們!”
無奈之下,我說:“那些失蹤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少廢話,把手舉起來,好好的跟我們回去,不然我真敢開槍打死你,你現在可以通緝犯!真沒想到,十年了,你竟然一點兒都沒變。”
“是啊,我是沒變,這點兒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有什麼話就去局裡說吧,把他們給我銬起來。”劉祥手槍一揮,四面的人立刻向我們這裡小心的走來。其實我有辦法對付他們,只是我一出手,他們非死即傷,那樣的話我就徹底完蛋了。
這時穆一諾竟然呵呵地笑起來:“你相信嗎?你這個SB,十年前我可以整你,十年後的今天我可以整死你,你信不信?”
劉祥色色一笑,說:“看你是個漂亮的女人,我不跟你計較。”
警察把我們銬住了,劉祥走到我的身邊,往手銬上使勁一按,我就聽到兩聲“咔嚓咔嚓”的聲音,手銬銬的我的更緊了,堅硬的金屬硌的我生疼,但我臉上還是保持的鎮定。
他們壓著我們兩個走出橋下,來到鄉間土路上,就看兩輛警察停在路邊。
劉祥坐到了前面的桑塔納2000,我們被塞進了一輛松花江麵包車裡。
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只是紅色的周圍散發著一圈黑色的暗影。其實那根本不是人視覺上的錯覺,那是陰氣聚集在了一起,看來今天晚上又要有事情發生了。
我用身子碰了碰穆一諾,讓她看看太陽。
穆一諾說:“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地方等一會兒,不然的話我們可能會出事。”
一個小警察說:“少廢話,你們難道還有同夥嗎?想等同夥來救你嗎?他最好來,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開車的警察連連打車,可是車就是打不著火,劉祥發現了後車的異常,從車上下來,像吃了嗆藥地問道:“他媽的,怎麼回事?”
“車壞了,打不著。”接著警察又接著打車,可是車子沒有一點兒要啟動的樣子。“真他媽見鬼了,油箱是滿的,線路也正常,就是他媽的不著。”
“肯定是油路壞了,先別打了,我拉著你們走。”劉祥開啟了後備箱,從裡面拿出繩子,拉著麵包車緩緩的行駛。
我心想,這車不著恐怕沒那麼的簡單。
鄉村的土路非常的難走,晃晃悠悠地像坐船一般,半個多小時也就開了幾公里。我很奇怪劉祥開著車並沒有走回市區的路,而是把我越拉越遠。我心裡開始打鼓,這B會不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把我槍殺了,然後再做個假經現場。現在雙手已經被銬住,想逃也不可能了。
行駛進村子的時候,就颳起了風。天已經完全的黑了,藉著燈光,我看到風捲著一片片的黑灰在空中飛過,好像是有人在燒紙。穆一諾看了看,說:“這村子裡死人了,又是死於非命,千萬別讓我們撞見,不然又要倒黴了。”
怕什麼就來什麼,有個警察剛要開口,路口那裡就響起嗩吶聲,一群穿著白衣服的隊伍迎面走來。劉祥拉響了警笛,可是這些村民並沒有給他們讓路的意思,把嗩吶吹著更響,還是慢慢的走。劉祥再NB他也不敢直接開車撞上去,無奈之下,汽車只好靠路邊停下。
我們所坐的麵包車的司機連連踩著剎車,不由地驚呼,“壞了,剎車壞了!”
話剛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撞到桑塔納的車尾。吹嗩吶的村民沒有心情幸災樂禍,從我們身邊直接走過去了。
人群過後,劉祥急忙從車裡下來,麵包車的司機也跟著下去了。
劉祥看了看車尾被撞出了一個坑,尾燈也碎了,罵道:“你他媽的2B呀,這樣都往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