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閃了兩下車燈,我回頭一看,一輛半掛的貨車正向我們這裡疾馳而來,我本能撲向方桐,兩個人一起倒在路邊。“砰”的一聲巨響,半掛車撞上了陸長存的車尾。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做好了心理準備,慢慢地向前面走去。
陸長存的頭被鋼筋生生的刺穿,鮮血濺滿了車內,當場死亡。小娟倒是相安無事,只是因為車門無法開啟而下不來車。
交警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拉鋼筋的司機因為車胎爆了而把車停在路邊去找流動補胎,回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車被人撞了。那輛半掛司機說他們的車子壞了,方向盤與剎車突然失靈,油門踩下去竟然回不來了,所以才越開越快。
“是嬰靈乾的,它在發洩心中的憤怒。”我說。
方桐驚嚇過度,我把方桐送回了家。
推開房門,就見杜才華躺在客廳的地上,身體蜷縮著,像極了一個嬰兒,他正活生生的啃著自己手指,鮮血流了一地,左手已經差不多被他吃完。方桐嚇得差點兒倒在地上,我一把扶住她,而我的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杜才華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微笑,那種微笑是無法形容的,但這種笑容絕對不會是人類很能笑出來的,讓人說不出的毛骨悚然。杜才華吃了兩口自己的手指,猛得抬頭看著我們,兩隻眼睛裡露出詭異的紅色,嘴角還有鮮血不斷的流下。
“嘿嘿嘿……”杜才華對著我笑。“你是來抓我的吧,告訴你,他們都得死,都得死……”
我當時就被鎮住了,一時間愣在原地,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很快,杜才華抽搐了一下,隨即躺在地上,方桐反應過來,連忙撥打了120。當醫護人員來到方桐家的時候,杜才華已經徹底的昏了過去。
做完手術之後,醫生告訴方桐,杜才華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他的一隻手徹底的殘廢了。醫生在做檢查的時候,發現他的腦袋裡有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