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太子的安全,展昭和五鼠暗中跟著襄陽王一直前往御書房,然而,一路上襄陽王並沒有任何異動,將太子安然無恙地交到了皇上手裡。
難道他們猜錯了?躲在暗處的展昭暗自思量,不過,依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所言,太子如若遇害,皇室中均無子嗣,唯一能繼承大統的,便是襄陽王的嫡孫趙幼龍。可是,看襄陽王的樣子……不對,襄陽王老謀深算,若他真要謀權篡位,又豈會如此沉不住氣?
想到這裡,展昭悄悄離開,還是先回去將此事告知包大人,再作打算。
既然皇上已經親口下了逐客令,這皇宮他們是再也待不下去了。五鼠和阿敏前世隨著展昭去了開封府向包大人辭行,然後,大家為了阿敏何去何從犯了愁。
蘭妃已死,在這世上她便沒了親人,莫說家,連個去處都已沒有。再者,她心裡掛記著太子,若是離得遠了,只會更讓她擔心。所以,陷空島她是不回去的,開封府倒是離皇宮近,可是,她要留在這裡也於理不合。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就見公孫先生捋著鬍子,不急不緩地說:“不如,讓展護衛去找蘇姑娘問問,能否讓敏姑娘住在她家?”
還好讓公孫先生想到這個法子,阿敏立刻滿眼期待地看向展昭。
一想到她家裡那些半人半妖、神出鬼沒的東西,展昭回頭看了看阿敏,為難地勾了下嘴角,沒說話。
自己在宮裡待了些日子,倒讓這隻貓兒捷足先登,連子妤的家門都找到了。白玉堂越想越不是味兒,見他半天不說話,上前一步道:“你不幫阿敏去問,五爺我去。對了,公孫先生可知子妤家住哪裡?”
公孫策輕輕挑了下眉頭,臉上有著淡淡的笑:“不知。不過,展護衛倒是常去。”
看到白玉堂臉色微變,公孫策衝他無害地笑了笑,便轉過臉去不再理他。
“貓兒,怎麼說你也跟敏姑娘共過患難,如今她一個姑娘家走投無路,你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繞不過公孫策,白玉堂轉而向展昭發難:“若是今後讓子妤知道,她也一定會怪你的。”
“白玉堂,有些事你不知道,展某也不跟你計較。”展昭心中有氣,可當著大人的面,他也不能發作,只得強忍了。
“我不知道,你知道?”白玉堂也是一肚子的火氣,走到展昭面前氣沖沖地瞪著他:“別以為五爺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哼!”
展昭抿著唇,瞪圓了一雙貓眼,隨即冷笑一聲:“你知道什麼?”
看了眼旁邊看戲的眾人,白玉堂壓低聲音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你也喜歡子妤。”
“是又如何?”展昭也壓低聲音回了他一句,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撇下被他氣得直瞪眼的白玉堂,轉身走到阿敏面前,悄聲跟她說了幾句話,就見阿敏微微震愣之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展昭跟包大人告了假,辭了眾人,帶著阿敏就去東大街找子妤。白玉堂見他們走了,跟哥哥們說自己暫時不回陷空島,要他們自己先走,然後,衝著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抱拳道了聲“告辭”,便飛身追了上去。
“白玉堂,你臉皮還真厚。”斜了眼一直跟著他們的白玉堂,展昭淡淡地說道。
“唰”地開啟手裡的摺扇,扇面上幾個龍飛鳳舞的字,寫的是“傲笑江湖風流天下我一人”旁邊還有個落款,正是“白玉堂”三個字。
白玉堂亦是斜眼看了看展昭,帶著三分痞氣地說:“這條路是你家的麼?怎麼你走得,五爺就走不得?”
見他們倆又要吵,阿敏忙說道:“好啦,別吵啦。你們倆一見面不是吵就是打,都那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兩個小孩子似的?”
被她這麼一說,兩個人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各自別過臉去,誰也不搭理誰。
走了沒多遠就到了東大街的地界兒,來往的人認得展昭,都和善地跟他打招呼。展昭始終嘴角帶著笑,朝著每個人微微頷首致意。
“展大人,你的人緣真好。”阿敏在一旁看著,由衷地說了句。
展昭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說道:“都是街坊鄰居的,平日裡巡街也常看到,時間久了也就都認識了。”
說著,就聽旁邊的白五爺冷哼一聲:“裝腔作勢。”
回應他的是一對不屑的白眼。
在子妤家門外站定,看到滿牆盛開的牽牛花,阿敏頓時喜歡上了這裡,白玉堂也忘了剛才還在和展昭抬槓,此時臉上盡是笑意。
只有展昭輕蹙眉頭,一邊敲門一邊在心裡暗暗猜測,這次來開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