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犯什麼事進來的?”二哥終於走到許錦逸面前,低下頭陰笑道,“不管犯什麼事,新來的就要懂規矩,王鵬讓你去刷便池,你就不能不去,懂?”隨之而來的,還有“二哥”掄過來的如同鐵錘一般的拳頭。
“砰!”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來,眾人紛紛驚愕地抬頭去看,只見“二哥”被新來的囚犯一腳踹出,高大的身體如同一隻煮熟的蝦子般彎著,從監室便池的那邊飛到門口的那邊,重重撞在門上,滑到地面。
眾囚犯瞪大了眼,看看面無表情的許錦逸,在看看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疼的四肢亂顫的“二哥”,驚愕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許錦逸的這具身體戴著一副眼睛,個子不小,但身體瘦弱,比“二哥”足足小了好幾個號,更別說這具身體一看就是沒鍛鍊過的,胳膊上連塊小肌肉都沒有。
“二哥”入獄前是順城地下拳場的拳王,因為不小心打死了人,這才進了監獄。
這麼一個明顯的對比,傻子也不會認為是“二哥”輸!但偏偏“二哥”竟然被這個小弱雞一腳踹了八米遠?而他們這些人可是在旁邊眼巴巴瞧著的,卻連小弱雞怎麼動作的都沒看清!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
眾人驚疑不定,面色僵硬地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的臉上與自己一樣,殘存著恐懼。
“操!”“二哥”疼的全身發顫,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新來的,你有種等我老大回來的!”
眾位囚犯一聽這話,升上來的小心臟頓時又落回肚子裡。
正在此時,監室門被人從外部開啟,一個管教拿著電棍怒氣衝衝走了進來,指著眾人道,“蹲下,都他媽給我蹲下!”
囚犯們頓時從床上出溜下來,抱著頭蹲在地上,就連被許錦逸卸掉肩膀的王鵬,和被許錦逸踹了肚子的“二哥”都忍著疼痛抱頭蹲了下來。
許錦逸跟隨眾人,緩緩蹲下,雙手抱在腦袋之上。
“剛才怎麼回事你們?在這裡還不安生是吧?”管教拿著電棍杵了杵“二哥”,又杵了杵許錦逸,“別他媽在這裡給我找事,聽見沒有?”
監室內裝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剛才這些囚犯發生了什麼事,管教怎麼能不知道?無非是舊人欺負新人,卻沒從新人那兒討得了好。
只不過這個“二哥”是這個監室裡老大罩著的人,那個老大可不得了,黑道白道都混的開,勢力發展得也大,譬如順城外面的夜總會和棋牌室,四分之三都是他的!夜總會和棋牌室還只是這位老大明面上的一點兒生意,至於他暗地裡的生意,誰知道都有些什麼?
這個老大之所以能混的這麼開,與他和政府的親密不無關係,自覺繳稅,大力慈善,對外形象頗為明朗,他的那些產業,也在政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站到了灰色地帶上。
這樣的人即使犯了殺人越貨的大事,上下活動活動,再大的事也過去了。但也不知這位祖宗是犯了什麼邪,硬是跟著犯罪的“二哥”進了監獄,還美其名曰“二哥”是他拳場養著的人,在他的拳場出了事,他這個拳場老闆也該負一定的責任。
上頭預設,監區只好接受,卻不能拿他當一般的犯人對待,只能當成一座祖宗供起來,好吃好喝伺候著。
不過人家確實厲害,就算現在進來了,外面的兄弟依舊掛念的厲害,每月一到探監的日子,必定早早趕來,眼巴巴的來看他們老大。而且,人家看老大的時候,也不忘給他們這些管教帶點兒好處。
他們這些獄警跟犯人一樣活在這圍牆裡邊,比不上公安民警逍遙自在,更比不上公安民警前途光明,甚至連福利都沒有外面的公安民警多。
但他們這些獄警承擔的壓力,卻不知是那些公安民警的多少倍。萬一監獄裡自殺個人,大隊長中隊長小隊長一路捋下去,更別說暴動,越獄,只要一犯,不論輕重,首先拿下監區長!更別說他們這些沒錢沒勢的小獄警,全他媽是炮灰的命!
辛辛苦苦,每月的油水就那麼一點兒,現在有人給他們創點兒收,獄警們哪能不樂意?因此,那位老大還是他們的財神爺,哪能不好好供著?
有那位老大罩著,管教們對這位“二哥”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不是,明知道這次是他欺負新人,電棍一杵吼兩聲也就過去了。
被“二哥”欺負反而欺負回去的新人,管教們對他不是很瞭解,不過看他剛才那一手,也不是什麼善茬?還是得先觀望觀望。
管教舉著電棍指了一圈,緊緊腰帶,轉過身就要出去,正在這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