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寶貝是他最珍貴的瑰寶,也是他應當捧在手心裡尊敬一輩子的愛人,雖然那些囚犯們並不敢看向這邊,但他與愛人的親密,卻不應該在這種簡陋的場合之下進行。
是的,愛人,喬天口中咂摸著這個詞,慢慢勾起薄唇。
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愛人更親密的?還有什麼比愛人更不可缺一的?還有什麼能像愛人一樣白頭偕老永不分離的?
看見這人的第一眼,他就再也移不開目光去,他渴望與這人親近,渴望與這人用最強勁的膠水黏在一處,渴望進入這人的身體裡,與他成為一體,與他永不分離!
那麼,還能有什麼能比愛人這個詞彙更加貼合他的想法呢?
愛人,喬天眼角彎了起來,一道微不可見的細紋出現在他的眼尾,越顯成熟魅力。
“三爺,我洗完了,走了啊。”蠍子抹了香皂,匆匆澆了一遍身子後抓起洗漱用品就往外跑,套上衣服沒了蹤影。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年,但蠍子依舊記得很清楚,那次在拳場上,一個叛徒背叛了三爺。
那個叛徒與三爺一起長大,是幫裡唯一一個可以稱呼三爺為“老大”的三爺的好兄弟。
兄弟三十多年,相互之間你救我我救你,骨血都連在了一塊,就是這樣,那個叛徒在三爺的拳場上設了絆子,打算弄死三爺。
三爺的人手都是從小練武的精英,比起叛徒的人馬優秀了幾倍不止,就算酒裡有藥,那些人依舊極為清明,忍著困頓將叛徒抓了出來。
那時他有幸在旁邊陪坐,拳場老闆交代他的奉承話一句沒提,兩隻大眼珠子一直注視三爺來著。
三爺已經是怒極了,臉色黑的下人,眼白處赤紅一片,渾身冒著冷意,他手裡拿了個與小拇指差不多大小卻不知到底是什麼物件的小玩物,擲向半空中,那小物件好像是瓷器做的,三爺沒有接,其他人更不敢接,只能眼巴巴看著那個據說是明代的小瓷器摔成八瓣碎。
那叛徒跪在三爺面前,全身顫抖不停。
三爺就坐在拳場的沙發上,一條腿支在另一條腿上,眼光烏漆漆的。
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聽到三爺淡漠的一聲,“廢了他。”
廢了他,不是廢胳膊也不是廢腿,而是廢了他!
那些下屬聞言,眼光頓時閃過一絲驚訝,卻還是聽從三爺的命令將叛徒的五肢全部廢掉,手筋腳筋,還有那人的命根子。
咔嚓咔嚓的聲音響徹在寬闊的拳場上,那叛徒被堵上毛巾後含含糊糊地痛哼,脖子和腦門上青筋迸起。
蠍子看著場中央面無表情的三爺,連續做了一週的噩夢。
那次最親的兄弟背叛,三爺還能面不改色,而如今他們只看了一眼楊翰林的裸體,就被三爺如臨大敵一般趕向一邊?
蠍子不敢再想,忙搖了搖頭,將胸中猜測到的東西嚥了回去。
無論三爺究竟是為了什麼,這楊翰林實在不可小覷!
繼蠍子之後,其他囚犯也一個接一個關了蓬頭跑出澡室。
喬天的身體仍舊貼著許錦逸,三十個空蕩蕩的淋浴蓬頭之下,兩人挨著貼著,如同孿生兒一樣站在某一個淋浴蓬頭之下,這場景十分詭異,但兩人誰都沒有說什麼,只專心享受獨屬於兩個人的親密時光。
終於洗完,許錦逸拍拍喬天的胳膊,“該回去了,一會兒打鈴了。”
喬天捧著許錦逸的臉蛋轉過來,頭一低含著他的唇,撬開他的齒,舌頭掃過他的牙床,再和他的小舌交纏吸允。
許錦逸抱著他的腰,主動回應起來。
等兩人都喘不上來氣,喬天才依依不捨離開的許錦逸的唇瓣,趁著他大口吸氣的功夫在他脖子上耳朵邊連連啄著,“真不捨得。”
許錦逸把手放進他的大掌裡,和他十指交握,“回吧。”
喬天牽著他一步步走到櫃子前,拿著毛巾給他一點一點擦乾身體,給他穿上衣服,看著許錦逸身上與他身材明顯不搭的寬大的囚服,喬天眼裡冷意愈發凝重,“我們出去吧?”
“嗯?”許錦逸將洗漱用品歸攏到一塊,提在手上,朝澡室門口點了點下巴,“那就出去唄。”
喬天摸摸許錦逸半溼的板寸,眼裡閃現過莫名的光芒,“行,出去。”
監獄裡有食堂,通常一葷一素,饅頭米飯管飽。菜不能說好吃,卻也不難吃,油水足,對比其他監獄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條件了。
兩個飯盆全被喬天拿著,許錦逸站在喬天前邊,一路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