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了對這邊的控制,我才有機會逃出來彌補一下自己做下的事,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趕緊趁這個機會逃走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付雲藍腦子還是有些不太清醒,他盡力思考著這件事情的詭異之處:“我怎麼知道這不是吞噬者的陰謀,不然為什麼這些變異人會這麼不堪一擊?”
“我被捆著的時候偷聽到了一些,這裡應該是吞噬者的秘密基地,好像是吞噬者也學我們一樣改良了病毒,把它的死忠科學家都弄成了變異人。”貝多芬滿臉焦急,要不是他現在根本打不過付雲藍,真想把對方直接打暈了扛走,“更多的我們出去以後再解釋好嗎?一旦吞噬者回來,我們就再也沒機會了。”
付雲藍還是不太相信貝多芬的說辭,不過他至少知道一點……不論貝多芬所說的是真是假,情況都不可能比現在更糟糕了,於是付雲藍讓貝多芬在前面帶路,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在了貝多芬的身後。
貝多芬對這個秘密基地的結構也是一知半解,只能跌跌撞撞地摸索著前進,付雲藍沿路儘可能地破壞這個秘密基地裡的機器裝置,等他們來到了一條長廊,貝多芬有些激動地說:“我記得這裡!從前面不遠處拐個彎上了樓梯就是出口了,快!”
他們顧不上再破壞什麼,幾乎是在通道之中狂奔起來,自由彷彿就近在眼前,但是通道的金屬隔離門卻在沒有任何人操作的情況下,突然開始從外向裡一層一層地關上了。
“糟糕,它回來了!”貝多芬驚慌地喊道。
付雲藍搶在面前的金屬門關閉之前,一個翻滾從門縫之間滾了過去,但是更外面一層的大門已經關死了,貝多芬跟他困在了同一個隔間裡,徒勞地試著將手指摳進窄小的門縫之間。
付雲藍聽見他自己的聲音……或者說吞噬者的聲音,毫無起伏地從牆壁上的內嵌式音響裡傳出來:“為什麼你寧可放棄唾手可得的力量和知識,也要選擇作為一個庸庸碌碌的人類了此殘生呢。”
付雲藍正試著把斷刀從門縫裡插進去撬開封死的大門,可是一用力,刀就折斷了,他只能憤憤地將刀摔在地上:“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唾手可得的力量和知識,你只是在誘騙我!如果跟你融合,我只會失去自我,成為你的一部分,我絕不會讓你利用我!”
“那並不是失去自我,只是一種成長。”吞噬者循循善誘地說,“就像3歲時懵懂無知的你,突然變成了現在強壯又理智的你,我只是讓你省去了中間獲得知識和經驗的過程。你現在肯定不會再像3歲的時候一樣考慮問題,但這能算是失去了自我嗎?不,你只是擁有了一個更強大、更完善的自我。”
“你住口!”付雲藍沒空理會吞噬者的花言巧語,他發現通道的門非常厚實,但是兩旁的房間門卻要薄弱得多,於是他開始踹門。
在“咣咣”的踹門聲中,吞噬者繼續氣定神閒地說:“你有沒有想過,等你逃回去以後,何霄會怎麼對待你?他的手段你們兩個都是瞭解的,只要他不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麼,就不會放任你這個危險品四處活動,更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靠近瑟利斯特。好一點的結果是永遠囚禁你,隔絕你與外界的一切接觸,壞一點的,也許他會瞞著瑟利斯特,將你的腦子開啟看看,再毫無痕跡地把屍體處理掉。”
付雲藍沒有理會吞噬者,他靠著強化過的身體,硬是將金屬門踹變形了,貝多芬幫著他一起將金屬門掰開,進了通道左邊的房間,發現那是一個倉庫。
他們開始翻找可以利用的東西,吞噬者還在繼續著他的勸說:“你以為‘監護者’是人類的救世主嗎?它們只不過是將人類看作它們豢養的家畜,它們任意奪走你們的身體,毀滅你們的精神,以保護的名義將你們圈養起來,隔絕你們與其他文明的一切接觸,像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看著你們在科技的道路上辛苦地摸索前進,卻不肯施捨哪怕一點點的知識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付雲藍和貝多芬都拿了一些武器來武裝自己,付雲藍還找到了一盒紐扣式炸彈,他認得這種東西,當初張霖就是帶著這個混進基地,用自殺式爆炸差點要了付雲藍的命,在模擬訓練中他也經常跟這種小巧的爆炸物打交道,知道它的作用範圍不大,正適合眼前這種情況。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吞噬者見付雲藍絲毫不為所動,就放棄了無謂的勸說,“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引爆炸彈,如果分量控制得不好,你們也會死在爆炸中。”
“也就是說,只要分量合適,我們是可以活下來的。”付雲藍已經開始往鐵門的角落裡一個一個地貼上這種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