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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宋滄玖表露出了理解之意。畢竟要是你家有這麼一個美人,誰還想去打打殺殺啊。況且這武林盟主對他們也算厚道了,沒有取消武林大會而是儘快把人娶回家。只是對這美人挺不厚道的,萬一她死了還要讓人家鰥居。

當月漠白在小僕的陪同下步入喜堂時,剛剛還一片喧囂的大堂一瞬間都寂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新郎身上。外罩紅袍拖地,上繡蘭草金蝶。內著對襟曲裾,纖腰緊束,金鈴搖墜,領口微低,鎖骨半露。原本蓋眼的劉海盡收腦後,讓男人無可挑剔的面孔一覽無遺。額上一抹花瓣狀的硃砂,彷彿點睛之筆,讓原本清冷的面容一瞬間妖豔了起來。隱約蓋住了那一雙淡色的眼中似有似無的寒色。紅光映襯,仿若羞澀映面,嬌豔動人。如此佳人,哪會有人願意移開眼去。月小白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正常世界裡成親的女人都要戴紅蓋頭了,這一個個□□裸的視線都特麼的是視奸啊!他莫名有些想念那個從來都沒人敢正眼看他的魔教了。

從門口到行禮之地並沒有多遠,只是月漠白還沒走到半路便被大步走來的宋滄玖截了去。眾人只當武林盟主情難自禁迫不及待,對這等失態之事表示充分理解。可只有月漠白知道,對方在扶住自己的頃刻間便已掐上了脈門。

“你……”

“原本我是不介意你胡鬧一番的,但是誰讓夫君太過明豔動人,竟讓我情不自禁的改了主意。”女人臉上的笑容未變,話語中卻帶著濃濃的玩味:“你若真想在今天見一見血,等到禮成,這裡所有人任你處置。”

“什……!!”月漠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

身為武林盟主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有什麼不對!月漠白被半攬著向前走去,腦中一片混亂。其實以他的能力,只要他想,隨時都能把這個人震開。可他潛意識覺得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的話,某些事情將無可挽回。

“你不是武林盟主。”語氣十分篤定。

“呵,終於意識到了嗎?”這人倒也不慌,眼中還頗有些得意。

“無論你要做什麼,停下。”

一雙寒色的眸子望過來,宋滄玖也自然回望過去,語氣中稍稍帶著點寵溺般的無可奈何:“你覺得都到這個地步了怎麼停下來?”

“這是你的事情。”月漠白眼中初染的震驚已經散去,此時只剩一片惱人清明:“我把主動權交到你手裡,若你不從,就別怪我用我的方法。”

“你的方法?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武林盟主嗎?”宋滄玖的語氣轉為譏諷:“我真是才發現教主大人除了美貌外竟然還天真的可愛。”

此話一出,宋滄玖忽感周身冒出一股寒氣,便見身旁之人盯著他突然一笑,用低沉的嗓音道:“我這個人其實並不怎麼喜歡樹敵,但這若是你選的,就休怪我無情。”仍然是像醉香樓那天的那個笑容一樣,明明驚豔動人,卻讓人遍體生寒。

兩人之間暗流湧動,殺氣漸起。明明是一對新人,這出婚禮的主角,卻與周圍喜慶的氛圍大相徑庭格格不入。可就當一個想著怎麼出手,一個想著怎麼在待會兒的混戰中別讓這人傷得太重,突然一聲雷鳴從天而降,一瞬間照亮了室內,也映出了門口的人影。

“等等!”

熟悉的聲音彷彿比雷鳴還要震耳欲聾,月漠白渾身一僵,驚慌的向門口看去。剛剛縈繞周身的肅殺氣場一瞬間無影無蹤,那樣子彷彿一隻被嚇到的兔子,或是等待母親歸來的稚童,全身的弱點根本顯而易見,在宋滄玖的眼裡明明就是隻把脖子送到嘴邊的羔羊。這落差之大讓她有些接受不來,心情也莫名的有些複雜。

反觀門口之人,此時的孟天淵極其狼狽。被雨水沖刷過,整個人都彷彿浸透在一片水霧中。從發頂開始,水流緩緩的向下滴落在男人的腳邊積成一個不小的水灘。臉也髒得不成樣子,全身上下盡是泥濘。顯而易見是拼了命趕來的,手上還有著明顯的馬繩勒痕,隱隱滲著些血跡。可即使是這樣,月漠白卻覺得他比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五彩祥雲還要帥氣。等等,他腦子裡為什麼會冒出這種形容詞?

孟天淵的視線跨過前來阻擋的侍衛,直直的看向月漠白,眼中的熱度讓後者心驚。只聽他緩緩卻不容動搖的道:“白,我後悔了,跟我走好嗎?”

身體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前,卻被一把拽住落到了另一個懷裡。宋滄玖此時的聲音格外陰冷:“簡直就是笑話!你以為他是什麼?!說扔就扔說後悔就撿回去嗎?!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其實她說這話我覺得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