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礙於凰族以前建立的威嚇,即使是有心者,也不敢輕舉妄動。可是若有人帶頭……只怕一呼百應。而且現在正是四國蠢蠢欲動的時機,若是開戰,必然需要大量的資金,凰城中怕是有不少寶物招之眼紅吧。”
“那人還真是聰明,找了個這麼敏感時機。”理清楚事情的大概,南宮源也明白為何凰澈要親自過來清苑一趟了。
“若一切是真的罷,還真是個可怕的對手。”呼了一口氣,凰澈只感覺身心都有些疲憊。
“罷了,就留到清苑以後吧。”頓了頓,看了凰澈一眼,“澈,不見見阿憶嗎。”
凰澈一頓,右手不自覺的握緊,最終,苦笑道,眼眸中有著淒涼的情緒“我怕她仍是恨著我的。那樣,見了的話豈不是讓雙方憑添苦痛。”
“……已經過了那麼久,阿憶想必也是很想見你的。”知道凰澈心中的愧疚過了那麼久始終無法抹去,南宮源在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
“……”半晌不語,凰澈伸出手抵著額頭,“阿憶的記憶都被篡改過,就算不恨,也是原諒不了我的……都是我,都是我無法保護她。”說罷,臉上的悲慼更濃。
想了想,終究,南宮源語氣堅定道“若是解開了封印,都是要想起來的,你若那麼在意,也不過是多拖兩天而已。還不如現在就去見見她。”
“……”凰澈不語,就長久的坐在凳子上,像失去了生氣一般一動不動。
“唔……”白憶安輕吟一聲,睜開了眼睛,突然感覺昨日的疼痛全然消失不見,彷彿一夜之間全好了似的。
“…阿憶,好些了嗎?”耳邊傳來南宮源的聲音,白憶安坐起身來,正想回答南宮源的話,卻在下一秒愣住,盯著站在桌邊的女子。
女子長髮挽了個簡單的樣式,一身白衣顯得清麗脫俗,與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眉眼複雜的看著自己,然後轉了一個溫柔的眼神,輕聲說道“阿憶……好久不見。”
白憶安的面色逐漸變得僵硬,隨後越來越冷,像是能刮下一層霜來,隨後冷冷的脫口而出“凰澈。”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
從白憶安的房間出來,南宮源面上帶著哭笑不得的表情,徑直去了司命的住處。才進正門,便見到凰澈正一臉悵然的站在樹下。
“澈。”喚了一聲,見凰澈往自己這邊看過來,搖了搖頭,示意凰澈先不要多說,“我們下盤棋。”
坐在樹下,兩人已然走了幾步,南宮源臉上的表情簡直要皺在一起了“阿憶又把我給趕了出來。”
聽聞南宮源的話,凰澈臉上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阿憶最近的臉色冷得都可以刮下一層霜來,見到她倒是不說什麼,只是採取了不聞不問,把她當不存在。可是南宮源的待遇,應該說是比她更慘麼,不理不睬,若南宮源纏得緊了就直接趕了出來。這三天幾乎是天天來這裡哭訴。
“連累你了……”還是嘆了口氣,凰澈無奈道。阿憶不想見的人是她,連帶著源也牽扯了進來,算作是,無妄之災吧。
“倒是沒什麼……多纏著幾天阿憶就心軟了。”在友人面前毫不隱藏自己的心思,根本不去想一國之君死纏爛打的成什麼樣子。“以後阿憶總是要記起的,你現在倒是提前受了冷眼了。”
凰澈想到這兩天的現象,輕輕一笑“若是冷眼就好了,只是現在阿憶就是當我不存在,比以前沉得住氣呢。”
“看來送到丞相府還是一個極好的打算了,不僅沉得住氣,謀略也深了許多。”南宮源開口道,以前還擔心著阿憶莫不會被欺負,於是不惜親自用凜國王女的身份去鎮住他們,還常常跑過去住些日子,才讓阿憶安心的呆在哪兒。
凰澈執子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按在棋盤上“苦了她了……可以的話,讓阿憶住在丞相府也好,不用參雜到凰族的事情之中。”
南宮源默然,許久才道“你是說此次凰族有難,需要阿憶,我才會把她帶出來的。”
凰澈面上苦笑道“具體來說,是命脈的預言要召回阿憶,也是瞞不住了。否則,若是我們不動,那群老怪物也會依照命脈的預言,出來帶回阿憶。與其那樣,還不如提前帶回來,免去她們出手的狀況。”
“那群老怪物哪有那麼容易出手的,不過免了也好,否則再一插手大陸的事情,又得玩完。”
“只要是命脈的預言,那群老怪物是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的,上次就是千年前,於是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這次,還不知道會如何。”
見話題越來越沉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