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現在想走都沒法走,毛子哥倆兒可能被他們給拿下了。”姜河嘴上說的輕巧,其實心裡也有點打鼓。白聿棟並沒有解釋太多,只是簡單告訴幾人保持警惕,隨機應變。至於具體該如何作為,白聿棟並沒有說清楚。
宋瑤顯然也意識到事情並不如姜河所說那般輕鬆,但眼下似乎也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一行人沿著一座六七十米高的雙曲線型涼水塔側邊行進,身邊的龐然大物沉默矗立,默默注視著身側的一排螞蟻。
白聿棟突然抬起手,示意眾人停下了腳步。
明俊偉拉著捆住圓寸漢子的武裝帶,招手叫姜河過去,姜河小聲湊到他旁邊,小心翼翼地從塔側探出頭望了一眼,只見他們隱蔽的這座涼水塔和對面那座涼水塔之間的空白地帶晃盪著一群行屍。行屍沒有發現隱在身後的食物,只是漫無目的的遊走著。
姜河環視四周,兩座水塔相隔十米左右,對面的水塔緊挨著高牆,一側夾角是一棟建築,看樣子像是水泵房之類的地方,建築一側延伸出許多粗大的管道,而眾人躲藏的涼水塔是一座獨立建築,下方是人形支撐鋼架,交叉縱橫在混凝土塔身底座,整座水塔底邊直徑足有四五十米,側後方三五米的地方堆放著壘起水三層的水泥管。據地中海的說法,汽機房得穿過兩座涼水塔去到後邊的主廠區,這邊不能走,那就只能繞到水塔另一側,從水塔和高牆之間的縫隙穿過去。
“實際上我們一般就從那條縫裡走……這兒經常晃盪活屍。”地中海陪著笑臉如是說。
一行人隊尾改對首,由晁逸帆跑在前邊探路,白聿棟押著地中海負責殿後。
初升的日頭穿破薄暮,將久違的陽光灑向了山巔,金黃色的光芒輕輕柔柔地掠過這座死寂的電廠。巨大的涼水塔擋住陽光,給姜河等人投下一片陰影。
眾人圍著涼水塔底座拐著彎小跑幾分鐘,終於到達了地中海所說的那個位置,高牆與水塔的縫隙。
姜河不由吞吞口水,心中暗想這縫隙得有馬路寬了吧?
所謂縫隙其實就是高牆和水塔之間的一條路,牆邊是一間彩鋼房,房子不大,負責維護看守水塔的工人會輪班在這裡休息。彩鋼房和水塔人字形支架相連,擋住了進入縫隙的通路。
白聿棟拎小雞一樣把地中海提溜了出來,指著前邊的死路,道:“怎麼進去?”
“我帶路,我帶路!”地中海見他面色不善,急忙自告奮勇。
幾人沒有著急走,天還沒有徹底亮起來,水塔和高牆之間的夾角正好的陰面,一行人摸黑折騰了一夜,此刻再也不想重新鑽進黑暗。而且地中海的話可信度不高,按照明俊偉說法,這邊的通路雖然被彩鋼房擋住,但是另一頭可不一定,如果兩座塔之間的空白地帶都有行屍,指不定也有喜歡涼快的行屍鑽進來。另外一方面,底座鋼架並不是垂直插進地面,而是成傾斜角度,塔身是曲線型,看起來與高牆之間縫隙挺大,但是最底下如果緊挨在一起,那肯定不好走,這種傾斜角度的鋼架非常密集,除了連線在地面的部分,其餘處都高出不少。
彩鋼房趴在水塔腳下顯得特別袖珍,空白地帶隱約有行屍的低吼聲,一行人沿著水塔底座緩步移動到彩鋼房一側,停下了腳步。
“從房頂過去?”姜河左右打量了一番,塔身和高牆都是光禿禿的,也沒個上手的地方。
“哪能啊!”地中海朝彩鋼房努努嘴,道:“房子背後我們打了個洞,能鑽過去。”
“喲?”明俊偉樂了:“你們怎麼不給這水塔打個洞鑽進去?”
地中海訕訕的轉過臉,乾笑了兩聲,結巴道:“你們要是不放心,我先進去?”
“走。”白聿棟跟幾人眼神交流了一番,搡著地中海靠近彩鋼房門。
彩鋼房的窗戶拉著窗簾,看不見裡邊的情況,姜河和晁逸帆輕聲靠近門兩側,攥緊了手中的尖刀木矛。
白聿棟衝宋瑤向兩邊揮了揮手,後者應了一聲,和潘珞分別戒備起背後。
明俊偉用木矛頂了頂房門,沒鎖,是朝裡開的,一使勁兒就頂了進去。
‘吱~扭~’
房門緩緩開啟,一股黴味撲面而來。
白聿棟挾著地中海走進彩鋼房,左右環視一圈,確定安全後才給門外的明俊偉打了個手勢。
房子裡只有窗戶下邊擺著一張架子床,床上的被褥堆成一坨,上邊的血跡都已經發黑,地上滿是灰塵和垃圾,一邊擺著破舊的儲物櫃,櫃門都向外開著,裡邊空空如也。
架子床正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