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道:“咱們可以等行屍散瞭然後原路返回,或者下到俊偉說的那裡,或許還有吃喝。你們商量一下。”
“下去。”明俊偉似乎早就做了決定:“咱們剛才跑的太急了,我估計他們應該真的在空氣入口那裡打洞了。不然塔裡邊的人聽不到他們報信的聲音。”
姜河一想也是,地中海倆人在彩鋼房裡故意大呼小叫,聲音雖然大了很多,但怎麼也不可能穿透鋼筋混凝土的筒壁。再者明俊偉那會兒揶揄了一句“你們怎麼不在塔身上打個洞”,那地中海眼神也有些閃躲,想必是被明俊偉一語中的,所以才沒敢多嘴。
“這麼厚的塔壁,能打通?”晁逸帆有些詫異。
“都是站裡的老工人,估計有他們自己的辦法。而且底下的冷水池也乾透了,他們如果從外向裡打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明俊偉瞟了眼晁逸帆,眼神有些古怪,不過目光並沒有停留太久,繼續道:“咱們聽見頭頂有動靜,所以沒注意洞口。現在想想,那倆人肯定不是從這裡爬下去的。咱們一出去就看見那個傢伙向上爬,也是先入為主了。”
“那他們的同夥豈不是等著我們下去呢?”姜河有些忐忑,萬一下到半道被打黑槍,那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晁逸帆轉過頭,淡淡道:“如果他是瞎說的呢?”
眾人猶豫了,確實,絡腮鬍在晁逸帆的威逼之下隨口胡說也不是不可能。
“假如下邊什麼都沒有,或者有危險,那咱們不是送死?”晁逸帆撇撇嘴,重新坐下:“我建議等行屍散了原路返回。”
宋瑤看向姜河,眼裡有詢問的意思。
實際上姜河也不想下去,這通風口看著就滲人,誰知道里邊機器什麼會不會還在運作。雖說明大俠是全能選手,但這玩意兒畢竟不是專精,六七十米的高度,有個閃失就是完蛋。
明俊偉沉默不語,顯然也在考慮深入的可行性。底下的行屍一時半會兒不會退卻,眾人連番奔波,體力已經告罄。如果被晁逸帆言中,那就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白聿棟嘆口氣,算是同意了晁逸帆的意見。
姜河突然想起一茬,問道:“那絡腮鬍說還有一撥人去了後門,會不會是帶著槍的那些?”
“有可能。”明俊偉也有點拿不定主意,自言自語道:“毛子哥倆兒…”
“他倆應該沒事。”白聿棟一點不擔心,從褲兜掏出那半包煙給幾人分拋過去。
姜河和明俊偉一臉迷惑,先前在車棚裡地中海的一番話明顯說的就是毛子哥倆啊。
白聿棟猜到二人心中所想,擺擺手,道:“不是他倆,他們說的是一個月前來的小隊,也是我的人。”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
宋瑤將身子往護欄跟前靠了靠,倚在姜河身邊,眼裡滿是血絲。
“等吧,暫時也沒有其他辦法。”白聿棟站起身,繞著護欄往另一邊走去。
“你幹嘛去?”姜河問道。
“大家都散開點,通風口下邊有四個豎井,風聲又這麼大。假如下邊真有人,搞不好會摸上來。”白聿棟走到眾人對面,自顧自坐了下去。
晁逸帆深以為然,不聲不響的坐到了另一邊。
宋瑤靠在姜河肩頭,看著都快睡著了,而潘珞緊緊抓著護欄都不敢撒手,更別提讓她去另一邊望風。明俊偉苦笑一聲,牽著小男孩走到了一側。
幾人就這麼各自守在一邊,也不再說話。聽著耳邊嗚嗚作響的風聲,連日來的疲倦一股腦的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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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河等人坐在水塔頂端看風景,而風塵僕僕趕回營地的一隊人卻差點集體崩潰。
安貞、何勇這一隊人頂著暴雨疾行了幾天,好不容易等到天氣放晴,更是加快了步伐。九個人一路幾乎不曾停歇,就連安貞和那個斷了腿的通訊兵都沒有要求休息。就這樣緊趕慢趕,終於在姜河等人攀上水塔那一刻回到了營地……已成汪洋的營地。
戰士們全傻了,沿途他們一直沿著山腰前行,雖說泥濘溼滑,但也沒有見到大範圍塌方。接近營地的前一天,他們從山腰處緩緩向下移動,結果看到了山腳下已經停滯的水流。安貞心生不安,何勇還安慰過她,認為這只是連日暴雨的緣故。
這種樂觀的心態一直持續到營地外的樹林,也就是潘珞和小芸躲藏的那片小樹林。
雨雖然停了,但洪水並沒有完全退去。從他們站立的矮坡看去,樹林裡的水足足能淹到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