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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後頭頂著電視機,卡車鑰匙他也拔了;至於窗戶,大小倒是夠一個人爬進來,不過窗戶裡邊有插銷,想進來只能強行衝撞,如果這都把他驚不醒,那要死要活他也認了。

姜河扯下落了灰的床單扔到地下,隨意捲了卷,算是給貓和狗做了個簡易窩。他本想躺在床上睡一覺,又怕床太舒服睡得太死,想了想,只好抱著被子坐到了火堆旁。被子放了許久,有一股潮氣,乍一裹在身上還有些冰涼。貓狗對自己的窩不太滿意,踱著步子鑽進了姜河的被子,三個動物擠在一起,六隻眼睛盯著跳耀的火光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姜河靠在牆上昏昏睡去,火堆裡燃著焦黑的木頭,不時有火星發出噼裡啪啦的爆響。

門外夜風呼嘯,麥田隨著晚風搖擺不停,偌大的荒郊野外,一大片黑影在徐徐推進,那片黑色如同一團翻滾的烏雲,推進的速度很慢,但卻來勢洶洶,麥秸被凌亂的步伐踩進鬆軟的泥土,乾枯的麥稈支離破碎,湮沒塵埃。一縷月光穿破雲層,灑下一片淡淡的銀霜,一張張猙獰腐爛的臉被映亮,那些渾濁的瞳孔中閃爍著瘋狂,壓抑的嘶吼聲代表著貪婪,它們步履蹣跚,越過空曠的麥田,留下身後狼藉一片。

從高處俯瞰,麥田正中似有一盞黑暗中的明燈,正散發著朦朧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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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親哥,救救我。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往日張揚跋扈的晁天王,此刻比祥林嫂還要苦情,他可憐巴巴的扒在窗沿,絕望的拍打著窗戶,希望窗外那個無所不能的明大俠可以助他脫離苦海。

明俊偉雲淡風輕地站在玻璃後邊,指了指玻璃,又指了指耳朵,然後擺擺手,用嘴型告訴玻璃後邊的晁天王:聽不到,聽不懂。

“別這樣,別走!”晁逸帆見明俊偉轉身欲走,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他奮力敲打著窗沿,嘶聲呼喊。

明俊偉衝他笑了笑,示意他稍安勿做,看著這個光頭小子上刑場一樣的表情,明大俠也不忍再開他玩笑,湊近窗戶低聲道:“你先穩住,我回去想想辦法。”

“啥?你說啥?聽不清啊??”晁逸帆茫然的抓撓著玻璃窗,他只能看到明俊偉動嘴,但卻聽不到聲音。

明俊偉抓了抓頭髮,瞟了眼坐在門口裹菸嘴的老羊倌,無奈之下只得在窗戶上哈了口氣,用手指寫下一個字。

晁逸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頹然跌坐回凳子上,木門‘哐啷’聲響,走進一個豐腴的身影。

這是寡婦三人組之一,之前鬧得最兇的一個。幾個小時前,她披頭散髮,穿著胸罩和內褲打得明俊偉和曹良毫無還手之力,而現在,這個戰鬥力爆表的女人換上一身喜慶的大紅色,有些豔俗的紅裙將女人歷經歲月的身形勾勒的異常清晰。女人將頭髮盤了起來,腦後插著一根溫潤的玉簪,幾縷秀髮自臉頰垂下,隨著女人身體的動作輕輕擺動著。女人簡單洗漱一番,還化了妝,路茜給她描了眉、抹了粉、塗了唇,不為別的,只是希望自己的夥伴被借種時,起碼可以賞心悅目一些。

“你這後生還俊著了。”女人踩著一雙繡著金鳳圖樣的紅底高跟鞋,碎步款款坐到了炕沿,燭光掩映下,別有一番風情。

晁逸帆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手心沁出了汗。

“坐過來,離那麼遠幹甚。”女人掩嘴輕笑,將豐腴的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拍拍炕沿,衝晁逸帆拋了個媚眼。

晁逸帆深吸一口氣,看了眼玻璃上即將消失的‘拖’字,暗暗給自己鼓了把勁兒,清了清嗓子,結巴道:“這個這個這個…是吧,啊…那個那個那個……昂……”

“嘻嘻嘻,後生嘰裡咕嚕說甚了?”女人發出一串讓人毛骨悚然的媚笑,見晁逸帆坐在椅子上不動彈,便主動走了過去,道:“羞了?”

“啊啊…昂,這個這個是有點。”晁逸帆渾身肌肉緊繃,不錯眼盯著女人的動作。女人淺笑倩兮,伸手將窗簾拉上,身子一轉,徑直坐到了晁逸帆身旁。

一股濃烈的香氣鑽進了晁逸帆的鼻腔,忽的手掌一熱,自己的手已經被女人拉過去放在了大腿上。天可憐見,那女人紅裙及膝,坐下以後整個裙子被繃成了立方體,晁逸帆手心隔著布料感受到女人的體溫,一個激靈,觸電般縮回了手。

“嘻嘻嘻嘻嘻。”女人鬼畜般的笑聲鑽進耳朵,咯咯樂道:“城裡後生臉皮這麼薄?莫羞,要個娃娃麼甚大事,咱快些,嫂子她們還等著哩。”

一股惡寒從腳底板躥到了天靈蓋,晁逸帆僵硬的轉動脖子,用這輩子最認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