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吐出一股濃煙,皺眉道:“後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老漢跟你囑咐過,莫操心旁人家事,你咋就不聽哩?”
“這他媽不是我操心,我…”晁逸帆突然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他此刻無比想念姜河,如果姜河在這裡,他一定會幫著自己說話的。光頭小子噎了半天,道:“大爺,還有各位,你們家裡的活死人已經是吃人怪物了,不再是你們的親人了好嗎??你們村難道沒電視嗎??沒見過那些怪物害人嗎??”
“扯球淡,還吃人,你糊弄鬼了?”圍觀黨有人揶揄了一句,引得眾人贊同,紛紛指責晁逸帆狡辯。
“傻逼們,帶種的拉一個你們親戚過來,誰覺得老子騙人?自己站出來,媽了逼的你把你家親戚鬆了綁,你倆睡一宿,明天早上你要還能剩下骨頭渣滓,我他媽跟你姓!”晁逸帆急了,他最討厭叭叭講道理,這些村民分明是認知有誤,和城裡災變初期的一些人一個德性,還把行屍當病人。晁天王覺得根治這種想法很簡單,當眾被啃一個,啥都解決了。
明俊偉拉過激憤的晁逸帆,暗自嘆息不已,他了解這些人的心理。這個地方交通閉塞,外界資訊被阻斷在黃土高坡之外,別說電視,整個村子連個煤氣灶都沒有。再說了,與世隔絕是一方面,但認知這種事情很難改變,就算被咬死一兩個,人家還是認為那是病,更有甚者歸咎為中邪之說,根本起不到作用。萬一再釀出人命,只怕事情會變得更加麻煩。
圍觀黨不少人正在叫囂,有幾個正往出擠,嚷嚷著讓晁逸帆等著,現在他們就去牽老婆老公娃過來印證。
路茜又急又氣,碰了碰明俊偉,低聲問道:“怎麼辦?”
“別急。”明俊偉徐徐吐氣,暗自琢磨了一番,道:“大爺,看得出來您在這兒德高望重,不管怎樣,事情已經出了,咱們還是想辦法解決吧,吵也吵不出什麼來,您說對不對?”
圍觀黨喧鬧聲歇,估摸著看明俊偉比較順眼,有幾個人附和道:“這大兄弟說的在理,解決!解決!”
老羊倌抄起手,似乎有些為難,盤算一陣,道:“你們啊,讓老漢想想,都別吵。”
老頭子閉目琢磨解決方案,一旁的曹良突然眼前一亮,湊近明俊偉道:“怪了,你記不記得咱們碰見他的時候?他不是說還碰見過許多外邊人嗎?怎麼沒見到?外邊的人進來這裡看到行屍,肯定也會告訴他們的吧?”
“我剛才就想到這件事了,現在看來,所謂的外邊人……估計就是行屍,不然他們這偏居一隅的地方怎麼會有人被感染?”明俊偉頭疼的厲害,揉捏著眉心,低聲道:“茜茜不是說村頭窩棚裡有好多行屍嗎?估計是沒人認領的外邊人。”
曹良恍然大悟,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半晌,老羊倌總算睜開了耷拉的眼皮,道:“照理說啊,這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啊……”
圍觀黨:“對!天經地義!”
老羊倌瞪了眼捧哏黨,繼續道:“但是吧,這些病羔子本身也病著,咱們又是沐浴改革春風的新社會……”
圍觀黨:“對!新社會!”
“悄你媽板子!”老羊倌怒目圓睜,歪嘴大罵,圍觀黨齊齊噤聲,幾個捧哏的急忙縮起了脖子。路茜忍不住‘撲哧’一樂,見老羊倌瞄了過來,急忙‘咳咳’幾聲掩飾了過去。
“這樣吧。”老羊倌唉嗨唉嗨了半天,皺眉道:“王家媳婦,你們幾個…無非是想再養個娃娃嘛,對不?”
寡婦三人組泣淚聲聲,點頭不迭。
“你們看這個樣子行不行?”老羊倌裹了口菸嘴,吧嗒道:“病羔子身子骨估計也養不下娃,既然、既然這混賬小子闖下的事,那就讓他來嘛,你們看咋個?”
“啥米?”事關自己前路,晁逸帆聽得格外認真,不過聽到後邊越聽越糊塗,皺著眉頭看向身邊幾人,俱是一臉迷惑。
三個女人也齊齊抬起頭,猶疑道:“老叔,你說甚咧?”
老羊倌對眾人的理解能力有些不滿,氣哼哼的磕了磕煙鍋,道:“唉呀,笨的!借個種嘛!你們看這後生身強體壯,長得也精神……則讓這後生給你們賠個娃娃,這總行了?”
……
寡婦三人組呆愣半晌,緩緩轉頭看向晁逸帆,光頭帥哥身邊的幾人齊齊一個哆嗦,挪著步子閃到了一旁,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眼眶;圍觀黨沉默一陣,顯然都低估了老羊倌和稀泥的能力,不過相比明俊偉等人的震驚,他們倒是還蠻認同這個決定的,一個個回過了味兒,還不住的點頭稱是。有一些男女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