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己這個‘新來的’身份應該不知道這些情況,想了想還是作罷,打算先見到宋瑤再問。
金博見他不說話,猜他是惦記自己女友,於是給他寬心道:“別擔心,二叔晚飯後才回屋,現在肯定在1號洞呢。”
“1號洞不是行屍坑嗎?”姜河不由有些奇怪,去跟行屍談理想?
“聽說前兩天有行屍鑽出柵子掉進井裡了,二叔他們正張羅重新打井呢。”金博似乎對什麼事兒都知道一嘴,說著停下腳步,指著右手邊掛著珠簾的洞口道:“進我屋裡坐坐?我換身衣服。”
“好吧。”姜河也不好拒絕,跟在後邊撩開簾子進去,外邊來來往往的人對他視若無睹,還真沒有一個懷疑的。
“嚯,你這…”姜河一進洞就被震住了,這小子還真把這兒地方當寢宮了,當中兩張床墊子摞成一張大床,四周水泥拱壁貼滿了白色牆紙,火光搖曳,顯得特別亮堂,尤其是靠牆兩邊擺著的長條桌上,居然亂七八糟堆滿了金銀玉器。不是誇張,是真的堆……亂七八糟的項鍊、戒指、手鐲、各種玉飾,簡直就像進了西方巨龍的藏寶洞。這還不算完,床墊上鋪著一張刺繡大被,鋪的整整齊齊;當中的方桌雖然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不過那四邊鏤空雕花看著也別有一番雅緻;靠床墊一腳是衣櫃,櫃門被拆了,裡邊掛著幾件衣服,長桌上方釘著兩排木架,架子上零零總總固定著十幾把造型各異的刀劍,內裡通道口不像之前見過的洞都是用櫃子遮擋,這裡是實打實的牆。姜河用手敲了敲,正經的水泥牆。牆上掛著一個碩大的牛頭骨,兩邊釘上去的燭臺點著八根粗大的紅色喜燭,火苗穩穩當當,照耀的洞裡暖意融融、珠光寶氣。
“我操……”除了髒字,姜河想不出還有什麼詞彙可以表達現在的心情,這尼瑪哪裡是避難所?你見過這樣的避難所??
金博對姜河的反應毫不意外,見他不錯眼的盯著劍架上一把八面漢劍,大方道:“喜歡送你了。”
“……”姜河沒言語,看著一排玲琅滿目的刀劍,再看自己手裡那柄血跡斑斑的柴刀,一聲長嘆。
“怎麼了?”金博有些好笑,探身取下那柄黑鞘長劍,‘鏘’的一聲拔劍在手,像模像樣的舞了幾下,然後收進劍鞘遞給姜河:“沒開鋒,你自個兒弄,我擺著玩兒的。”
“這這這都是你出去蒐羅回來的?”姜河指著房裡各處事物,驚奇道:“你還有時間找物資嗎?”
“有啊,動作快點就是了。”金博說的稀鬆平常,道:“別的人都偷懶,磨磨蹭蹭不動手,正好都給我撿漏了。我每次出去都是先找物資,份額找夠,剩下的時間淘換喜歡的東西。”
姜河發自肺腑的豎起兩根大拇指,除了佩服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
“嘿嘿。”金博也不催他,一屁股坐在床墊上,從一旁紙箱裡拿出兩罐啤酒,拋給他一罐,道:“其實我覺得現在這世道挺好,想要啥自己去爭取,出點力就是了,不用費腦子,哈哈哈。”
姜河看著手裡的啤酒和滿屋子的東西,再想想他們這一路走來的艱辛困苦,心裡好似打翻了一罈鎮江香醋,酸的肝兒疼。
他想起那夜蘇嵐說的那番話,生存是一回事,生活是一回事,當時覺得瞎矯情,現在想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金博見他表情各種變換,笑道:“其他人都覺得我傻逼,整一屋子沒用的玩意兒,就你看著喜歡。”說著在長桌上一堆金銀首飾裡翻檢了一會兒,拈起一枚小巧的戒指拋給他:“給你女朋友帶個見面禮,甭客氣,這玩意兒要多少有多少。”
姜河口中噝噝吸著氣,提醒自己千萬別忘了來這兒是幹嘛的,千萬別忘了明俊偉他們還在外邊。他道了聲謝,把那枚小巧精緻的鑽戒揣進兜裡,道:“除了謝謝不知道說什麼好,我都迫不及待想給她戴上了,走吧。”
“走。”金博仰脖幹掉啤酒,一把捏扁的易拉罐扔到一旁,帶著姜河走了出去。
姜河剛撩開珠簾,眼瞅著一個髮型體形酷似金三胖的傢伙大步走了過來,一手摁著脖子,劈手抓住金博的領子,破口大罵:“你他媽死哪去了!為啥今天沒去守通道!”
金博一巴掌拍開金三胖的手,斜睨著他,道:“二叔說了,去外邊的道口有人看著就行,裡邊不用天天守,你算老幾?輪得到你教訓我?”
金三胖氣急敗壞,看起來想揍金博又不敢下手,只得氣哼哼的瞪了他幾眼,摁著脖子的手鬆開,掌心一灘刺眼鮮血。
“怎麼搞得?”金博雖然跟三胖不對路,不過見他這樣子還是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