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狙擊,他倆一開火,晁逸帆也得被對面土銃打成半身不遂。
“你是誰?”金博撇了眼他的大鍘刀,問道:“你傷的二叔?”
“那個糟老頭子?昂,是我。”晁逸帆抹了抹手心的溼汗,看著對方一副橫刀立馬的德行,心裡暗罵一聲傻逼。
他身旁的木柵欄裡,行屍躁動的吼聲卷著腐臭撲面而來,探出柵欄的胳膊只差一點就能抓到晁逸帆的衣服,木柵欄被擠壓的吱吱作響,拴著柵欄的鐵絲越崩越緊。
“你敢跟我單挑?”金博眉毛一挑,手裡的長刀遙遙指住晁逸帆:“別說沒提醒你,我是山陝武術學校畢業的,你會使刀嗎?”
晁逸帆在心裡給這小子的傻逼定義乘以二,回道:“哪兒那麼多廢話,來給小爺瞧瞧你的雜耍。”
“小金,回來!”躺在地上的二叔喊了一聲,用力過猛,腰上的口子激射出一股血流,濺了鄭秋彤一臉。
金博充耳不聞,一聲怒喝,提著長刀疾衝而去。他看出來了,這個光頭根本不會用刀。
廢洞裡的三個人急的滿頭大汗,小魏想衝出去,被潘珞一把拽住了胳膊:“別出去!”
與此同時,金博已經衝過了光亮的通道,長刀斜斜揚起,他有信心下一刀掀飛一顆光頭。
晁逸帆看著逼近的金博,一聲冷笑,猛地掄起大鍘刀,轉身剁向了身旁的木柵欄。
‘喀嚓’一聲脆響,木柵橫欄應聲而斷。
第八十七章 無法避免的死鬥1
金博低估了光頭小子的無恥,晁逸帆也同樣沒想到這廝如此生猛。
柵欄崩壞的一剎,擁擠在洞口的行屍猶如洶湧的潮水,迎頭撲向了提刀衝來金博,晁逸帆拔刀的瞬間便折返跑回了廢洞,踏入深洞後才反手揮刀,剁倒幾個跟來的行屍。
小米他們沒有開槍,上前幫忙清理掉追進來的行屍,鬼鬼祟祟隱在通道一側打算看那夥兒人倒大黴,結果那邊並沒有如晁逸帆預料中那般大亂。
在晁逸帆的想象中,有一雙滑板鞋……不是,在他想象中,就算金博可以瞬間急停折返回去,這批躁動已久的行屍也會跟在他身後追進通道;假如那小子一頭扎進了行屍堆被嚼成渣渣,自然更好。
可實際情況並非如此,晁逸帆還是小瞧了這幫蝸居地下的刁民。
只見揚起屠刀的金博腳下沒有一絲停頓,在行屍出籠那一刻,手裡的長刀抹出一道帶著虛影的弧線,扇影迅疾劃過,原地飛起一排行屍腦袋,幾個失去頭顱的身體噴起幾道血瀑,蔚為壯觀。
激射起的鮮血噴了金博一身,橫刀立馬擋在通道前,一把長刀帶起陣陣風聲,周遭行屍好像前赴後繼撲進了飛機螺旋槳,殘肢斷臂和血漿四散紛飛,當先衝出去的行屍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倒下一大排。
“齊射!”金博抖落刀身一層血漿,且劈切退,進入光亮通道時一聲虎吼。
晁逸帆幾人本來以為通道後邊那些傢伙都是人肉佈景,誰知金博一聲令下,通道里居然齊齊亮起數團火花。眼瞅著撲進通道的行屍又是一次大翻車,被迎面射來的鋼珠鐵砂打成了馬蜂窩。
“操。”晁逸帆服氣了,怪不得那小子提溜著一把刀就敢過來耍流氓,敢情真是練家子。瞧他一人耍了半天大刀,留下一地殘破屍首,人愣是屁事沒有,連大氣都沒怎麼喘。
“你們帶二叔走。”金博橫眉冷目,吩咐幾個人小夥子架起二叔,簇擁著鄭秋彤和老炮跑了回去,只留下包括紅髮殺馬特在內的五個小子。看樣子是打算殺光行屍再去找晁逸帆的麻煩。
“咱也撤,傻逼才跟他單挑。”晁逸帆後背沁出一排冷汗,膽兒肥不代表智障,現在再讓他扛著大鍘刀跟金博叫板,他可沒這膽子。
“等會兒,好容易把行屍放出來,就這麼被他們殺光豈不是可惜。”小魏將步槍支在肩頭,遙遙瞄了過去。
“你這邊槍聲一響,後邊行屍該過來了。”小米瞧了他一記暴慄:“傻啊你!”
“不礙事,有丫頭帶路,咱們再繞回去,反正這些行屍是他們養的,全給他們散回去!”晁逸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反正行屍速度慢,他們要一門心思逃跑,行屍再多也追不上。
“這個距離打得著嗎?”晁逸帆擔心的是這個,金博一把長刀大殺四方的英姿著實讓他有些受傷,於是一個勁兒慫恿小魏崩了金博。
“他一直動彈,不好打,後邊那幾個是靶子。”小魏眯起一隻眼,倚在冰冷的通道側,趁著湧出去的行屍中間出現一個空當,果斷扣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