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當領頭的嗎?給你個機會,眼下就是這情況,有啥想法跟計劃都給我痛快吐出來!”
西裝男愣了半晌才明白了金博的意思,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驚訝道:“你願意把話語權交給我?”
“只要能讓這堆人在島上活下去,你想要啥權都行。”金博啐了一口,末了補充了一句:“除了初夜權。”
“真的嗎?我、我之前……”
“你他媽如果只有廢話,那就給我滾。”金博一點不慣毛病,指著西裝男鼻子破口大罵:“到底能不能行?能不能行?”
“行行行!我…大恩不言…不廢話不廢話,我保證完成任務!”西裝男激動地語無倫次,最後居然給金博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金博一肚子鬼火也冒不出來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陰測測的說道:“別激動太早,我會盯著你的。”說罷留下了呆若木雞的西裝男,大步跑回了岸邊。
大兵哥帶了些人去伐木,只留下一些女人在岸邊閒聊,西裝男領了軍令狀也不敢怠慢,跟著伐木小隊一起進了林子,至於他到底有沒有本事,只能讓時間來說話了。
金博去船裡翻出半盒煙,抽出一根點上,坐在岸邊望著海平面發呆,方菲取了條毯子給他披上,笑著坐在了他身旁。金博有些尷尬,乾笑兩聲沒了下文,方菲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說不上香臭,反正很熟悉。金博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又湊過去嗅了嗅,旋即恍然大悟。
“我身上很難聞嗎?”方菲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帶點不好意思,悄悄挪了挪身子。
“沒,和我一朋友身上的味兒一樣。”想到那人,金博的尷尬勁兒也沒了,變得坦然了許多。
“哦?女朋友?”方菲眨了眨眼,笑道:“什麼味道?我怎麼聞不到?”
“你們鼻子不好使。”金博嘬了口煙,吐出一串菸圈,眼神中帶著幾分笑意,道:“她不是我女朋友,她很厲害,刀玩兒的不錯。”
方菲聽著他的描述,撲哧樂了,道:“你就只記得人家姑娘能打能殺?”
金博訕訕的笑了笑,撓頭道:“記住不就好了。”
“她漂亮嗎?”方菲故意逗他,指了指自己:“我倆誰好看?”
“不知道。”金博很認真的端詳了半天,最後氣惱的垂下了頭,嘀咕道:“我不敢盯著她看,都是偷偷看的。”
“哈哈哈哈。”方菲輕靈的笑聲隨風飄散,岸邊的女人們訝異的看著倆人,並沒有出聲打斷,只是用帶著曖昧的目光相互看看,然後偷笑不止。
方菲笑了一陣便停了下來,金博低頭抽著煙,側臉也有幾分笑意。方菲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如果還有機會,不要再給自己留遺憾。”
“嗯。”金博應了一聲,目光若有所思。
“她…還活著嗎?”方菲小心地問了一句。
“必須的。”金博回答的很乾脆,嘚瑟道:“我看好的女人能那麼脆嗎?”說完自己老臉一紅,訕訕道:“不過難說人家沒瞧上我。”
方菲抿了抿嘴唇,感慨道:“真好,心裡有記掛的人,活著不孤單。”
金博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臉上難得出現了認真的表情,說道:“我還有很多同伴,大家應該都在不同的地方牽掛著彼此。”
“相信你們還會再見的。”
“當然。”
(金博、邵山完)
第二百六十章 陸地完結篇(上)
戈壁灘,發射基地。
最後一簇紅柳在風雪中掙扎搖曳,厚厚的雪層壓彎了枝頭,每當有風吹過,這株傲立的紅柳總會發出‘吱吱呀呀’的悲鳴。紅柳非松柏,或許它也有傲骨,只是脊樑太脆弱,無法承受這生命之輕。天色轉而陰沉那一刻,茫茫荒原之上有一聲脆響,堅挺地紅柳抖落一蓬飛雪,終究還是倒下了。沒有人在意一顆枯樹綻放出的剎那芳華,斷裂的枝幹森白森白的,就像枯骨,無力又不甘,直指著天空,無奈接受屬於自己的歸宿。
霜冷雪疾,狂風捲起千堆雪,沙塵暴一般漫天呼嘯。透過風雪,一個黑點突兀地出現在雪原之上,很不起眼,好像一顆隨風滾動的砂礫。
這是一個人,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人,如果不是胸前有著明顯的隆起,很難相信這會是一個女人。女人的頭髮很長,蓬亂著糾結在一起,遮擋著面容,看不清眉目。她走的很慢,一腳深一腳淺,好似跋涉了千里未曾停歇一般,可實際上,她身後的陰沉建築群還清晰可辨,這意味著她並沒有走出多遠,按理說,這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