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可能是午夜時分,我睡覺都聽見有人在哭喊‘好痛啊,救命’,我都不敢再去巡更了。”
有個夥計隨口笑道:“你講咩啊?你意思就是半夜群鬼叫痛咯?神經!”
管理員問夥計:“你們幾時完工啊?”
夥計疑惑:“有咩事啊?”
管理員回答:“現在天黑了,你們辦事就自己進去吧,地盤工人同我講,叫我入黑前檢查天黑後別再進去了,話呢度好多汙糟!這個工人就是路口兩幢別墅附近的居民,他也在半夜聽到哭喊聲,我整夜還要自己一個人值更,我不陪你們了,我在值班室裡,你們出來時可以看見我。”
於是夥計們分成三個小組,分別搜尋地盤,因為工地有燈,搜尋的速度就非常快,基本上一個小時之後就全部覆蓋,三個小組都沒有什麼收穫,沒有看見小孩子和書包,甚至連只老鼠都沒有看見。於是沙展根據情況決定收隊離開工地,在深夜前離開村子。沙展告知管理員,如果有什麼情況再給警署打電話,不過應該是在天亮後再來了,如果看見有小孩子就留住他詢問家庭情況和聯絡辦法,自己注意安全。管理員告訴沙展回去的路線,如果迷路可以去找村民問路。於是大家收隊返回。
2009…07…13 06:38
走了一段路後,突然有個警員告訴沙展自己的手銬不見了,可能是丟在工地上了,因為搜尋過程中拿電筒時還感覺在腰間,於是沙展派出一支小隊陪同遺失手銬警員回工地尋找,另外一隊人繼續往村外走。警員和小隊立刻匆匆趕回工地,回到剛才分配的區域尋找手銬,大家分頭去找,這名警員在亂七八糟的建築材料中低頭尋找,突然在前方的水泥旁邊看見了自己的手銬,剛要走過去撿起來,卻發現水泥堆的後面站著一個小孩子,就是大家一直在找的背書包的兒童,兒童在昏暗的燈光下站立不動,表情呆滯看著他。
警員不知是緊張還是激動,瞬間把警槍拔了出來,同時用電臺呼叫其他夥計發現情況,並走上前去想拉住兒童,就在警員的手握住兒童的手臂時,突然感覺到一種握住冰塊般寒冷,立刻把手抽了回來,驚恐的問:“小朋友,你為什麼在這裡?我是警察,別怕。”兒童用同樣冰冷的眼光看著警員,沒有說話。這時其他夥計已經趕過來了,大家在遠處大聲呼喊:“XX,你在幹嘛?小孩子呢?”警員轉過頭來說:“就在這兒啊,你們沒看見啊?”大家都驚恐的看著這個警員,因為在他面前什麼都沒有,地上只有一副手銬。警員再轉身發現背書包的兒童已經不見了,什麼都沒了,頓時頭皮發麻,頭髮豎了起來。大家見找到手銬就OK,知道警員可能是撞靈體了,夥計們決定迅速離開,以免節外生枝。回去路上大家才想起就是XX剛才禍從口出,笑話管理員聽見“半夜群鬼叫痛”,被小鬼仔戲弄了,於是一路上都無人再高聲言語。
另外一隊的夥計已經快要走到村口了,快要走到公路上了,可是因為夜晚山裡霧氣開始出現加上道路不熟悉,大家竟然迷路了。在村口的幾條岔路邊不知道選擇哪條路走,這時沙展決定叫夥計去附近的村民家問問路,其他人就在村口休息等待,夥計正要往林子裡亮燈的屋村走過去時,從山坡上走下來一位40多歲的中年人,於是隊長迎面走過去問路:“唔該,我們要出村,走哪條路啊?”
中年人手指一條路口告訴隊長:“這邊就是你們剛才入村的那條路啊,你們一直走,繞過那幾個別墅,就可以出去到公路上了。”
沙展說道:“謝謝,你是汀九村的?這麼晚從上山下來啊?”
中年人笑著說:“我不是汀九村的,我叫黃健雄住在天水圍,經過這邊不過現在該走了,多謝你們警察的幫助”。
沙展微笑示意,於是中年人順著這條岔路走了。稍後,有夥計突然想起什麼來,問到沙展:“隊長,那個中年人怎麼知道我們進村子時走的哪條路啊?”此話一出,沙展立刻冷汗直冒,仔細推敲中年人的話真是好詭異啊,再定睛察看剛才所指的路,才明白就是車禍當日,消防員和救護人員運送死傷者的那條路,而大家所站立休息的地方,竟是那天用作臨時停屍間擺放屍體的地方。沙展回到警署後第一件事就是查詢當日車禍死亡人員名單,一個耳熟的名字赫然紙上--死者黃健雄,男,42歲,居住在天水圍。。。。
對於汀九村當時鬧鬼的情況,玄學家方海閱表示,因交通意外去世的人屬枉死,往往有股怨恨之氣,若是年輕死者壯志未酬,更會死不眼閉。至於有村民聽到淒厲的呼叫聲,他說是因為亡魂生前的記憶體仍然存在,未能忘卻死前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