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也是阿宇最後一天當兵的夜晚,從第二天起他就告別了部隊,離開了衡Y。當晚凌晨前,換崗部隊開始出發,一行六人走到第一崗哨,交接完後,四人繼續往下走,兩個小時後到達第二崗哨,交接完後剩下阿宇和阿爬,不知道用什麼名字代替這個人就用這個名字,後面大家就知道為什麼了。阿宇和阿爬開始踏上了往第三崗哨的路,路上跟平時一樣,有蟲鳴鳥叫,也有突然樹上突然受到驚嚇跑動的松鼠之類的小動物,平時都習以為常了。走過一半路程時,兩人坐下休息,兩隻警犬跟平時一樣屙尿拉屎,兩人望向遠方的崗哨還有幾公里,如果是白天隱約能看見崗哨燈塔位置,可惜望山跑死駿馬,眼見都很近。突然兩人看見平時望去的崗哨的燈光位置附近還有其他白色光在發散,要知道在山裡一點光源都冇,除了月光,要是能看見白光一定是有燈或者有問題,於是兩人又仔細觀察了一會,什麼都看不清,只見白光和崗哨的燈光亮度比起來非常微弱,預測不到是什麼光源,應該也不是夜晚山中的磷光和螢火蟲。
於是兩人迅速起身不再休息,帶上警犬加快速度行走,走過平時突然變冷的那個區域時,兩隻警犬突然非常狂躁,開始衝四周亂叫,犬吠聲在深夜山谷裡不停迴響,聽起來刺耳又荒涼,要知道警犬都是經過訓練,平時不會這麼亂叫,會讓敵人警覺或這暴露自己,可是當時兩隻警犬漫無目的對著那個區域四周轉著腦袋叫,正常情況下如果發現異常應該趴在地上然後頭衝向危險方向,不發出任何叫聲,那種情形阿宇回憶起來還面容失色,當時的感覺就是被敵人或野獸包圍了,可實際上週圍是很大的平地,沒有樹林遮擋視野,一側就是山岩,沒有看到任何活動的物體,當時阿宇和阿爬兩人不停環顧四周,加上溫度寒冷,兩人立刻汗溼透了整個軍裝。
狗一直叫,阿宇和阿爬迅速拉扯狗鏈開始向崗哨奔跑,警犬跑動的速度很快,出了那個寒冷區域後情緒就穩定下來也不再狂吠,可是快走到八號倉庫和崗哨時,還有幾十米時,兩隻警犬竟然停在原地,死活不再往前邁一步,任憑阿宇和阿爬走拉扯都不在動,如同前面是懸崖和河流。阿宇還記得阿爬說的最後一句清醒的話:“搞麼子呦,今晚真是夠邪門的,又是亂叫又是賴著不走,媽子X踢死你”,兩人不能丟下警犬,於是兩人硬拖著幾十斤重的警犬在地上滑了幾米,狗腿一直在撐著不往前,阻撓狗鏈的力量,一來兩人實在沒力氣,二來兩隻狗乾脆四肢都趴在地上了,尾巴緊緊夾住,放在屁股下面,腦袋深埋,嘴裡不再叫發出的已經是“嗚咽~嗚咽~嗯”的聲音,這時候阿宇和阿爬就知道真的麻煩了,驚到死,因為經過訓練的警犬明知是懸崖,如果主人發號指令讓它們跳也會跳的,都不會發出求饒和哭泣般的聲音。
就在此時,兩人聽見有節奏的“咚~咚~咚”的聲音,從八號倉庫的門口傳來,警犬停下的位置離八號倉庫有幾十米,雖然有燈但是看的不很清楚什麼狀況,於是兩人丟下警犬,端起步槍拉上拴,向聲音的方向輕輕過去。八號倉庫的位置比地面高出些,大門在中間,兩側上去的臺階,就象一個英文字母“M”,門在M的正上面,當兩人走到還有十幾米遠的位置時,抬頭看見一個人在用頭撞八號倉庫的大門,連續不斷,聲音清晰看起來非常用力,用阿宇的原話講:“見到一個穿白色衣服長頭髮的女娃用腦袋撞門哈,醒嚇子咯!”看的出來阿宇特別不想回憶這段回憶。當時兩人對視了一下,這麼重兵把守的地方竟然半夜有人在撞門,還是用腦袋,這可是彈藥倉庫,而且還有國家機密。於是阿宇大喊一聲:“你幹什麼的?喂~”,結果那個女人根本沒有反應,姿勢都沒變,繼續保持速度在撞閘,白色的外衣在來回動作牽引下在風中輕輕晃動。於是阿宇示意了一下阿爬,兩人來不及去崗哨叫人,分別從M的臺階一邊一個走上去,兩人速度很快衝上臺階後就停下了腳步,那種停下的速度是生平體內從未爆發過的力量,生生把自己定在臺階邊緣,因為兩人同時都看見那個女人在白色的上衣下什麼也沒有,只有上半身,白色衣服的下端還在空中飄搖不定。兩人頓時呆在原地,腳沒有移動也忘記了開槍,這時半身女子突然停止撞門,一下“升”到八號倉庫的大門頂端位置,是很快的速度升上去的,阿宇特別強調整個詞。當時兩人已經從恐懼的痴呆中反應過來,迅速跑下臺階奪命狂奔,根本沒有意識要往哪裡跑,就這樣阿宇和阿爬走散了。阿宇在奪路而逃的時候,從山坡陡壁摔了下去,左腿摔斷佐昏迷過去。
2009…09…27 19:00
第二天清晨,戰友沒有正常接班而且失蹤的訊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