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抓抓頭說:“難不成小鬼子的被窩上都寫滿了機密檔案?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
我沒有在意致遠的話,反而心裡一動,簡單的宿舍根本不值得日軍刻意銷燬,而這裡面又不會存放什麼重要的東西,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間編號為404計程車兵宿舍裡發生過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件,使得日軍只有徹底炸燬它才能平息。這種推測應該是我長期從事超自然事件處理產生的慣性思維而得出的推論。
這個想法我沒有說出來,客觀來講,這只是一件與我們沒有絲毫的關係的臆想事件,我們在它身上耽誤工夫只是在做無用功,還是那句話我們有我們該做的事。
每個人都有天生的好奇心,我們三個也不例外,交錯站在門外,眼睛緊緊盯著鐵門看,有種望穿秋水的滋味。隔著這薄薄一層鐵門,我們幾個心裡都癢的厲害,恨不得馬上破門而入探個明白。
我強壓下心裡的衝動,催促說:“正事要緊,鬼子的蹺蹊事兒多得是,咱們不可能件件弄明白,走。”
致遠仍有點不情願,說:“就進去看一眼,也耽誤不了多少工夫。”
“看個求,”我有些惱火,這小子居然這這時候發混,“就算看一萬遍裡面也不會出來個娘們兒給你當媳婦。”
致遠一看我來真的,也不敢再怠慢,悻悻走到前頭跟卓宇帶路去了。不過剛走了沒一百米,狀況又產生了。就在筆直的要塞通道一側,一條朝南的通道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換種說法,我們到了一個丁字路口。我在丁字路一側的牆壁上看到一個用紅漆寫出來的‘3’,估計是標註這條南向的通道為三號通道。
“我們兵分兩路,看看哪邊的牆上有記號。”致遠提議說。
話音剛落,卓宇就一把拉住他,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拿著鐵皮子手電筒朝四周照了一圈,確定安然無恙後才說:“剛才我又聞到了那種腥味,看來那東西還跟著咱們,你們最好小心點。”
我跟致遠倒吸了口涼氣,心道卓宇這鼻子比狗都靈?我倆什麼味道都沒有聞到。致遠將信將疑,問:“你這鼻子真這麼厲害?”
卓宇看了致遠一眼,說:“信不信由你。”
致遠很受挫,沒有說話,悶著頭去檢查那條南向的通道,我緊跟在致遠後面,向南走去。卓宇則直著往前走,去檢查東向的通道。我在心裡盤算,如果真有東西在暗中跟著我們的話,走了這麼久都沒有主動攻擊我們,說明它還是顧忌我們人數多。只要我們不太分散基本上沒什麼問題。至於卓宇那小子,鼻子比什麼都靈,一有異動肯定能提前發現,所以我才選擇與致遠一起,相互有個照應。
這條南向通道也不短,我跟致遠往深處走了十幾米也沒到頭,劃痕記號一類的也沒看到。唯一不同的是這處通道兩側的房間都沒有上鎖,有的房間門甚至是敞開的,我拿手電往裡照了照,房間裡呈不協調的長條形,除了一些散亂的桌椅之外,別無他物。
我停下來說:“都走這麼遠了還沒有記號,看來阿天跟老九沒走這邊,去看看卓宇那邊什麼情況。”致遠點頭,我倆開始掉頭往回走。
走到丁字路口的交匯處時,我感覺有些不對勁,都這麼長時間了,找沒找到記號卓宇那小子都該回來找我們匯合了,可現在仍看不見人,他那頭是不是遇上什麼情況了?一想到這裡,我暗罵自己大意,那小子終究一個人,鼻子再靈也保萬無一失。
我跟致遠邊朝卓宇前進的方向找過去邊便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卓宇?”空蕩蕩的通道里沒有一絲回聲,甚至連我自己喊出的話都沒有回聲,黑漆漆的要塞裡只剩下了我們兩道晃動的光柱。
“卓宇?”致遠壓著嗓子也喊了一聲,仍舊沒有任何迴音。
我心裡一下子涼了半截,卓宇真的消失了。
我倆有些慌了,下來找人不成,反而弄沒了一個,疑惑跟恐慌重重壓在我的身上,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真他孃的邪性,巴掌大的地兒就能把一個大活人變沒了?我還就不信了。”致遠擰著性子,使出全身力氣吼了一聲:“卓宇!”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通道里顯得格外突兀。
“別吵!都過來!”卓宇從通道一側的房間裡探出頭來,衝我倆輕喊道。我如釋重負,還別說,致遠這一嗓子真起了作用。
我倆大喜望外,直奔卓宇的位置而去。
“你小子在這貓著幹啥呢?害得我倆一頓好找。”致遠抱怨道。
卓宇正在低頭看手裡拿的一張紙,頭都沒抬,說:“你倆等我一會。”從他的架勢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