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我和老二正在歪脖樹下坐著抽菸,就見一個穿著現代服飾的人跨過牆垣走了進來。
這人眼巴巴的看著我們手裡的煙,散發著貪婪的目光。
老二掏出一根菸來,丟了過去。那人趕忙接住,迫不及待的叼在嘴上,又想起什麼來衝我們尷尬一笑。
老二一招手說:“過來坐,大家聊聊。”
那人湊了過來,老二給他將煙點上,問:“怎麼稱呼?”
這人愜意的吐了兩口菸圈,才說:“庚仲愛。”
我們忙說幸會。
庚仲愛看了看我們問:“你們是新來的?”
我倆點了點頭,庚仲愛皺眉說:“不像啊。”
老二問:“庚兄,怎麼個不像法?”
這庚仲愛說:“一般新到枉死城的人應該都是那個樣子,沒有你們這麼活潑的。”他說著指著對面一個同我和老二一道來的新人,那人正在對面的院子裡傻傻的站著,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
這一點我也在就意識到了,今天來的人中就我和老二最正常,跟沒事人一樣。但這在枉死城裡,就顯得不正常了。
只聽庚仲愛說:“一般新鬼最少在枉死城裡呆一個月才能從死前的事裡解脫出來恢復正常。像我都來了三個月了,最近幾天才犯煙癮。”說著又猛抽了兩口煙。
我一聽差點樂了,這連飯都不用吃了還抽菸?真是應了那句話,飯可以不吃這煙是不能不抽。
我和老二對了對眼色,老二朝庚仲愛挪了挪摟著他肩膀問:“哥們兒,這兒的情況給我們說說唄,我們新來乍到的。”
庚仲愛得了好處,對老二很是客氣。當下就給我們詳細的介紹了起來。
原來在這枉死城的西邊,全是我們這些冤死鬼。而南邊,也就是我們進來的城門到大殿這一段都住著混的比較好的人,有自己的鋪面,雖然根本沒什麼生意完全是擺設。而東面和北面則是禁區,去了多半就回不來了。
東面是鬼差的集聚地,比枉死城裡的居民還多。而北邊則全部是牢獄煉堂,全部關著為禍人間的厲鬼,連一般的鬼差都進不去。
而且背面最深處,是枉死城城主的住處。這城主從不出北邊地界,許多事都是由一個叫師爺人物的來管著。
我們聽得連連點頭,我不禁好奇:“你也沒來多長時間,怎麼知道這麼多?”
庚仲愛嘿嘿一笑說:“我死前是幹記者的。”
我和老二馬上心領神會,微笑不語。
庚仲愛有說:“你們這屋子不行啊,要不到我那邊住。比這兒乾淨多了。”
我和老二點了點頭,在這裡有個熟人照應也是好的。
當下我們走出這破院子,跟著庚仲愛往他的住處走。這時街上的人已經不多了,只有雪片稀稀落落的飄著。
庚仲愛早來三個月,住的地方的確要好很多。是一個很新的院子,裡面也收拾的乾乾淨淨。
庚仲愛邊走邊得意的說:“這院子就我一個人。咱們談得來,就一塊住吧。”
老二趕緊又遞煙給他,庚仲愛接過來沒捨得抽而是別在耳朵後面。
這時我們走到了院門口,裡面傳來了人的說話聲。庚仲愛愣了楞,確定沒有走錯地方才將門推開。
院子裡,四個人正在聊天說話。看見我們進來,都停了下來。
大家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庚仲愛才說:“這裡是我住的。”
這幾個人看來也是來的早得,也深知這裡的規矩。其中一個人長相和氣的人一副商量的語氣:“兄弟,我們人多,咱們換換地方。”
庚仲愛臉一沉,但是又不敢發作否則就是犯了這裡的規矩。他一臉的為難,指了指我和老二說:“我們人也不少。”
這幾個人仍舊不動,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那個長相和氣的人臉上也有些變色,他盯著庚仲愛說:“這兩人是新來的吧,你不是為了他們要觸犯規矩吧?要知道,我們都比你來的早。”
我和老二這時已經聽出來了,這幾個人想賴著不走搶佔這四合院。
剛才沒來時,我和老二找的那間院落看著也能湊合,但現在到庚仲愛住的地方一看就覺得我們那跟豬窩差不多,哪裡還肯回去住。
老二已經上前問:“你們走不走?”
這幾個人一愣,一個瘦高個問:“你真是新來的?”
老二又問了一次:“你們到底走不走?”
那個和氣的人對老二說:“你想怎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