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和媼兩兄弟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建木的具體下落到底在哪裡。
然而媼這傢伙多嘴,屠神之戰收尾時期,庚辰旁敲側擊之下從媼的口中探聽出了建木所藏的古洞,導致大禹率領大軍攻破了藏有建木的古洞、殺死了守衛建木的九天鯤鵬,並由當時同樣站在人類一方的一位古神,已法力將建木移植到了龜山麒麟窟內,用以在無數年的歲月長河之中。鎮壓那些在屠神之戰中戰死的上古神魔怨魂,以免再生風波……
我對於建木的瞭解,都來源於媼的口中,而從眼前這神秘女孩兒提到建木時的表現和神色就能看出,顯然她對於建木瞭解,恐怕也不在我之下。
女孩兒環視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從那些巫鬼教教眾喉嚨裡溢位來的鮮血已染紅了大片的地面。女孩兒看起來年紀雖小,沒想到看到這種情形卻全無所動,冷哼了一聲,又接著說道:“楊死的最終目標是建木,得到建木,就能讓死人復生,但這種復生終究與傳說中墜落在龜山內的永生天門不同,因為它並不能讓人類真正意義上的復活……”
話說到這裡,女孩兒回頭又掃了一眼那巨龍‘艾提瓦斯’已經被燒焦的屍骨,骨骸之下,一團團黃沙還在順著燒焦碎裂的骨頭向下流淌……
女孩兒抬手一指那巨龍的殘骸。又說道:“看,這就是女媧計劃的產物,不是復活,也不是永生……”餘畝豐技。
“沒錯,是赤裸裸的控制。”
突然間,就聽一個聲音從我腳下傳來,聲音響起得太過突然,我不由地驚了一下,趕緊循著那聲音低頭望去。卻見身旁的水泥地面已經‘呼啦’一聲塌陷了下去,灰頭土臉的媼一頭就從地底下跳了出來,抬起蹄子一抹臉上的灰,長吁了一口氣,第一眼就望向了張雅,深情款款地問道:“雅雅,你沒事了吧?”
“滾。”
“好的。”
媼連連點頭,看都不敢看張雅一眼了。
見媼突然現身,我趕緊問道:“媼,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去纏住女魃了?”
“小馬你扯啥扯啊,哥們兒哪兒打得過那娘們兒?”
媼嘿嘿一笑,滿臉的無賴表情,隨後又搖頭晃腦得意洋洋地說道:“我確實跟那娘們兒過了幾招,一見打不過。就跑了,別說,那娘們兒還挺能追,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給甩掉……”
“那白龍和猴兒哥呢?”我趕緊又問。
聽我一問,媼摸著下巴想了一下,‘嘖嘖’了兩下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暫時可以放心,他媽的那倆小子算是火力全開了,估計是想報半個月前的仇,打得還挺猛,一時半會兒估計贏勾和後卿弄不死他們……”
聽媼這麼一說,我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又問:“那楊死呢?難道楊死沒有出手?”
“楊死?你們逃走之後他就離開了,具體去了哪兒,你問哥們兒,哥們兒問誰去啊?”
媼一咧嘴說道:“女魃那臭老孃們兒都快把我嚇尿了,你知道哥們兒費了多大勁才把她給甩掉的嗎?我哪兒還有空去注意楊死啊,你當我九條命啊?”
“可是……”
“別他媽的可是了,先說正事兒……”
媼一擺蹄子不再理我,轉頭望向那神秘女孩兒,神情已經變得格外的凝重。
“原來是你搞的鬼,怪不得這小小的一個天鮮樓,竟然敢頂著天誅府的名義胡作非為;怪不得連日本的陰陽師都心甘情願的臣服於巫鬼教……”
“是啊,是我。”
那女孩兒微微一笑,答道:“媼,好久不見了。”
“一說起來,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哎,哥們兒都老了,然而你卻還跟當年一模一樣,歲月這玩意兒,一點兒都沒在你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呢……”
“媼,你在說我是不是?”
媼這話說得感慨悲傷,然而話才剛一出口,張雅已經瞪著眼衝向了它,根本沒等媼解釋,一腳把它蹬地上就猛踹一個點兒,媼連連叫疼也不敢反抗,只能抱著腦袋連連慘叫著求饒道:“媳婦!媳婦你聽我解釋啊!我不是說你,我說我自己老了!”
“去你大爺的!你個千年靈獸一輩子都這一個德行,你老個屁啊!大祭司死而復生當然也不會老,唯獨這二十年裡我變成了滿臉皺紋的老太婆,你個拋棄妻子的王八蛋,你敢嫌棄我!”
“哎呀,我沒……我真沒有啊……”
張雅連踹了媼十幾腳才停了手,媼從地上咧著嘴狼狽爬起來時,我不禁也咧了下嘴,掃了一眼那神秘女孩兒,又掃了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