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前蹚,幾次險些絆倒自己,每走一步,血更從腳腕上溢位,在應龍的背上劃下一刀血跡……
那血很快就在應龍的背上冒起一團白煙來,彷彿就如那能夠腐蝕萬物的應龍之血一樣,竟腐蝕了應龍的身體,那是天師道張家之血特有的能力……
“我割了你的腳,就是不想你再過來,你還來做什麼?”
我嘆了口氣,低著頭沉沉開了口……
對面那白衣男人口中。卻傳出一陣輕笑聲:“小馬,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肯幫我……”
那一瞬間,我的眼眶已經溼潤。聲音也開始哽咽了起來……
腦海中,數百年前那畫面再度湧上我的腦海,那身穿橙黃色道袍卻滿身是血的男人握著一把桃木劍拼命撐著身子,搖搖晃晃地朝著河中走去“小馬,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話音沒落,他突然間一聲怒吼,已經一個箭步朝著河裡竄去,但正不斷流血的雙腳已經使不出力氣,他一次次絆倒、一次次又用桃木劍撐著身體怒吼著站起身來,衝向雨幕中的怪物……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肯幫我……”
那瘋子的問話沒有得到回應,伴隨著一聲怒吼,道士已經雙眼彤彤有神地注視向了那雨幕之中狂躁亂舞的巨大黑影,手中桃木劍一晃,已先一步朝著那黑影撲了上去……
“廢話,你是我兄弟,我不幫你幫誰?”
……
“廢話,你是我們的兄弟,我們不幫你幫誰?”
突然間,三哥的聲音竟然從白龍的背後傳來,緊接著就見漆黑的夜幕之下,一個身影已經繞過白龍的身形從後面走出,而猴兒哥也已經從白龍的另一邊出現……
“腿短的,做人可不能這麼自私……”
‘呼啦’一聲,就聽雨傘收起的聲音傳來,小茹和蘇七娘已經從天空中落下,微笑著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們已經一起這麼久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你怎麼能就這麼舍我們而去?”
“小茹……你也……”我再度語塞,因氣血衰弱再加被淚水模糊了雙眼,眼前已經越發地看不清了……
“永州,舜帝陵,姓馬的,那時我也曾做過無法回頭的事情,而你卻從沒說過一句要放棄我,如今,又讓我如何放棄你?總之無論生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各位……”
我已再度哽咽……
“對不起,但這是我們馬家自己造下的孽,必須要由馬家人償還,做一個最後的了斷,你們快走……走啊!讓我自己獨立承擔,來解決這……”
我話都沒等說完,猛然間就見眼前徐徐走來那白色的人影突然間‘噌’地一聲已化為一道白光,眨眼間的功夫就出現在了我的身前。
根本沒等我反應過來這一切,他已經猛地一拳頭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我不由地悶哼了一聲,身形一軟,頓時癱倒在了他的懷裡。
他順手抱住我,用手一按我的後腦,貼在我耳邊冷冰冰地說道:“姓馬的你給我記住,我左白龍好歹也是龍虎山一代天師,你竟然敢偷襲我,這筆賬,我早晚要跟你算!但眼下解決應龍保護周邊老百姓們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回頭我再跟你算賬……”
“白……白龍……”
“別說了,陳年舊事何必多說,你只說馬重馳欠我先祖三條人命,這數百年來,降魔龍族為我天師道套頭顱灑熱血,我張家,又欠馬家多少人命?不要老提什麼債不債、欠不欠的,你他媽的給我記著……姓馬的,前生不論、來世不提,但今生今世,你我是兄弟……”嗎巨以圾。
他在我後背上狠狠拍了兩下,突然一把將我推開,轉身又朝三哥、猴兒哥怒吼道:“兄弟們!一個區區龍妖而已何足掛齒,滅了他!”
聽到這話,眾人齊聲吶喊了起來,唯有我無力地倒在小茹懷中,即便是想要繼續發動陣法,也已經無力可施了,因為剛剛他在我後背上拍那兩下時,竟偷偷將一張龍虎山定身符貼在了我的後背上……
這個……
混蛋……
頃刻間,就見白龍雙臂猛地一震,那如同雙龍般的白光又已經在自己的手臂上飛速旋轉了起來,緊接著就見白龍雙掌結成手決,二手食指直立,使中指重疊其上,小指和無名指彎曲組合,拇指直立,瞬間,雙腳腳腕那被我劃下兩刀的傷口處竟然漸漸冒出一層微弱地金光來……
伴隨著金光,雖說傷口依舊沒有消失,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