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那黑蛟的血盆大口中飛射而去。
黑蛟來不及躲避。妖氣射入它口中時立刻‘嘭’地一聲就炸了開。一瞬間,妖氣宛若紅煙一般到處瀰漫開來,那黑蛟一聲慘叫,身子不由地向後一晃……
突然就聽祖師爺的聲音再度傳來
“我那匕首曾染過龍血,為屠龍之利器,你以我的匕首可破龍甲……”
“多謝祖師爺指點!”
說話間我餘光朝著背後一掃,是那條白蛟已經偷襲了過來,眼看著獠牙利齒已經近在咫尺,我趕緊又是一扇揮出,身形藉著妖氣奪過白蛟獠牙的同時,落在那白蛟的鼻子上狠命一蹬,已然朝著對面的黑蛟一頭撲了過去……嗎農呆亡。
趁著黑蛟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縱身跳到了那黑龍的頭頂上,單手抱住它頭頂的尖角,右手已經又從後腰抽出了祖師爺的匕首,對準那黑蛟的頭頂心狠狠一下就刺了下去……
‘噗嗤’一聲,鋒利的黃銅匕首沒入那黑蛟頭頂的同時,龍血已經四濺而出,我來不及閃躲,頓時被濺了滿臉的血腥,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那一瞬間的功夫,我腦海之中竟不自覺地閃過了一副奇怪的畫面……
河岸,刀鋒。
“姓馬的,你要幹嘛?幹嘛?”
只見一個身穿橙黃色道袍的道士被另一個男人死死按在河邊的淺灘上,驚慌地呼叫著“你,你怎能欺師滅祖?啊……”
然而他話音沒落,按住他那男人已經用手中的匕首,狠狠在他胸口上連刺了三下,血飛濺得那持刀男人滿臉都是。
而眼看著血順著那道士的胸口淌入河水中,持刀男再度惡狠狠地說道:“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張家就能高高在上?”
他冷冰冰盯著那奄奄一息的道士,突然‘啐’了口唾沫,又說:“道門裡都知道,天師道道法自古分為三種,正一陣印、上清符籙、靈寶法器,既然這三種本身就都是道法,為什麼卻只有你們張家的祖師爺張道陵能全部習練,我們卻不能?”
“馬,馬重馳……你瘋了……你已經走火入魔了……”
“是啊,我瘋了!”
那男人猙獰一笑,又瞪著那道士說道:“我想我大概是真的瘋了吧,我竟然還效仿師祖張道陵一樣到處四海遊歷,原來他那所謂的一身道術根本就不是靠什麼從善修行得來的,還不是從龜山的麒麟窟裡偷來的!我去過龜山,我也進了麒麟窟,我更也用了幾年的時間在麒麟窟裡苦學那些仙法,可我最終得到了什麼?詛咒……”
那男人似乎越說越氣,說話時聲音都已經顫抖了起來,突然間他緊緊一握手中的匕首,又在那道士的肚子上狠狠刺了一刀,那道士當即一聲慘叫,而持刀的男人,卻冷笑了起來,彷彿正在享受著那道士的痛苦呻吟……
“這都是拜你們張家所賜!我苦苦追求了一輩子道法,如今終於將三山道術全部掌握,而那詛咒卻迫使我無法將三種道術全部都使用出來,你知道這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是什麼嗎?這就是……”
說著話,那持刀人已經再度舉起了手中的匕首來,這一次,刀鋒瞄準了那黃袍道士的喉嚨……
“你們張家毀了我一輩子,更將讓我痛苦一輩子,我馬重馳只要活著,就勢要殺光你們張家所有的人……一個不留……”
說話間他就要一刀刺下去,可就在這時,身邊平靜如初的水面突然間傳來‘嘭’地一聲巨響,河裡的水就如同爆炸一般倒噴上天,隨後又如同下雨一樣稀里嘩啦從空中落下,那持刀人瞬間驚愕了住,抬頭朝著河裡望去,就見一個龐然大物正從河裡緩緩升起,朦朦朧朧地從暴雨般的水簾後面現出了一個黑乎乎、且又朦朧看不清楚的黑色怪影來……
眼看那黑色的怪影突然出現,持刀男突然周身一顫,臉上竟然瞬間流露出一種莫名地痛苦和憤怒表情來“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我……你已經讓我嚐到了這世界上最可怕的痛苦,你還不滿足?為什麼你們能原諒張道陵,卻就是不能原諒我……”
他突然撕心裂肺地嘶吼了起來……
那記憶絕不是我的,更在轉瞬之間就已經從我腦海中消逝。
我不禁一驚,而只這出神的片刻,伴隨著黑龍猛烈地掙扎搖晃,我身子一歪,已經被它從頭上晃了下去……
“我,我剛剛看到的是……”
徐徐落入河中的瞬間,我竟有些迷茫,整個大腦之中一片空白……
因為在剛剛那記憶之中,我已經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持刀人的臉。
“那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