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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腕給一把攥了住……

“媽呀……”

事出突然,我腦子裡‘嗡’地一聲,連坐在一邊緊張地看的兔兒娘都嚇了一大跳,我趕緊甩著手往後退,可那怪人卻就是死死不鬆開手,被我一拖,竟然伴隨著龍肚子裡黃色的粘稠液體被我生生給拽了出來……

那液體雖然粘稠但是很滑,就聽‘刺溜’一聲,那個攥著我手腕的黑灰色怪人,已經在黃色粘液地包裹下。被我生從龍肚子裡拽出來了一大截……

我驚慌之間又不經意地往後一拽,那個黑灰色的‘人’已經像是個剛剛從母體中出生的嬰兒一樣,渾身沾著粘稠的黃色液體整個從龍肚子裡‘滑’了出來,頭,肩膀,緊接著是後背,然後是腿,他光溜溜的身上沒穿任何衣服。從體型來看,分明就是個跟我們一樣的人沒錯……

但是,他身上面板的顏色卻跟一般的人不一樣,世界上有三個人種,黑、白、黃,都跟他不同,他的整個身體呈現出一種如同完全腐爛了一樣的黑灰色……

那‘怪人’從龍肚子裡滑出來之後,也終於鬆開了我的手,我嚇得趕緊又後撤了幾步,忽然就聽見一聲怪吼又傳來,抬頭一看,竟然是已經腸穿肚爛的怪龍已經又一次張開了血盆大口,伴隨著一股濃郁的黑煙惡臭,那龍高高抬起頭來一陣撕心裂肺地狂嘯,那狂笑聲淒厲刺耳,彷彿是它最後的哀鳴……

緊接著就見那龍緩慢地朝著我這邊轉過了頭來,雖然渾身都腐爛了,但那一對已經糜爛的大眼睛還是瞪著我一陣掃視,緊接著再度掃向了自己已經開了膛的肚子,而最後,它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怪人’身上,張開血盆大口,就想咬他……

但是很可惜,沒等它將頭探過去,就又一次無力地垂在了地上,‘噗通’一聲,整個身體再度靜止……

“天吶,我們這到底是見到了什麼……”

我嚇得連滾帶爬就跑回了兔兒孃的身邊,看兔兒孃的臉色不太好,顯然也是受了驚,而根本沒等我們從剛剛的驚恐中反應過來呢,一個嘶啞低沉的聲音,已經從龍肚子的方向傳來“葉,葉凌秋,救我……救我……”

那聲音很微弱,聽到的第一時間我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時就見在龍肚子旁邊捲縮成一團那個黑灰色怪人,正顫顫巍巍地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根本沒等撐起身子,就已經又一次倒在了地上,無力地喘息著……

這人竟然還活著……

如果說這條被割了腿和角的五爪金龍,已經在九龍鎮魂棺裡被關了幾百年,那這個一直藏在龍肚子裡的人豈不也是這樣?

出於好奇,又見他似乎沒有什麼危險性,我趕緊壯著膽子又走了過去,在距離那怪人兩步遠的地方停下之後,我壯著膽子問道:“你,你是誰?”

那人卻沒回答,而是忽然顫抖著抬起了一隻手來,我這才看清,他手裡竟然攥著一個黑色的鐵盒子,似乎是要遞給我……

但沒等我將盒子接過來呢,那隻手已經再度無力地垂在了地上,緊接著就聽那虛弱地聲音再度傳來“快,快到天,天誅府報信……巫,巫鬼教未滅……”

一聽這話,我心裡更是‘咯噔’一聲,沒想到,這人竟然還跟巫鬼教有關係……宏宏記血。

但巫鬼教在道門之中潛伏了上千年,一直到二十幾年前三山一戰突然浮出水面,在那之前似乎並沒有知道關於這神秘宗教滲透的事情啊?這人到底是誰?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可惜,我再度發問時,那人已經完全沒了回應,我趕緊把他手裡的鐵盒子接了過來,隨後試探性的搖了搖他,他一動不動。

我愣了一下,隨後將那個黑色的鐵盒子開啟一看,裡面放著的竟然是一把摺扇。

說起來也奇怪了,按理說,這摺扇也該在棺材裡藏了數百年,但無論是扇骨還是白紙扇面,完全都是嶄新的,似乎沒有被歷史留下任何的痕跡……

而當我開啟這扇子時,更是又吃了一驚,他這把扇子上沒有任何字畫,就只是白紙一張,而扇骨上古樸的花紋我卻似曾相識,仔細一想,怎麼這麼巧合,這扇子簡直就跟之前楊道爺一直拿在手裡的那把白紙扇如出一轍。

我記得當初在至陰洞裡時,楊道爺將天師之位傳於左白龍,隨後也將那把扇子傳給了他,之後左白龍一直將那扇子精心儲存,如獲至寶一樣,更小心地貼身攜帶從沒拿出來過一次,可惜在我們被天誅府抓進那座病院時,我們身上所有的法器、連同倒黴鬼暫居的紙鶴都被天誅府的人給沒收掉了,那扇子也落入了天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