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煙霧將清瘦的他包裹在裡面,窗戶外的日光投在煙霧繚繞的室內,丁達爾現象讓整個屋子充滿迷幻的光束。
我估計劉妍肯定在追問那是什麼事兒,因為我聽見冷柯接下來就說出了他希望得到的:“那就是盯著你們家的馬克,讓他別忘了當初的賭注!”
該死,都什麼時候了,還總念念不忘當初的那個賭約,我都懷疑他是否以看我出糗為樂。
就在我接到劉妍委託我幫助劉年的電話之前,冷柯忽然要和我打一個賭。他跟我說,讓我在那天的天黑之前不要給他打電話,如果我做到了,他就會無條件的幫我做任何一件事情,反之亦然。
和冷柯這樣的人打賭無異於自取其辱,這是任何一個有頭腦並且冷靜的人都應該明白的道理。但是當時的我剛完滿的處理完了一宗持械傷人案,我敢打賭那時我的內心絕對充滿了得意,使得我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這個賭約。
這有什麼的,大不了打死不給他打電話不就完了麼,反正主動權在我手裡,哈哈哈。
可是我發現冷柯簡直是個神人。就在當天下午,我接到劉妍打來的緊急電話,說晚上非要請我吃飯,還特意叮囑我不要忘記帶上冷柯。還沒等我有異議,她立刻丟下一句已經訂好了餐在餐館等著我倆,讓我們看著辦,說完就果斷的掛上了電話。
哎,與愛人的微笑比起來,失掉一場賭局又有什麼關係呢?
因為從她的語氣中,我聽得出來,這場宴席的主人公並不是我,而是我這位深藏不漏的兄弟。當初在玄心湖的時候,我們曾共同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劫難,那些恐怖的經歷猶如附骨之蛆般,緊緊的在我的腦海中迴盪,使我時至今日回想起來,仍然難以酣然入睡。
我敢打賭,若不是冷柯在場,恐怕我已經沒有機會再讓這些故事公之於眾了!或許也正是因為那次,讓劉妍有了有困難找冷柯這樣的一個念頭。
當然,那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馬克,你真是個漢子。”冷柯掛掉電話,同情的看著我。
“嗯,謝謝,你也是。”我毫不留情的反擊。同時我還想再習慣性的附上一句“你們全家都是漢子”,但是一想到從來也沒見過他有什麼家人,怕說出來真的說錯了什麼話,戳傷了這位摯友的心。
冷柯隨手將菸頭扔掉:“客氣客氣。我不是那種喜歡扯犢子放空話的人。就在你物件給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想到一個主意。或許我們可以請個外援。”
“外援?”我不禁非常激動,或許因此我能夠更加的瞭解這個神秘的男人那離奇的背景。
“對!”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三章 囂張的苦主
就在我們拿定主意,準備再去小樓別處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這個男人穿著體面的西服,裡面穿著單薄而華貴的羊絨衫以致於使得他的體型看起來不那麼臃腫。可是他的長相卻完全不符合這身斯文的派頭。他的脖子粗粗的,臉上的膚色因為激動而透出一股血紅的顏色。
現在他正在我們幾人面前發飆。
“混蛋!!你們是誰,告訴我你們是誰?你們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允許就在老子的公司裡隨意走動,他孃的反了是吧?劉年!”
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模樣的人,使他的憤怒有恃無恐。即使是他形單影隻在我們面前,也仍然有發飆的權力和資格,因為他就是這間公司的老闆。
說實話當時我真想撒手不管一走了之。反正倒黴的又不是我,你死你活幹我鳥事。但是如果這樣做,最終倒了大黴的還是劉年——雖然他現在已經夠倒黴的了。
“不是的,老闆……他們只是我的朋友,我這兩天不太舒服,所以就過來看看我……”劉年連忙低著頭對老闆唯唯諾諾的解釋。
我所認識的人裡,也有為數不少的九零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早早的踏上了工作崗位。他們都血氣方剛,絲毫不肯向別人妥協,據理必爭,哪怕公平的來說他們其實並不佔理兒。
而像劉年這麼順從的年輕人,倒還是第一次見。
“行了,我以後不希望見到公司裡除了客戶再出現別的陌生人!趕緊讓這倆人滾蛋。下不為例!”
這個激動的男人頤指氣使的用手指戳了戳劉年的胸膛,一直沉默的冷柯就在這時候發話了。
“我說這位大哥,恐怕你們公司都有半個月沒開張了吧?要是你不把你這喜歡衝動的脾氣改改,恐怕將來你想在公司見到個把人都不好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