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一腳。
“馬克,我們在這裡是談事情的,不是敘舊的。”冷柯見我在旁邊發夢,龐薇也不搭理他,心裡有點不悅,冷冷的說。
不高興了吧,絕對不高興了吧!冷柯不高興,我卻高興了。
“接下來怎麼辦,能人贓並獲嗎?”我表面恢復正經,內心卻歡喜異常的問他。
他奇怪的望著我:“你以為是你們警察辦案嗎,還人贓並獲。這種事情不是常規能處理的,就算人贓並獲,也沒有證據起訴——你會指望坐在法官席上的人會信這些證據?”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龐薇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解釋這些,況且她沒有親眼見過,就算說了,她又能相信嗎?
現在我急於和冷柯爭論,也沒有過多解釋:“那就沒有什麼東西能懲戒施術人嗎?”
“天,理,昭,昭,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冷柯一字一頓的說。
龐薇見這回沒人搭理的人變成她了,識相的提出去衛生間,走了。
見她走遠了,冷柯才把臉湊過來:“你把這人找來幹嘛,我一向不喜歡見陌生人。”
我挪揄道:“這姑娘是單身啊,人也不錯。”
冷柯的聲音絲毫不含感情:“和我有關係嗎,我不想見她。”
我說:“別啊,她是個法醫,說不定你能和她有什麼共同話題。”
冷柯說:“是嗎,我跟這個人處不來。既然如此,我先失陪了,你們倆約會吧。不過你可要記好了,你物件是劉妍。”
說完,他也不容我多說,把菸頭按死在菸灰缸裡,就要起身走人。
我想要攔他,可是他的性格我瞭解。在咖啡館這樣一個寧靜的場合,跟固執要走的他推推搡搡的真不成樣子,只好任由他自己離開。
“明天我去寒城大學看看,你去好好上你的班吧。”離開前,他最後一句話這麼對我說。
第二卷 貓咒 第十六章 不翼而飛的安寧
這是無聊的一天,手頭的工作都是一些簡單卻瑣碎的事情。沒有離奇的殺人案,沒有恐怖的傷人案,更沒有讓人熱血沸騰的劫案。只有幾個失竊案,誰家的啥在啥時候被偷了,或者誰又和誰因為口角打架了。
雖然說這是件好事,可是太過無聊,思維就容易奔散。這天上班的時候,我坐在辦公桌前,愣愣的望著對面桌上玩電腦的同事,不知不覺就開始亂想。
我想的當然是我最為關心的問題——關於九轉煉陰邪術的一些細枝末節。我希望能從中理出思路,找到一條能夠幫助我把兇手捉出來的線索。我從冷柯以及其他人的敘述中去偽存真,一點點的把這件驚人的殺人案從頭開始在我海中演繹。
鏡頭畫面還沒在我腦中開始播放,我就找到了第一個疑點。那就是如果兇手真的是個中新手的話,那他是跟誰學到的這種方法?
雖說像冷柯那樣的人並不多,我們尋常人此生也難遇到幾個。可是冷柯他們行內的一些高手,理應彼此都熟稔。冷柯跟我說過,很多門派那看似千變萬化的法門其實都不離其宗,都是從一支主脈發展下去,到最後形成的不同風格和特點的流派。那麼算起來也是同宗,對彼此的手法更是瞭然於胸才對。
可是冷柯卻說他也不知道有誰能會這種九轉煉陰的陰毒法術,如果不限定地域的話,南洋那邊的老外他倒是能說出幾個會這門功夫的人。
我註定是個閒不住的人,我還在因為沒有事情可做而閒的發瘋的時候,就接到一個讓我緊張起來的電話。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已經讓我形成了條件反射,一旦碰到某些人就下意識的亢奮,小腿筋因為興奮而微微痙攣。
電話是朱誠打來的,這是這個傢伙第一次給我打電話。
“咋了又?”接電話以後,我莫名的火大,也不知道是衝著誰去的。
“馬克,冷柯在不在你身邊?”朱誠的聲音帶著慌亂,還有些微微的氣喘,好像電話以前作了一番什麼體力活動似的。
“當然不在,我在上班呢!”我看了看手錶,上午十點半,恩,快到了下班的點了。
“你儘快和冷柯一起過來一下,我這裡出事了!”
還沒說完,電話就掛了。我的手機是觸屏的,我還以為是我的臉不小心把手機掛了,遂又按照他撥來的號碼給他打了過去。電話通了,裡面傳來一個甜美動聽的女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請稍後再撥……”
我的心一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