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暴躁。”
我還沒插上話,就聽見旁邊打聽傳來玻璃被打破的聲音。我和冷柯從吧檯上站起來看向聲源,一個男的用被打碎只剩下一半啤酒瓶子指著另一個女子,嘴裡粗聲粗氣的罵道:“媽了個逼的,你這個婊子!老子對你這麼好,你他媽的跟別的男人胡搞!?我今天不弄死你!”
“不用擔心,那啤酒瓶子是砸在了酒吧木桌上才碎的,跟那女子沒有關係。”冷柯安慰我。
那女子旁邊還有幾個男的,留著貼頭皮的毛寸頭,看到女子被打大呼小叫的向著拿玻璃瓶的男子就湧了過去。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這一個男的怎麼能敵得過那麼多人。一時間拳腳起飛,這脾氣暴躁的男人吃了虧,抱著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其中一個打的最狠的人厲聲道:“我幹你馬的!老子云龍這輩子他喵的(文明起見,以諧音字代替~)最煩動女人的,還有敢在老子地盤上鬧事的。現在你兩項都佔全了,打你是替你媽教育你!告訴你,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龍城市,老子絕對就剁了你!”
打人的那幾個人見這男人躺在地上不動了,也懶得理他,若無其事的繼續坐著喝酒抽菸。而被罵的女子狼狽的收拾下自己的小包,逃也似的離開酒吧。
躺在地上的那個男子見打他的人都停下了攻擊,緩緩的坐起來,嘴裡還振振有詞。他說話的聲音細若蚊聲,除了他自己沒有第二個人能聽得到,不過我還是用唇語讀懂了他想表達的含義:“操你們娘!老子不弄平了孟浩然酒吧老子就跟你姓!!幹!”
“看吧,麻煩確實來了吧。我們只要坐山觀虎鬥,先摸摸這個城市裡黑幫的底子。”
“好,你的這個意見我是贊同。不過你居然用一塊石頭就……”
“哈哈,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這塊石頭本來沒有這麼大的功效,可是酒吧這種地方本來就龍蛇混雜,人和人的恩怨情仇又糾葛不清,想要找個藉口離間一下他們還真不是難事。”
正在冷柯說話間,那被打倒在地的男子擦了擦臉上混著酒精的血水,氣沖沖的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跑出了酒吧。那幾個打他的男子見這人跑了,也沒多想,繼續坐在原地喝酒。
“那些人就是孟浩然酒吧看場子的小弟吧。”冷柯繼續喝著馬丁尼,看到服務生飛快的過去收拾起被酒瓶子砸壞的桌子,努努嘴道:“嘖嘖,你看這麻利兒的身手和臨危不懼的樣子,顯然也是受過訓練的。看來這酒吧打架鬥毆的次數還真的不少。”
“來對地方了吧……”我笑道。
冷柯點點頭,對我說道:“走,跟我去一下衛生間……”
衛生間裡人不多,冷柯拽著我的手把我拉進衛生間的隔板裡。
他神秘兮兮的關上門,從兜裡拿出一支筆,說:“沒帶武器是吧?拿著這個,防身筆。”
這防身筆雖然名字叫筆,可是跟一般的筆也有所不同。筆的末端有防滑顆粒,筆整體的硬度也特別結實,握在手裡舒服的很。
“還是你想得周到,剛剛被打的那個男的,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是吧。”我換了幾種方式握了握這支筆,怎麼握怎麼合適,看來這是個好東西,雖然比不上我自己的那根甩棍,不過有勝於無。
“是這樣啊,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等會兒他就會帶來大批人馬來砸場子了。未免被殃及池魚,我們還是先準備點東西防身為是。知道這玩意怎麼用嗎?”
他握住筆的尾端,把筆反握,然後閃電一般向旁邊一刺,衛生間木質的隔板立刻就被他刺穿了一個小洞。
“反手握以保證出手角度,用肘部帶著小臂甩動,傳動由腰間傳來的離心力,並且由鋒利的筆尖創造巨大的壓強。訓練得當可以一擊斃命——如果你擊打的目標是太陽穴還有心窩會陰這樣的地方!”
“好狠,這樣會防衛過當的吧!”我看到那入木三分的小洞,不禁膽寒——這要是扎到人的腦門上……
“總比受傷要好。事了拂袖去,深藏功與名。走吧,去大廳看看那幫人啥時候到!”
冷柯說的沒有錯,等我們回到酒吧大廳的時候,正好趕上事發的瞬間。一夥人帶著墨鏡和棉帽,手裡抄著短木棍和開山刀,氣勢洶洶的衝進孟浩然酒吧。
“沒事的人都他媽比給我滾出去!”帶頭衝進來的人拿著棍子對全場人喊。這一嗓子下去,原來熱鬧的酒吧迅速安靜下來,原本笑鬧的男男女女看到這一幕,都很識相的收聲,灰溜溜的側著身子離開酒吧。
當然,我和冷柯沒有動。我們交換了一下眼色,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