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聽冷柯這麼說,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幽幽說道:“哎,那曹三爺可是個人物啊。過去在龍城,那曹三爺可是個跺跺腳地都能震的人物!”
“這麼厲害!?”
“那是,不僅是黑道,他跟很多大官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且他還有一個外號,叫九指魔王。”
“為什麼叫九指魔王?”
“當年曹三爺沒成名之前,就從他的對手陳強的手裡搶奪一家夜總會的保護權。當時曹三爺單刀赴會單槍匹馬的衝到那家夜總會里,對著陳強的場子一點都不怵,掏出一把手斧,二話不說就把自己左手的小手指剁了下來。他還對著那家夜總會的老闆說,如果哪家的東主敢跟她一樣自斷手指,他以後就再也不覬覦這片地盤。”
林月在後座聽著司機訴說著曹三爺的英勇事蹟後,嗤之以鼻的對我說:“哼,這麼牛叉(原詞彙自行想象~)怎麼不把整隻手砍下來?”
我沒有跟她閒扯,因為我的耳朵完全被曹三爺的事蹟吸引了去。
“曹三爺當時不僅剁下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居然還生生的把那一截小指連著皮帶著骨的生吃進來肚子裡。哈哈,聽別人說這一幕的時候,我好像就能親眼見到那嘴角帶著血的曹三爺是何等的威風!由此他一戰成名,還成了那家夜總會的保護人,並得了一個綽號——‘九指魔王’。有了經濟來源,他的勢力範圍迅速壯大。後來他不滿足於拿錢給人看場子這種打手乾的活兒,他要當大哥。他憑著那剛勇不屈的性格和鐵血無情的手腕收復了更多的場子,夜店、歌廳、洗浴中心、還有幾家小賣場。為了爭奪這些地盤,作為新起之秀的他跟龍城所有的黑道都幹過硬仗,還死了不少人。”
“狗咬狗,黑吃黑!”林月雖然任性,可也算是嫉惡如仇,性格也單純,有什麼話不過腦子直接就說出口來。
“噓,別插嘴,聽司機師傅怎麼說。”我示意她安靜。
司機師傅開著車拐入一個彎道,嘿嘿笑了兩聲,繼續講著這每個龍城人都知道的傳奇故事:“後來他仗著在夜總會負責安保的機會結識了好多有頭有臉的人。什麼政府官員、社會名媛,什麼,警察?哈哈,警察跟他們早就是一夥的了!所謂蛇鼠一窩警匪一家,要不是有警察庇護著,這些黑道能這麼猖獗麼?”
他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警察怎麼了,警察裡面就沒有好人了嗎?不行,為了我的職業尊嚴,我必須反駁他幾句。
還沒開口,冷柯卻先扭過頭看著我說:“喂華仔,咱弟弟要是被這幫人打傷了,咱們可怎麼辦?這麼厲害的人,我們可惹不起啊。”
他這麼一說,我才醒悟現在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從這傢伙口中套出資訊才是正事。
司機笑著說:“哈哈,不會。這九指魔王雖然是黑道的大哥,但是為人仗義出手大方。在他還沒有統一龍城之前,這個城市的夜店裡聽說到處都是賣搖丸丸什麼的甚至還有毒品,我過去開車還載過一個從夜總會出來嗑藥過度女人,非要跟我玩……嘖嘖。不過自從曹三爺上位以後,這個城市就沒怎麼有毒品了,那些藥什麼的好像也很少有賣的了。不僅如此,曹三爺做事總能讓人心服口服,一般人他是不惹的,可若是惹著他了,他就把你往死裡整,整死你以前還會證明你死的不冤枉。這年頭龍城被他打殘廢卻得到一筆不菲的賠償金的人多了去了。”
“你是說,我們的弟弟雖然被打了,可是找到曹三爺,他還是願意賠我們醫藥費什麼的嘛?”
“呵呵,前提是,你弟弟沒有闖下讓曹三爺不高興的禍。你懂得。”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冷柯打個哈哈,然後偷偷的給我們後面做個OK的手勢。
下了車,我們預約的酒店便在眼前了。裹緊了衣服哈幾口氣,我們快步跑了進去。
一番周折以後,我終於來到屬於我的房間。開啟熱水,我站在花灑地下深深地出一口氣。
聽著冷柯的語氣,難道我們這次來龍城,要跟曹三爺打交道?
莫非,林翰學的仇人就是這曹三爺嗎?如果真是這個樣子的話,那怪不得林翰學等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下手。
不要指望下水捉魚卻又不溼衣衫。我和冷柯要利用黑道來尋找江城子,難免要跟那危害一方的人有所交結。怎樣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堅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線,又能從那些人的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心事重重的洗完澡,我穿上衣服去隔壁找冷柯。正要敲門,冷柯的門開了。他笑眯眯的看著我,說道:“馬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