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另一面,我和冷柯只是聽說而未曾體驗。而現在,我就要被這不靠譜的冷柯帶到了那深邃而恐怖的黑色世界中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坐在計程車上,看著那外面的風景慢慢的後退,車載電臺裡放著悠揚的老音樂,主持人說這首歌是…Lucille的作品LittleRichard,美國五十年代的作品。時間彷彿漸漸的變得不那麼明顯,我也似乎進入了一個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的夢境中,這一切都是我只是的幻象。
在那無邊的夢境中,那些恩怨情仇變成抽象的點線面,不停的交結著,發展著,變成另外的圖案。那些圖案的含義神秘無解。
把我拉回現實的是司機那沉沉的話語,雖然都是出租師傅的東北味,可是全然不像第一次遇到的那人一般溫暖:“到了,裕興俱樂部。”
鑽下車,漆黑寒冷的龍城市,與燈火輝煌的地下世界,同時出現在我眼前。這就是我們所在的,真實的世界。
裕興俱樂部的門面裝飾的豪華非凡,大大的霓虹燈招牌的簡約中透著幾分夢幻。在那漂亮氣派的玻璃旋轉門旁邊,站著兩個威武魁拔的保安,穿著白色的襯衣打著紅色的領帶,看起來非常精幹。
那保安見我們要進去,伸出手製止我們:“等一下先生,請先出示會員卡。”
“沒有會員卡,要該怎麼進呢?”
“沒有會員卡是不讓進的,先生請留步吧。”他們倆見冷柯沒有會員卡,冷冷的擋在我們面前,滿臉的殺氣。
沒辦法了,既然不讓通行,我們也沒有傻到貿然硬闖的程度,只好打道回府。我就要準備找輛車回賓館,冷柯拽住了我。
“馬克,不要忘了我們是來找事的,既然不能從正門進去,為什麼不能從別的門進呢?”
“是啊。這世界上有無數的門,每一扇門都能通向不同的世界。我們怎麼才能找到那扇門呢?”
冷柯笑了笑,然後把護在了脖子上的面罩拉上來擋住臉,只露出一雙冷若冰霜的眸子。
我也學著冷柯的樣子蒙上了面罩,從著裕興俱樂部的側面藉著暗夜的掩飾迅速的疾行。很快,我們就溜到了裕興俱樂部的後門。
在後門,有一個男子坐在垃圾桶的旁邊抽菸。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是卻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冷柯,首先踐行了自己來此地的意圖。他徑直走向那個男人,摩拳擦掌。那男的穿著亮面棉馬甲抽著煙,看到冷柯走過去,先是茫然的一怔,隨後看見冷柯臉上帶著的面具,迅速反應過來,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來。
他快,冷柯出手更快。就在那倒黴人拔出懷裡的改錐武器還來不及擺出攻擊的架勢,就已經被冷柯一手拿住。卻見得一個冷柯靠著強悍的腰部猛然發力,便將這倒黴的男人整個的摔倒,同時狠狠的向著他的臉踹了一腳。
冷柯的攻擊看得我一陣頭疼……至於嘛,有什麼深仇大恨的,非要下這麼狠的手。
我看著冷柯下手無情,地上那人無緣無故就被毆打一頓,有些於心不忍。想要過去阻止冷柯,不經意一抬頭,卻正好跟後門上方的一處影片監控頭四目相對。
壞了!這裡有監控!
“喂,幹什麼的!”我沒時間提醒冷柯速戰速決,後門便被拉了開來,兩個流裡流氣燙著頭髮叼著煙的青年從門中衝出來出來。他們正好看到冷柯努力的在那倒黴的男子臉上留下那最後的一腳。
冷柯給我使了個臉色,我瞭然在心,迅速的把及膝大風衣裡藏著的那罐戰術噴霧劑抽出來握在手中,向著那兩個流氓噴過去。冷柯便趁著那兩個敵人被封眼的功夫,迅速的甩出兩把飛刀。冷柯飛刀的功力我在寒城市養屍地地穴中便早就領略,可是現在卻是第一次見他用這招對付人。
我還沒有看他出手的方式,飛刀已經釘在了那倆人的腿上。那幾個流氓被飛刀深深的射中了大腿,失去了戰鬥力踉蹌的後退幾步,而我和冷柯便趁著這個功夫,功成身退!
……
黑暗的房間裡,一個男人留著長長的頭髮,頭髮的縫隙中露出無神的雙目,冷冷的盯著面前的監控螢幕。
監控螢幕被分割成十六個小畫面,其中有一處便是後巷小門處。
畫面中,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狠狠的打著躺在地上的那個青年,而另一個人則在一旁袖手旁觀。只帶了眼睛在旁邊看的那個人忽然一抬頭,跟畫面外的這個男人四目相對。
他略一皺眉,把這一格定住,然後調整控制器,把整幅畫面拉大拉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