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隱藏在他心底的悲傷,“你當挖掘巴音諾敏陵墓與用河水灌短尾大眼賊一樣啊,一灌一個準?你們要是說輕易就挖到鮮卑王陵墓了,那我還不來了呢,肯定是假的嘛!哈哈!”
我和老黃還是沒有笑,我表達著自己的內心困惑:“大哥,我和黃經理這幾天就泡在墓室裡面,但是真的除了一具寬厚的石槨以外就再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我認為石槨有夾層,現在我和黃經理都沒有找到開啟石槨的方法,石料太厚了,是青色鐵赭石材料,根本沒辦法用鋼釺撬開,所以我們暫時沒有輕舉妄動。我不太同意黃經理提出的找點炸藥把石槨炸開的提議,一來石槨本身就是很珍貴的歷史遺存,毀掉了太可惜了;二來我們不知道石槨夾層裡面有沒有陪葬品,更不知道如果有陪葬品的話會是什麼東西,用炸藥炸開石槨的辦法對可能發現的陪葬品來說也是毀滅性的。”
老黃連忙解釋:“我也不想把陪葬品炸掉啊,但是那具石槨太厚了,根本撬不開,而一些大型工具還帶不到墓室裡面去,這靠人工的小鋼釺得撬到什麼猴年馬月去?我覺得古代的陪葬品一般都是金銀珠寶什麼的,即使炸壞了也不要緊的,拿到鐵匠鋪子裡一熔化,金子照樣是金子!”
青格勒圖沒有譴責老黃的無知與貪婪,他把菸頭碾碎在腳下,“啥也別說了,先到墓室裡面看看吧!”
墓室還是那個幽暗的墓室,並沒有因為來訪者的不同而有所變化。
青格勒圖撫摸著石槨的浮雕讚歎:“操!真他媽的精美啊!多少年沒看到過這麼漂亮的東西了,連個外圍的石槨都這麼精美,我覺得這裡面要是有棺材的話,那一定是美妙絕倫!”
老黃藉助光束湊近前來,倒打的光線把老黃的面目對映得十分猙獰,“大哥,裡面有啥東西這還不知道呢,怎麼都打不開!”
青格勒圖圍繞著石槨的四圍慢慢檢視,“這是蠻幹的活兒嗎?肯定有什麼竅門或者是機關在某個地方,你還真以為這石槨也像棺木一樣可以用劈釘釘住的啊?”
青格勒圖的話給了我一些啟發,我記得石棺一般是依靠凸凹的榫肩來保證嚴絲合縫以及鎖死的,假如可以找到石榫就有可能找到開啟石槨夾層的金鑰。
老黃也受到了啟發,他直接用手在石槨的外壁上摸索起來。
在老黃和幾個弟兄在黑暗中摸索的空當,青格勒圖把我拉到墓室的一個角落裡吸菸休息,他用手臂碰碰我的後背,示意我靠近他,他有話要說。
“你真的判定這座墓室就是鮮卑王陵墓嗎?”青格勒圖的聲音不大,他不想引起圍觀,“你的把握有多大?”
我未加過多的思索,“我有九成的把握這座墓室的附近存在,或者說這座墓室本身就是鮮卑王陵墓!因為無論根據什麼資料的顯示或者是多方面的證據都表明,鮮卑王陵墓就在霍爾特山的這片草坡上,而這附近已經確定了沒有其他任何的墓葬,更何況你也看到了,這座墓室的形制和規模都是王族墓室的特徵,因此我可以說有九成的把握這裡應該就是咱們找了多年的鮮卑王陵墓。不過現在有些疑問還沒有得到驗證或解答,所以我也不好把話說死,但是我覺得咱們當務之急就是開啟石槨的夾層,我覺得在夾層裡面很有可能存在一些陪葬品,透過對這些陪葬品的考證,我就有信心對這座墓室主人的身份作出一個比較準確的判斷。”
“判斷墓室主人的身份不是你我應該關心的核心問題,咱們此行的目的是尋找那枚印章,只要找到了印章,咱們就斬斷了那些幕後黑手的利益鏈,他們想借助印章隱權力來謀取不法利益的圖謀就不會得逞,而我們就等於是扼住了對手的咽喉。”青格勒圖低聲而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意願,“不過有一點你要格外注意,那就是老黃是條不會叫的狗,你要當心一點,不要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咬到了要害!而且他身後還有大魚,我現在初步懷疑老黃背後的神秘人物就是張陽!你要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張陽?”我的腦袋“轟”的一下被震撼了,我低聲向青格勒圖求證,“你沒說錯吧?他現在可是蒙東地區安保部門的頭頭,他當年就是憑藉打擊走私和摧毀黑惡勢力起家的,他怎麼可能本身就是黑勢力的頭目呢?你會不會猜錯了物件?”
青格勒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我輕聲,“這個複雜的社會里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我懷疑他很久了,但是這種懷疑只是出於一種本能或直覺,我還沒有找到可以佐證我的猜測的現實證據,但是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從各個方面得到的資訊也正在逐漸把矛頭指向張陽,因此我提前給你打個招呼,你要做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