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隨身帶著印章?他人呢?”
我搖搖頭,“青格勒圖大哥想要了解老黃他們的底細,所以他暫時留在霍爾特山營地,不過他對營地的安全也沒把握,所以讓我帶著印章來找你,大哥說你有辦法安全儲存狃獸印章,所以就讓我帶著印章來找你了。可是不知道張陽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他們在這裡攔住我的車,把我打暈了,然後把印章搜出來搶走了。”
我概括地介紹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卓雲沒有打斷我,但是也沒有提出任何疑問,只是抱著我聽我把話說完。
“咱們先回去吧,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還是先回到鎮上看看醫生,現在天氣還是比較熱的,不要讓傷口發炎了。”卓雲拉著我的手上了她的車,甚至沒有關注一下我的越野車就這樣停放在路上是否礙事,她嫻熟地調轉車頭,帶著我向查干浩特鎮馳去。
霍爾特營地喧囂嘈雜,接到電話返回營地的弟兄們看到了受傷躺倒在地上的矮胖男人以及六七位被縛的打手,加上聽到留守的這位弟兄講述的事情經過,一時間群情激憤,大家異口同聲要求幹掉這幾個卑鄙的偷襲者,甚至有兩個性格急躁的小兄弟暴跳起來,抄起頂門木棍就要懲戒這些遠道而來送上門的異己。
“住手!”青格勒圖從帳篷裡快步走了出來,“把棍子給我放下!”面對即將失去控制的局面,青格勒圖不能置之不理。否則,這幫熱血盈頭的小夥子們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真要是出了命案可就有點兒棘手不好收場了。“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幾個小青年愣在那裡,他們沒想到險些被這幾位偷襲者做掉的青格勒圖竟然為這些人撐腰,難道他真的是不懼死亡嗎?
“老大,這些傢伙可是想要了你的命啊!”經歷過整個事件的留守弟兄斗膽站出來質問青格勒圖,這個小夥子是青格勒圖的心腹,跟了他好幾年,是在監獄裡結交的弟兄,“要是不教訓一下他們,那以後還不是誰想敲打咱們一下就跑過來敲打一下?”
青格勒圖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你們的意思我很清楚,無非是想出這口惡氣,誰也不願意被人欺負到頭上對不對?”
“對啊!就是!”弟兄們叫嚷著。
青格勒圖伸手示意大家收聲,他俯身檢視了一下矮胖男人的傷口,發現不是很嚴重,然後他面對憤憤不平的這些年輕人,“弟兄們,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我也想親手處理掉這幾個卑鄙的人渣!但是你們想過沒有,他們也是受人所託而來,他們的背後還有更陰險的角色沒有露面,假如咱們把這幾個傢伙打死打傷了,那麼他們背後真正的角色就會跳出來報警,然後利用官方的力量剷除我們,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那咱們咋辦?就這麼輕易地放他們回去?”帳篷外環立的弟兄不太甘心,“不如把他們狠揍一頓,然後轟下山去!”青格勒圖“哈哈”一笑,他走過去拍了拍這位提議的小兄弟的肩膀,“小兄弟,你以為咱們這裡是水泊梁山啊,還狠揍一頓?你咋不說把他們每人都割掉一隻耳朵呢?咱們現在是在法制社會里,你們都要學會用法律武器來維護自己的權益,打打殺殺的時代早就過去了,你再勇猛、再有力量、再有膽魄,你能赤手空拳對付子彈嗎?你能屏住呼吸避開催淚瓦斯嗎?幼稚!我們現在是受害人,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來對付這些黑惡勢力。”“那該咋辦啊?”弟兄們很困惑。“很簡單啊,你們開著他們的車,把他們送到警察局就可以了,在這之前要先把他們的供述錄音下來,然後一併交給公安處理,讓咱們也感受一下坐收漁利的滋味。”
青格勒圖看著雀躍的弟兄們,他深深地感受到沒有知識的可怕與可悲,這些年輕人都很聰明,但是沒有找到一條適合他們發展的道路,在沒有充分就業保障的前提下,他們就如同流民一般,為不同的利益集團或黑惡勢力所用,充當著打手或幫兇的角色,這其實就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青格勒圖籌建蒙東集團的初衷之一也就是安置一些當地的待業青年,給他們一條從事正途的生存之道,可惜的是,自己也逐步被裹挾到黑惡勢力利益之爭的旋渦中。
按照青格勒圖的指令,幾個弟兄把矮胖子等人捆綁著押上車,準備先期返回小鎮。
青格勒圖很清楚,這次讓弟兄們押送矮胖男人回去的目的並不僅僅是懲辦他們,而是希望公安部門可以深挖矮胖男人背後的黑惡勢力,從而依靠官方的力量徹底剷除這股黑惡勢力之暗流。
“老大,你還不走嗎?”一個弟兄湊近了青格勒圖發問。青格勒圖坐在矮胖男人曾經坐過的塑膠椅子上看著遠方,“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