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遠處那顆*的銀毛腦袋，覺得自己有必要討要一些補償。

零則是很有些不自在的微微低著頭，他總覺得剛才的對視再繼續下去，玖蘭樞就能看穿他的心意，這並不是零希望看到的。所以他躲閃開了，也不知道玖蘭樞到底看沒看出來。默默的往岸邊游去，零爬了上去。

“錐生君，我怎麼樣也算是幫你今晚解決了一個麻煩，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也上了岸的樞似笑非笑的神態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不過頂著一張溼漉漉的腦袋，髮絲都滴答著水貼在臉頰上，白色的制服也都溼透了，勾勒出樞的好身材——尤其是腰線，格外的纖細漂亮——讓樞看上去倒沒那麼危險了。

“……那本來就是玖蘭前輩惹來的麻煩吧。”殺了緋櫻閒的可是玖蘭樞，零覺得自己擔下這個黑鍋已經不錯了，打發走元老院本來就該是玖蘭樞要做的。擠了擠袖子上的水，零卻還是一副做了錯事的小孩般低著頭不看樞。

樞被噎了一下，說不上來是好氣還是好笑的感覺，一步步上前，靠近零，左手搭上零的肩膀，右手輕輕捏住零的下顎抬起，讓他看著自己。“錐生君，你倒是最近學會了狡辯……不過戲弄純血種的罪名可沒有這麼輕易可以消除哦……”

零覺得自己被玖蘭樞的眼神給定住了，對方的手的力道其實真的很輕，他隨便都可以掙脫，但是……身體根本就動不了，零努力把視線集中到玖蘭樞的眼睛以外的地方，聲音裡也沒了往常的氣勢滿滿，“那麼玖蘭前輩到底想怎麼樣……”

其實樞沒生氣，不提他今天原本心情就好，單單因為意外掉進水裡這種小事，樞怎麼也不可能真的發脾氣。不過錐生零今晚的表現意外的很有趣，也是真的挺可愛的，所以樞決定繼續逗逗他，他壓低了聲音在零耳邊呢喃，道，“拿血來還給我，怎麼樣？”

那聲音低沉性感的讓零身子都有些發軟，晃神了兩秒後才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話，拿血還？玖蘭樞要他的血？零驚訝不已的看著樞近在咫尺的側臉，張了張嘴想說不可能，但又忽然失聲一般什麼也說不出來。

樞帶著惡作劇般的心態，嘴唇從零耳垂處慢慢往下移動，他並沒有真的碰到對方的肌膚，但那種似有似無的感覺卻更讓零不自在，他停在了零的脖頸處就沒再動了，等著錐生零氣急敗壞的拒絕或者乾脆粗魯的把他推開。可是等了又等，錐生零都沒有任何反應，樞這次是真的愣了一下，這是默許的意思？

他抬頭去看零的眼睛，零卻垂著眼不和他對視，但不管怎麼看都沒有拒絕的意思。真的是默許了？樞驚訝了，他沒想過會得到這樣的回應，那麼……他真的要咬下去嗎？樞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就在嘴邊的白皙脖頸上，那上面還有被馴養的刺青，那條手鍊就在自己制服口袋裡，錐生零的氣息很乾淨，隱約帶著清冽的味道……

樞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太久沒有吸過新鮮的血液，還是因為什麼別的，他在短暫的遲疑了幾秒後，張口露出獠牙就那麼咬了下去。

零在那一瞬間微微瞪大了眼，面板被獠牙刺破，血液流失，他以為這會讓他想起曾經的噩夢，但並沒有。他甚至不覺得任何恐懼，而是近似享受般的被玖蘭樞吸血，聽到耳邊吞嚥的聲音也覺得美妙極了。他是不是真的沒救了……零閉上眼完全放任了樞的動作。

久違的新鮮甜美的血液，讓樞有些沉醉，錐生零的血比他所想的更為美味，意外的合乎他的口味，甚至有些忍不住一嘗再嘗。不過他的剋制力向來都是極好的，在吸取了足夠的血液後，樞命令著自己放開他。

舔了舔唇邊的血跡，樞看著臉色都蒼白了一分的零，難得一見的有種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不過立刻的，他就恢復了從容，眨了一下眼帶著淡淡的微笑道，“很不錯的血……我該說多謝款待嗎？”

零這次終於回過神來，狠狠的瞪他一眼，語氣僵硬的很，“就當是還玖蘭前輩之前給的那些血。”這是零能夠找出來的唯一比較合理的理由了。

“原來如此……”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直覺，樞沒讓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而是乾脆就這麼相信了零的說辭，“那麼這樣算起來的話，我讓錐生君吸了我兩次血，錐生君是不是還欠我一次？”

還帶這種演算法的嗎？零根本懶得跟玖蘭樞繼續說話，而是扭頭就走，瓷磚路上留下一串水漬，他頭髮衣服也還在不斷的滴著水，看上去頗有幾分狼狽逃竄的感覺。樞看著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然後自己也回去了夜之寮換衣服。

而在遠處的樹林裡，他們兩個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心神並不集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