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嘶吼著,像是一具具沒有思維的喪屍。
唐叔無暇理會樓下的動靜,他的注意力在副導演劉大富的房間。劉大富的房門緊閉著,他沒有跟其他人一起衝擊保安室。
事出反常必有妖,唐叔或許找對了方向,可我馬上就快被門板壓死了,誰能來救我呢?
“小帥哥,堅持住!”,一聲吶喊從保安室外面傳來,佳佳拿著兩根拖布杆衝了過來,用力向那些失去意識的人身上劈打。
沒有人回頭,那些人好像也沒了痛覺,佳佳手裡的拖布杆都折了,也沒辦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你打破玻璃從窗戶進來,我有辦法解決他們。”,我看到了監視器裡的佳佳,馬上生出了新的力量,把開啟一條縫的房門重新關死。
佳佳聽到我的喊聲,悄悄溜出別墅門廳,從保安室外面打碎玻璃,然後非常麻利的爬了進來。
此時保安室就像漩渦的中心,我陣陣頭暈目眩,彷彿站在海浪之上。
微弱但尖細的聲浪讓佳佳也覺得很不舒服,她雙手捂住耳朵,用力幫我抵住房門,“你、有、什、麼、辦、法?”,佳佳大吼。
“去檢查能夠發出這種聲音的裝置,關掉它就行了。”,我也大吼。
“好嘞,你頂住啊!”
佳佳像只活潑的小兔子,鑽到亂七八糟的監控機櫃裡,尋找製造聲浪攻擊的罪魁禍首。
佳佳可能碰到了什麼,監控的畫面晃動了,閃過不連續的噪點。
不過我還是看到了,唐叔在四樓也遇到了危機,平時和藹可親的老人,正在和瘋狂的副導演劉大富打在一起。
畫面裡的劉大富像只瘋狗一樣,嘴巴流著口水,嘶吼著一次次衝向唐叔,胡亂揮舞的手臂抓向唐叔的咽喉和眼睛。
早上差點被柳依依掐死的人,現在竟然成了高手,難道是鬼上身?
唐叔皺著眉閃躲著,一邊仔細傾聽樓下的動靜,一邊觀察劉大富的弱點。
但劉大富不會手軟,瘋狂揮舞的雙手扯碎了唐叔的衣服,還在脖子上留下劃痕,差一點就要讓唐叔徹底失去戰鬥力。
唐叔不能再等了,昔日警隊的精英,終於露出致命的獠牙。
手刀如沉重的大斧,輕鬆卸掉劉大富的兩隻胳膊,然後用巴西柔術鎖住拼命掙扎的劉大富,直到他昏迷過去。
這一連串的戰鬥,在瞬息間就發生然後結束了。
“找到了,哈哈,給我去死!”,虎父無犬女,佳佳臉上髒的像個小花貓,高高舉著一根扯斷的線頭,鑽出了佈滿灰塵的監控機櫃。
那股細微尖銳的聲浪終於消失,門外傳來噼裡啪啦的響聲,我背後房門上敲擊的力量也消失了。
開啟房門,十多個劇組成員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好像戰場上的屍體。
我和佳佳用力把他們拖到牆邊,半靠著牆壁坐著,然後打來冰涼的冷水,毫不留情的挨個潑了上去。
唐叔扛著副導演劉大富從四樓走下來,把他輕輕放到地上,剛才還混亂不堪的一樓,成為三個倖存者的遊樂場。
被冷水澆過清醒了的人們,迷茫的坐在原地,看我們一趟趟的跑來跑去。
最後一大盆冷水,澆在副導演劉大富的身上,這傢伙痛苦萬分的睜開雙眼,扯著脖子嚎叫著,“我的胳膊斷了,狗日的是誰弄的?”
啪,佳佳毫不客氣的一個耳光扇過去。
“嘴放乾淨點,沒有我們你早就死了!”,佳佳託著他的胳膊用力一拉一推。
咔吧一聲,劉大富再一次慘嚎出聲,然後痛哭著活動完好如初的手臂。
天光大亮,所有人剛從噩夢中驚醒,除了五樓生死不明的柳依依。
不過佳佳悄悄推開柳依依的房門,卻看見這位大姐大橫躺在床上,發出無比刺耳的,響亮的呼嚕聲!
任憑外面山搖地動,都沒有驚醒她,有些不可思議呢。
我端著的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潑下去,柳依依落湯雞一樣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的看向我和佳佳。
這女人臉色開始慍怒起來,馬上就要發火。
“柳姐,出大事了,所有人都發瘋了,快跟我們下樓。”,我拉著佳佳掉頭就跑。
柳依依果然害怕了,披頭散髮的跟在我們後面,連滾帶爬的來到一樓,看到仍然坐在地上的大家,突然壓抑不住的大聲哭了起來。
“我不想死在這裡,乾爹你在哪兒啊?”
時針不停的轉動,天氣愈發的炎熱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