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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根粗重的鐵棍,被麻繩繫著兩端,就在細細鋼琴線的牽動下,不穩定的擺動著,那根麻繩是從另一個方向伸過來的。

這個陷阱雖然粗糙,可是如果鐵棍被釋放,呼嘯著掃過高空的鐵棍,還是能夠把措不及防的我掃落到舞臺上。

我小心的剪斷鋼琴線,那根鐵棍果然橫掃過來,帶著呼嘯的風聲。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雙手抓著懸掛幕布的鐵架子,整個人懸在半空,看著頭頂的鐵棍盪來盪去,然後慢慢的停下。

放映廳外面的黑暗裡,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還有雜亂的腳步聲和哭聲,他們另外兩隊好像出事了,黑衣人的陷阱發揮作用了。

剩下的兩根鋼琴線,繃得越來越緊,看樣子無論剪斷哪一根,都會觸發意想不到的殺機。

只要保持這種力量的平衡嗎,或許有個辦法可行,我決定冒險試一試,只要能把鑰匙拿到手就行。

我解下綁著鐵棍的麻繩,丟到地面讓唐叔燒斷。接住唐叔扔回來的麻繩,看著他們再一次躲遠,我深深呼吸幾次,讓緊張的心臟慢慢放鬆,重新爬回到繫著鑰匙的兩根鋼琴線的交匯點。

兩隻手冒著被鋼琴線割傷的危險,我用力拉動這根鋼琴線,小心的把麻繩綁在上面,然後用同樣的辦法,用力綁緊另外一根鋼琴線。

鋒利的鋼琴線把我的雙手勒出血痕,最深的傷口幾乎能夠看見白色的骨頭,獻血滴滴答答的掉到舞臺上。

其他人看見了我的動作,楊木青捂著嘴,臉上全是擔心的淚水。

我忍著手指的劇烈疼痛,小心的抓過那把鑰匙,然後用牙齒咬斷鋼琴線,也許有人會問,那種鋼質的細線,用牙齒怎麼會咬斷。

我只能告訴他,在這種生死危急的關頭,人類往往能夠做出超乎尋常的動作,就像我曾經經歷過的兩次冒險一樣。

飛快的爬下舞臺上的鐵架子,我抓著鮮血包裹的鑰匙,飛快的跳下舞臺,揮舞著手示意大家馬上跑出去。

兩根鋼琴線綁著的麻繩,正在一點點的鬆脫、鬆脫,最後在我跨出放映廳大門的時候,鋼琴線終於斷開了。

轟隆一聲巨響,舞臺上的鐵架子轟然倒塌,把整座舞臺砸出一個大洞。

整間放映廳裡煙霧瀰漫,連線著最長的那根鋼琴線的機關,彈射出無數的腐蝕性液體,迸濺在地面的座椅上,燒灼出難聞而刺鼻的味道。

如果有人跑慢一點,肯定和這些座椅一樣,就這樣慘烈的被活活溶解掉。

黑夜中的大廈,變成了恐怖的人間地獄,而從我們所在的大廈第七層往下,每一層都將會是危機四伏。

大廈第一層的保安室裡,幾名保安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好像一堆屍體一樣,只有他們還在起伏的胸膛,顯示這些人仍然活著。

穿著顯眼黑袍,臉上帶著面具的黑衣人斜躺在座椅上,看著監控螢幕裡七樓的夜視畫面,津津有味的推著監控鏡頭的搖桿,欣賞我們亂作一團,損兵折將的冒險行動。

我和唐叔帶領的搜尋放映廳的這隻隊伍,成功收穫了一枚寶貴的鑰匙,而且還沒有人受傷。

不過黑暗中晃動的火把由遠及近,那兩隻小隊狼狽的逃回來跟我們匯合了,有著敏銳嗅覺的馮耀忠滿臉是血,狡詐的小眼睛裡全是驚恐,他帶著的一個男生,被黑衣人的陷阱收走了生命。

就在他們踏入一家店鋪的時候,那名男生在收銀機上發現了鑰匙,可就在拿起鑰匙的瞬間,呼嘯而來的幾柄鋒利廚刀,把那名男生穿成了刺蝟。

男生倒在血泊裡之後,他們才發現在收銀機下面,有一根細線連線著致命的機關。

另外一夥跟著雷大鵬去尋找鑰匙的隊伍,每個人身上都有傷,有的在前胸,有的在後背和臀部。

他們一窩蜂的衝進一家店鋪時,火把燒斷了密如蛛網的陷阱,勁道十足的筷子雨激射而出,變成了傷人性命的弩箭,根本沒有地方躲閃的他們,只來得及趴到地上,沒有人再敢前進一步。

死了一個人,拿到手兩把鑰匙,可我們還是無法開啟通往樓下的逃生通道。

簡單包紮好受傷的雙手,我看著驚魂未定的眾人,自動擔負起拯救他們生命的責任,“雷大鵬和馮耀忠跟我走,另外再來兩個男生,其他的女生跟唐叔等在這裡,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了。”

把大本營交給身上藏著手槍的唐叔,我還是比較放心的,這些年齡跟我相仿的男生女生,就像溫室裡成長的花朵,今天這樣危險的挑戰,他們都沒有充足的心理準備和應對能力,如果放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