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出去也不安全。如果在樓梯正好與她擦肩而過,事態就更難以收拾了。現在這樣子還能說些什麼糊弄過去,如果被看到和他走在一起,那才真是說不清楚了。
鄰居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人。
“進來吧。”
我扯著渡來的袖子。
“呃,不過,你是一個人住吧。”
“是一個人住又怎樣?”
半拖半拉地讓他進來,看了眼樓梯那邊之後,我關上了門。
玄關很窄,還擺了鞋子,這樣一來我和這個男人便靠得很近。
“這樣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啊,但站在外面說話不是一樣不太好?那是正門口哦。”
“哎呀……”渡來咧了咧嘴,又撓撓頭。
習慣性動作?
我把他的身體擋開了點兒,脫下單鞋。
鼻尖掠過男人的體臭味。
“我還是回去吧。”
“你現在回去的話我有點為難啊,不只是為難,估計我接下來麻煩要大了。”
至少等到鄰居回家,沒什麼動靜以後……
“你不是有事想問嗎?關於亞佐美——鹿島小姐。”
“你肯告訴我嗎?”
“不過我也沒什麼能說的。這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你和亞佐美的關係吧,不是男朋友的話是什麼?你說你和她不熟,如果交情這麼淺,又為什麼她都死了好一段時間了,你還到處打聽死人的事情?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唔……”他縮了縮脖子。
“我們只是認識而已,只見過四次。四次——吧。怎麼辦?”
“是睡了四次嗎?”我大膽地問出難聽的話來,平時我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我沒和她睡哦。”
“那四次幹了什麼?”
“我說了就是見面而已。”渡來說。
“就像很早以前情人約會一樣,手牽手吃吃冰激凌看看電影?”
“啥?”
渡來露出一副無語的表情。
“啥什麼啥?”
“約會要去看電影什麼的嗎?”
“你幾歲了啊你!”
我轉身背對著渡來檢視了下房間。
不亂,臥室的門也關著。
廚房也很乾淨,到處都很整潔。
從拖鞋架上取下一雙拖鞋放在門墊上,我抬起頭。
“二十四歲。”渡來回答道。
“哦?”比我小六歲。
“以前是這樣的哦。”
“是嗎?”年輕的闖入者說道。不像在開玩笑,而是……好像是瞧不起我——他給我這種感覺。
“怎麼?”
“沒有,我這人真的不太懂這些東西,女人什麼的太麻煩了,我平時都躲得遠遠的,所以才知道有這麼回事。”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吧?”
到了我這一代就已經不一樣了。
我們不會和男人去電影院,在電影院還是約會必去之地的年代,我還是個孩子。
“渡來先生。”
“叫我健也就好了。”
“我可不喜歡叫得那麼親熱。”
又不是情侶。
“你說你見過她四次,是什麼事?是談公事嗎?”
“我沒啥公事要和人談的,基本算是個無業遊民吧。”
“那你到底是她什麼人啊!”
“就是認識的啊。”渡來說道。
“認識?什麼叫認識?”
“認識就是認識啊,說起來筱宮和我也已經算是認識了吧。”
“是嗎?”
算嗎?我認真地想了一下。
“我是覺得算是了吧。反正對我來說,只要見面了,互相都知道對方的名字,又說過話的話,基本就算是認識了。和亞佐美之間,這種情況有四次了。”
那麼……
“也就是說還在深交之前的一個階段了?”
“深交?你是說上床嗎?”
“停停停。”雖然我說的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樣的哦。你聽好了,我對你是一無所知,最多知道名字,你對我也是一無所知,所以就算我們說過話也不算認識,就算什麼也不知道也可以聊的吧。如果知道名字說過話就算認識的話,那能稱得上認識的不知道有多少了。便利店的店員戴著胸卡,我們去交水電費的話對方不也知道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