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再次撩開衣服一看,這軀體胸前半件紅內衣裹胸(也叫抹胸,紅肚兜,就是古代女人當作胸罩用的替代品),衣下乳峰高聳,肌理細膩,分明是一隻成年的女人軀體。
這下我可迷惑起來,看來這倒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怎麼會有這種生物,又看不出它們人工製作木乃伊的痕跡。一男一女兩隻怪物,兄妹乎,情侶乎?
來不及深究,我站起來,帶著疑惑地望了望四周,這座大殿內照例是一色的白大理石建築而成,唯有不遠處擺放著一具大理石白玉棺,不同於上座殿內的王座,我用強光手電照去,棺體閃閃反光,卻卻比普通棺材大上一倍不止。
我走近棺體,思忖著自己要不要開啟棺材,一想到地上躺著這兩具怪異的屍體,我就差點失去了勇氣,萬一棺內再跳出一隻怪物來可怎麼辦。
靜靜地站了半響,終歸是倒斗的職業習慣作祟,我下意識地拍拍腰間的手槍,一咬牙,叼住手電筒,雙臂一較勁,推開了棺蓋。
停頓了一下,眼見無動靜,我才警惕地湊近棺體,用手電向棺內望去,卻見棺內厚厚地結了一層冰碴,唯獨在棺底放著一具非銅非鐵的金屬匣子,巴掌大小,玲瓏精緻。
我探身入內,剛一摸住金屬匣子,一股透體的深寒侵入手指,讓我機伶伶打了一個冷顫。太冷了,這什麼東西,我跳下棺材,呵著手,蹦跳著轉了幾圈,才驅除掉手指間的寒氣。
我再次探身,在棺內發現了另一隻稍大的金屬匣子,從冰碴中扣出來一看,空蕩蕩的,就試著用手槍撬掉匣子周圍的冰塊,把它翻進稍大的同樣金屬材質的匣子內,正好放下,用槍管臺上匣蓋,這次伸手拿出來,還好,只是感到一丁點寒意。
我把金屬匣子揣進衣兜裡,跳下棺槨,合上棺蓋,準備從原路返回,手電照處,在角落裡又發現不起眼的一道暗門。
猶豫了一下,我持槍推開暗門,發現門後又是一座大殿,不過這間大殿內佈置得大不相同,大紅的帳子,溫柔的雙人石床,形同女人的閨房,不,倒更象是一國皇后的寢宮。
更奇妙得是,床邊還有一座石制的梳妝檯,珠釵玉簪,珠寶手飾,應有盡有,金燦燦地發光,令人眼花瞭亂。
至此我敢肯定,這就是一國皇后的寐宮,回想種種,我不禁莞爾,這該不會是那男首馬身和馬臉皇后的宿地吧。想象兩人,不,兩隻怪物夫唱婦隨,琴瑟和諧,形影不離,花前月下的美滿生活,我不禁痴了。
我轉一週,發現這寐殿裡還真齊全,連衣箱都有,淨是些真絲綢緞裝的黑色袍衣。最後,我在石床裡邊發現了另一道窄小的暗門,應確切地稱之為暗洞,只容一人爬過,料想那兩隻怪人是絕對爬不出去的。
伏身爬進上半身,我又退了回來,跑回梳妝檯旁,戀戀不捨地從手飾堆裡揀出一隻最是古香古色的碧玉釵,揣入懷中。
給shirley楊捎一隻禮物吧,我喜滋滋地想。轉過身,我又對著殿內說道,有怪莫怪,作個留念,要是王胖子來,還不把你這滿屋珠寶給搬走一空,我可是個老實人啊,出家人不打誑語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也是滿口雌黃。我輕拍了自己一下嘴巴,重新鑽入床後暗洞內,向上爬去,手電照處,洞壁窄小,清一色大理石白色,簡直是直上直下,滑不溜手。
雖然只有短短十幾米高,我喘著粗氣,爬了幾次,每次都是爬到一半就掉了下來,最慘得是,腳下的暗門不知什麼時候也合上了,我跺了幾次,也沒有跺開,想走回頭路也不實際了。
難不成給困死在這老鼠洞裡,我咬了咬牙,脫下鞋子,用雙肘雙膝雙足同時死撐,一步一步向上蹭去,足足有半個小時,就在我大汗淋漓,哆嗦著四肢,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右手終於觸控到了洞頂。
我再次咬著牙根,努力向上蹭出一尺,頭頂著洞頂,幸好,只是薄薄一層大理石板,我喘著粗氣,頂開石板,雙手抓住洞口邊沿,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爬出了直洞。
坐在洞頂上,我喘息了半天,邁出簡直哆嗦得象不屬於自己的雙腿,合上大理石板,癱倒在地上,幾乎虛脫地昏死過去。
當我終於翻身想要爬起來行走時,還沒挺腰,頭部砰地碰上了一道石板,我捂著頭,開啟狼煙手電一看,身處一個五尺見方的石盒子裡。
我摸索著周圍,沒有找到暗門,慌亂中按到了石盒子角落裡一處石紐,陡見盒子飛轉,一下子把我甩在底部,不知旋轉了多少圈,轉得我眼冒火星,四處碰壁,頭上早碰出幾個大包來,幾乎撞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