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站起來。我趕緊一把拉住他,裝作低眉順目的樣子,乖乖坐著,一聲不吭。
和這班亡命之徒有什麼好爭的,省得當場他把你打成槍篩子,我低聲警告王胖子。
我看了看四周,一片驚慌失措之色,乘客們都嚇得不輕,卻噤若寒蟬,大部分還都是埃及本國的阿拉伯人。
shirley楊探頭看了看窗外,低聲說道,不對,好象改了航向。
也不知飛機被劫住何地,我們現在可都是生死未卜,命懸一線。
更讓人氣憤得是,喇叭裡那個王八蛋男人不停地嘰哩咕嚕說個沒完,還淨是些反來複去的警告。看來之前沒當過演講師,想一次過足話癮似的。
胖子突然面前偷笑了,低聲說道,這幫歹徒不會是聽從於一個話都說不完整的白痴吧。
喇叭裡突然又說道,很遺憾各位,埃及政府對我們的小小要求置若罔聞,我們將逃離這片骯髒的土地,攜大家即刻飛往鄰國土耳其。
那些飛機乘務員、空中小姐之類的飛機工作員,都被趕往機艙廁所裡反鎖了起來,只剩一艙“了不知南北”的普通旅客呆若木雞地坐在機艙座位上,受制於這一班瘋子。
小個子白人和持衝鋒槍地黑人匪徒一前一後守在我們這節機艙中,不停地轉來轉去,持槍恐嚇監視著我們。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兩個多小時後,我都快睡著了,突然飛機呼嘯著降落在一片高原機場上。
機場跑道上空蕩蕩的,唯有我們乘坐的這一架飛機降落在機場上。透過玻璃窗,我看到遠處建築物後彷彿隱藏著一班警察,但機場上的飄揚得卻是紅色旗幟,上繪一彎眉月和一顆五角星,它奶奶的,還真的是飛到了土耳其境內來。
飛機駕駛艙走出來一名高大單薄的阿拉伯人,持手槍逼著一名飛機駕駛員模樣的中年人,開啟登機門,啪地一槍就把這個腿上有傷的駕駛員給擊斃了,一腳蹬落飛機下,對著遠處喝道,如果埃及政府不給予明確的回覆,每隔五分鐘,我們就要殺死一名人質。
看到他氣急敗壞的兇殘相,機艙內的乘客一迭聲驚叫騷動,小個子白人和黑人喝止不住,就見那黑大個手持衝鋒槍對著前排座位就是一梭了彈,打得空座位上皮革橫飛,場面十分恐怖,一下子把眾人給嚇得噤若寒蟬。
胖子撇了撇咀,低聲罵道,你媽的,逞什麼威風,想學你胖爺嗎。要讓老子現在手裡有枝槍,打爛你這個黑鬼的臭屁股。
可惜由於機場安檢,我們拋棄了所有的武器裝備,連胖子那柄八尺馬刀也被作為藝術品盤問了好多次,才行賄隨包裹一起空運到美國舊金山去。
現在我們頭頂的貨架上那隻揹包內僅僅是一些常用物品,根本不足為患。
很快機場那邊傳來清晰的回應聲,要求劫機份子稍安勿躁,開羅方面已經著手準備將他們的首腦耶格夫空運過來,大約需要三個小時,希望劫機者在這段時間確保每位乘客的人身安全。
看來,埃及方面倒臺蠻圾誠意的,人道主義精神十足。在透過通訊電話,機上歹徒確認了耶格夫本人確實在來往土耳其的途中,他們才重新關閉了機門,回過頭來監視我們。
我昏昏沉沉地小睡了不知多久,重又被一陣騷亂驚醒過來。原來是該死的耶格夫飛抵曼格高原機場。
透過機窗,只見一架武裝直升飛機冉冉降落在遠處機場上。隨後一小隊武裝軍押送下來一名花白頭髮的阿拉伯中年人。
機內的暴徒活躍起來,高大單薄的阿拉伯人透過機內通訊電話,命令對方快速釋放耶格夫。
這時,機場指揮所卻強硬起來,要求劫機者先釋放一半人質。阿拉伯人無奈地揮揮手,持衝鋒槍的黑人用槍一指他面前那一側座位上的乘客,命令一個一個舉手抱住腦後,沿著放下來的登機軟梯,攀爬下去。
媽的,恰恰把我、shirley楊和胖子這一邊乘客給留下了,這邊騷亂起來。一個大鼻子的肥胖阿拉伯人臉色慘白,猛地衝出座位,加入到下機乘客中,想要提前下飛機。
他剛到艙口,就被黑鐵塔似地矗立在那兒的黑大個狠狠一衝鋒槍託,給砸中下頜骨,向後仰天飛出,重重地摔在座位排裡,頭下腳上,昏迷不醒,嚇得其他乘客面容失色,再也沒人敢亂動一下。
等到那一側乘客全部下完,高大阿拉伯歹徒不耐煩地要求軍警釋放耶格夫。經過一番交涉,耶格夫被鬆開手拷,向飛機緩緩行來。軍警扣留了另一項交涉物資三百萬美元,要求釋放全部人質後再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