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憐的大鬍子阿拉伯盜匪徒被釘在釘板上,活像一隻釘入牆壁的壁虎,痛苦地呻吟著,連臉上、額頭也插上幾隻釘齒,眼看無法活了,隨著他奇異地身體扭動,鮮血順著釘齒滴滴答答流個不停。
此舉讓他他幾名匪徒一下子驚呆了,不約而同地退後幾步,呆呆地看著釘板下的人肉餅。那在飛機上羅羅嗦嗦的高個瘦男人還一腳踩在我腳背上,痛得我狠狠推搡他一把,他居然回頭瞄了我一眼,臉色慘白地又回過頭去看人肉餅,沒有吭聲。
耶格夫的臉色更加慘白了。他快步走進,默唸了一句:“真主,安拉”,扭頭返身,手端一搶,一槍擊中大鬍子的心臟,解決了這個有錢拿卻沒命花的可憐的伊斯蘭教徒。
隨後,耶格夫從大鬍子死屍手中奪下那柄鐵鍁――這些挖掘工具都是他們之前順手從老夫婦小屋內偷走的農具――仔細看了看周圍,無法確定還有什麼機關暗器之類地,只好陰沉地攤著手走回來。
卻在這時,那高個瘦男人匪徒回身一把抓住我,推到耶格夫面前,詭秘地一笑,指指點點,媽的,不用說,我也明白,這小子想讓我作問路石,探探前面的墓道呢。
耶格夫狡猾的雙眼流露出一絲光彩,點點頭,看著我退到後面去。嘩啦啦一陣槍栓響,那黑個子和小個子白人同時持槍向我逼來。
一群土包子,白痴,王八羔子,我心中惡狠狠地暗罵,鄙夷地轉過頭,面朝耶格夫攤攤手,聳聳肩,指了指他手中的鐵鍬。
耶格夫愣了愣,看看我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鐵鍁,笑了一下,伸手遞給我,臨鬆手還蠻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做了一個下切的動作。
我明白,他是警告我萬一有什麼小動作就格殺勿論。我滿不在乎地擺擺頭,一步一步向石門前走去。背後有四把搶對準我,我心中此刻卻湧起一絲希望,盤算著怎麼利用墓內機關逃走。
我仔細觀察著石門前,發現剛才那大鬍子阿拉伯人不是推動石門,而是誤踩中地面機關而招來的殺生之禍。
看來門上機關還沒有破除,我用鐵鍁小心翼翼的抵了抵牆壁,不見異狀,我後退兩步,再一觸及剛才大鬍子踩中的那塊地板,忽地一聲,從另一側牆內又飛出一張耙齒釘板,帶著急風,一下子釘入對面石壁間。
我仰身後倒,堪堪避過釘板飛耙,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我爬起來,眼見耶格夫眼裡露出一絲嘉許之色,轉眼間卻又狠狠地盯著我,揮槍讓我再上。
心裡操著耶格夫的上下八輩子祖宗,我慢慢走上前去,用鐵鍁再一觸及那機關地板,鬆了一口氣,這次沒有釘耙飛出了。
輕輕走到門前,我縮縮頭看了看上方,有千斤閘的痕跡。石門上卻是一片空白,連個小氣泡坑都沒有,乾淨的異乎尋常,我佯裝著看來看去,磨磨蹭蹭,就是不動手。
耶格夫急起來,喝了兩聲,見我沒有反應,揮槍啪地擊去,子彈檫身而過,直擊在門上,火花四濺。
我急步跳後,裝作受驚嚇的樣子,向旁避開,卻見石門紋絲不動,千斤閘也沒有下落,更不見其它機關觸動,看來門上除了牽連千斤閘的機關,不會有其它機關了。
耶格夫狠狠地喝叱我,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擺擺手,向前急步衝去。賭命吧,快到門前,我彈跳而起,一個飛撞,急速跌入石門內。就在石門開啟的一剎那,千斤閘嘩的落地,貼著我身邊帶起一股急風,堵在門外,耳聽到耶格夫的叫喊聲,門外衝鋒槍、手槍的子彈乒乒乓乓地打在千斤頂石板上,似急雨跳珠一般。
我砰的撞進石門內地上,膀子先著地,被撞得呲牙咧嘴,半邊身子都是麻木的。
待了一下,我伸手摸著鐵鍁,急忙爬起來,摸著黑向前摸去,走了幾步,我站住了,眼睛還完全適應不了黑暗,需要適應幾分鐘。
我蹲在地上,雙腿夾著鐵鍁,狠命的把雙手間的手銬細鋼鏈撐在鍁頭上磨拉。
藉著拉出的火花,我漸漸的看出前面的黑洞來。這是一間極為寬大的宮殿,白色的大理石柱子分列聳立在殿中。四壁都是巨幅的雕繪的圖案,有古代國王王后接受朝拜出遊的痕跡,也有別的什麼異族女戰士頭戴野雉翎,少了半邊乳房,大戰希臘鐵騎軍的戰鬥浮雕,更有奇形怪狀的異獸圖案。
不經意轉到殿中央,我駭了一跳,模模糊糊地發現一隻巨大的半人半馬的怪獸在殿中跳躍,彷彿準備著加速一樣,無聲無息的活動著,瞪著兩隻怪眼看著我。
我駭極,一下子停止拉磨手銬,呆呆的坐著,四面陷入無邊的黑暗,我彷彿聽見那怪獸打著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