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的人,但是看到朱文的樣子,他們就都閉嘴了。
很顯然,這是一個剛剛經過慘烈廝殺,最終活下來的獵人,他身上那些已經結痂的傷口能看出是被武器所傷,而不是怪獸的爪子,這是一個剛剛殺過人的獵人,而且他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殺氣,說明他殺的人並不少。
獵人們知道,沒有壓倒性的實力,就不要找這種人的麻煩。
“哎?這不是那個小子嗎?”
“對就是他,那天戈坦帶著人進去了,就再也沒回來!”
“看來戈坦應該是再也不會回來嘍!”
大堂邊角的桌子上,兩個獵人記起了朱文就是那天看起來有些虛弱的年輕人,兩人發出了低低的議論聲。
朱文走過去將包袱放在櫃檯上,幾個夥計拿下去快速清點,朱文望了望自己自然下垂的左臂,對著邊陲人家掌櫃的說道:“先生,你們這裡有沒有治傷藥?”
這隻手臂的傷情很嚴重,不能這麼一直拖著,時間久了很可能就真的廢掉了,如果這裡沒有治傷藥,朱文就要趕回風沙城養傷,青木森林肯定是不能再進去了。
年過五十的掌櫃的從櫃檯裡面繞了出來,示意朱文別動,然後輕輕的拿起了朱文的左臂,仔細看了看,疑惑的看著朱文問道:“你這是怎麼弄的?這麼嚴重?”
“撞的!”朱文嘴角抽了抽,有些疼,朱文左臂上的傷確實很嚴重,比一般刀傷劍傷要嚴重的多,當時朱文甩起胳膊,用力將劈來的巨斧打偏了。胳膊皮開肉綻,有些肉直接就撞爛了,骨頭也斷成了幾節,一些地方還是粉碎性骨折。想要接上都有些困難,當從傷口的嚴重性上來說,左臂的傷可比當時胸口的貫穿傷要嚴重的多。
朱文當時已經具有三級高階蠻力士的實力,身體已經十分強健,骨骼堅硬氣血旺盛,但就是這樣,依然落下了這個快要殘廢的結果,可以想象當時朱文用了多大力量。
“這……”掌櫃的又看了看。搖了搖頭:“我這裡的藥治不了你的傷,你去鎮上的藥鋪看看吧,他們應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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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邊鎮藥鋪。
每天從青木森林回到封邊鎮的獵人不知道有多少,其中受傷的極多。作為封邊鎮唯一的藥鋪,可以想象它每天的利潤,單單是它那棟樓就比邊陲人家酒樓還要大,據說這個藥鋪跟風沙城的藥師公會有很大的關係。
朱文還是那副打扮,滿身都是凝固的鮮血。背後揹著長刀,就這麼直接走進了封邊鎮藥鋪的大堂。
大堂內的人不多,大約只有十幾個獵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
朱文走到櫃檯前。櫃檯後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先生。
“先生,這個傷。什麼藥能治?”朱文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那老先生眼皮稍稍一抬,望了一眼便又搭了下去。頭也不抬的說道:“斷裂傷、撕裂傷、重度挫傷,需要四級療傷藥,一天便可恢復!”說完了話,他抬起了頭,嘴角的鬍子一顫一顫的問道:“你是四級實力吧?”
朱文點了點頭,他沒有可以收斂自己的氣息,能讓對方看出了並不奇怪。
“那就對了,四級療傷藥,價格是七個金幣,付錢吧,我讓人把藥拿來。”老先生對身後招了招手,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他在年輕人耳邊說了句什麼,年輕人快步離去。
“這麼貴?”朱文沒想到,單單治療一次這種傷,居然要七個金幣,而且他想到一個問題,自己的身上根本沒錢。
“老先生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朱文急匆匆的跑出了藥鋪,返回了邊陲人家酒樓。
朱文走到櫃檯前還沒說話,掌櫃的就先開口道:“先生這是你的憑證,收好。”剛剛朱文離開的時候,憑證還沒有寫好,現在朱文回來了,掌櫃的剛好將儲存憑證交給他。
朱文伸手接過了看了一眼,上面寫著那些東西價值兩個多金幣,他又將憑證交給了掌櫃的,說道:“換成金幣吧!”
“換成金幣我們會抽取其中的一成,你只能拿到九成。”掌櫃的提醒道。
“我明白!”朱文將手伸入自己殘破不堪的衣服裡,掏了兩下,抓著一把儲存憑證看也沒看的丟在了櫃檯上,說道:“這些也換成金幣。”
酒店裡的喧譁聲忽然一下子降了下去。
“噹啷!”一聲,本來不大的聲音,在稍稍安靜的大堂裡顯得特別響亮。
在櫃檯右前方,一張距離櫃檯很近的桌子上坐著兩個年輕的獵人,其中一個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