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剛到了我面前,就被甄甫玉一把掐住脖子,另一隻手掐住他手腕,輕輕一用力,便發出一聲清脆的‘嘎巴’聲,直接把手腕掰斷,砍刀脫手而落。還沒等帶魚混混慘叫,就被甄甫玉一記手刀砍在脖子上,直接暈死過去。
甄甫玉之所以能對帶魚混混下手,是因為我剛才那一泡尿,破了符篆的法效。
能破功的東西其實有很多,尿是一種,除此之外,汙血、雞蛋、黑狗蹄子都可以。天底下沒有任何東西或者功法,是完美無缺的。就算是道行再高深的人,下的符篆,也有破解之法。
眼睜睜的看著同伴被打殘,其餘幾個混混嚇得面如蠟紙,可能這種事兒,是他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仍舊沒打算放過我。圍著我等了一會兒,確定同伴被幹掉只是特例之後,立刻對我發起攻擊。
我暗恨今天早上喝水和喝少了,僅僅一泡尿就彈盡糧絕了。沒轍,我只能繼續跑,讓甄甫玉用引擎蓋保護我。可我的體質太弱,很快就跑不動了,而且引擎蓋被砍得滿是窟窿,身上紋著下山貓的混混,直接順著窟窿就把刀遞了過來,一刀砍在我胳膊上。
這一刀下去,立刻在我胳膊上留下一條長十厘米,深一厘米的血口,疼得我滿頭大汗,腳下一軟摔倒在地。而就在我以為死定了的時候,地下室入口處突然傳來兩聲慘叫,緊接著便是一聲怒吼。
“我C!連老趙都敢碰,老子活剝了你們!”
順著聲音看過去,張堅強和季當千正在往這邊跑,那兩個守著入口的小混混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看到他倆,我長舒了口氣。
季當千下手相當凌厲,赤手空拳,對上三個混混,遊刃有餘,防中帶攻,退中帶進,三拳兩腳就把那三個混混給解決了。瞧這架勢,估計再來十個,他也能應付得了。
張堅強也不含糊,雖然沒練過,可再怎麼說也是我們老家的打架王,躲過混混的一刀,一拳打在混混的鼻樑上,趁著混混發矇,直接近身將他撲倒在地,騎在他身上,拳頭雨點般往混混腦袋上招呼。
而且這小子長時間沒打架,手癢難耐,這次野性被勾出來了,要不是我和季當千及時把他拉住,非把那混混打死不可。就這,混混的鼻子都完全凹了進去,治好也得毀容。
張堅強往半死不活的混混身上吐了口濃痰,罵罵咧咧道:“媽的,老子打架的時候,你們還特麼穿開襠褲,玩尿泥呢!”說完,他看了我一眼:“老趙,要我說,咱乾脆把他們全弄死,練成行屍算了!”
我趕緊擺手:“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少扯淡,趕緊報警,把他們抓起來,這事兒就結了。”
張堅強看了我胳膊上的傷口一眼,怒道:“我倆要是不及時趕到,你非他們砍死不可,這種垃圾,你跟他們講什麼原則?”
我沒搭理張堅強,趕緊掏出電話報警。不是我慫,也不是心眼太好,我就算弄死他們,又能怎麼樣?鄭元庭巴不得我這麼幹呢,事後他只要一報警,我就得付出應有的代價。張堅強不爽,可又沒辦法,最後只能踹了那幾個痞子幾腳洩憤。
沒一會兒警車和救護車就來了,帶走幾個混混之後,我也順道跟著救護車去醫院包紮。
帶了醫院,四十來歲的男醫生讓我把衣服脫掉,結果一看到我身體,立刻倒抽一口涼氣:“我的天,小哥,你是幹啥的?身上怎麼這麼多疤?”
算起來,我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加在一起,至少也得有二十多個,而且大多數是圓形的,基本都是被各種各樣的‘屍’,用手指頭戳出來的。說實話,那些屍沒給我毀了容,我自己都覺得是奇蹟。系廣引亡。
不過這些疤痕,不光我不在意,甄甫玉也不當回事兒。在我們看來,疤痕是男人最好的紋身,是成熟和歲月的沉澱。
我沒跟醫生解釋這些疤痕的由來,一來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二來覺得這醫生話太多,懶得搭理他。
說起來,這條刀疤對我不算個事兒,比這重的傷我又不是沒受過,而且都是自己治好的。可是醫生卻跟我想的正好相反,說是這一刀比看起來要深得多,切開了皮下組織,已經傷到了筋腱,如果不妥善治療,很有可能會落下殘疾。
說白了,得住院。
我雖然久病成良醫,但再怎麼說也是個門外漢,人家是專業的,說的話我不敢不聽。住就住吧,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
這住的是外傷病房,而整個醫院,最清閒的就是外傷科。我住的病房裡面有八張床,但算我在內卻統共只有三個人。躺在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