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鎮定。
梁興看到,心裡頓時升起歉意:“黃伯,您起來了?為了我,讓你們平白受這些驚嚇。我這就去報官,讓他們將屍體搬走。”
“你不能去,還是讓我去。再說時候還早,官府還沒有人。鸝兒也已經起來了,只是不敢到前面來,正在後頭置辦早飯。她也怕你亂走動,讓我來看著你。”
梁興聽了,越發過意不去:“出了人命,我想躲也躲不成了。這事由我而起,自然該由我去了結,哪裡能再勞煩您?”
“你若再說這些見外的話,莫說我,鸝兒若聽見,怕都要著惱,衝出來嚷呢。”
梁興心頭又暖又愧,正不知該如何對答,院門忽然敲響,隨即傳來曾小羊的聲音:“黃伯伯!鸝兒!”
黃百舌忙示意梁興藏在門後,而後出去帶上了門。梁興聽著他走到院門邊,撥開門閂開了門,接著,曾小羊在門邊低聲說了什麼,隨即院門重又關上,黃百舌引著曾小羊推門走了進來。
“梁教頭——”曾小羊神色有些緊張,剛要開口,一眼瞥見牆角地上那具死屍,忙問,“這是啥?”
黃百舌忙打斷:“這事先擱一擱,你不是說有要緊事見梁教頭?”
“哦,對了,這個給您,我是從一具死屍身上找見的——”曾小羊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
梁興接過一看,是寄給自己的信,字跡並沒見過。他忙取出裡面信紙,先看最底下落款,是粗拙的兩個字,洪山。他忙抬頭問:“小羊兄弟,你剛說是從一具——”
“屍體!這個寫信的洪山昨晚被人殺死在汴河岸邊,脖子上這麼長一道口子。”曾小羊用手比畫著。
梁興頓時驚住。他與洪山雖然只在雙楊倉會過那一面,但言語神色之間,均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