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回家,進臥室,那骨碗就“嘰嘰”的叫著,夏春沒理會,在那兒看詩,寫詩,也許這下半天就只能是以寫詩看詩了,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風花雪月,感悟生命之美。
夏春早晨上班,剛進辦公室,童雪就進來了,陰陽怪氣的。
“夏春,夏大美女,聽說又要來新人了,是代培的化妝師,現在市裡缺少化妝師,這回又是你顯罷的時候了。”
“童雪,你應該是館長說一聲,自己弄一個辦公室,這對配套。”
童雪不知道是傻還是怎麼著,想了半天,真的去找館長了,讓白老頭給訓斥了一頓,回來就和夏春急了,說計套讓她鑽。
夏春沒搭理她,化妝的時候,館長進來了。
“夏師傅,來了四個學化妝的,我們這邊留下一個,三個是其它的火葬場的,就這十來年,化妝師太少了,總是培養不起來,不知道這回能剩下幾個。”
“讓他們在辦公室等我就行了, 幹完活的。”
“辛苦你了。”
夏春慢慢的化著,三個化妝師,十點多點就完事了,可是沒有想到,家屬鬧起來了,問題出在童雪那兒,她過去看了,好裝化的是實在不怎麼著,變形變樣。
館長正罵童雪,夏春瞪了一眼,補裝,幾分鐘,家屬就不說話了。
這事過去了,館長就總盯著童雪,在這兒出事就不是小事,家屬情緒不穩定,容易出現問題,得處處的小心。
夏春回辦公室,兩個兩女,年經都不大,二十二三歲。
“我叫夏春,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師傅。”
童雪進來了,拉著臉,被館長罵得不舒服,一個學生坐在她的椅子上,就給人罵了一頓。
“這是你坐的嗎?這是到師傅坐的,滾一邊站著去。”
那個學生臉通紅,手足無措的。
夏春沒說話,換上衣服後說。
“我帶你們轉轉,今天就下班,明天跟我進化妝室,記住了,不能穿紅戴綠的,這是對死者的尊重。”
童雪換上衣服,氣哼哼的走了。
“夏老師,這個人是誰?”
“這兒的化妝師,我們這兒有三個化妝師,還有個男的,叫門越。這個叫童雪,我們是一個到師傅教出來的,我的師妹。”
夏春帶著四處的轉了一下,告訴他們,什麼地方不能去,什麼地方不要去,然後就宣佈,可以回家了。
夏春帶著四個人到了車站,把他們扔到車站,去臧斌斌那兒。
臧斌斌剛到家。
“春兒,今天館長怎麼了?”
夏春就說了童雪化妝的事。臧斌斌沒說話。
夏春的眼睛一直就是那樣,墨鏡總是戴著,最初不習慣,進化妝室,化妝看不清楚,後來習慣了,也就好了。
“春兒,到家就把鏡子摘掉,沒事的。”
“不。”
夏春知道,這樣自己有多難看,這隻眼睛,沒有人看到,他爸還總是說,天天戴著墨鏡,在屋也是戴,有毛病?
臧斌斌心疼。
“都怪我。”
“你為了我,行了,沒事,你不煩我,我就開心了。”
夏春再上班,童雪早早的就換完衣服在那兒等著了,學生陸續的來了,童雪就站起來,走過來,一下把夏春的墨鏡摘掉了。
“我戴上試一下。”
她說完,也看到了夏春的左眼,一驚,墨鏡差點沒扔掉。
“混眼?”
四個學生也是嚇了一跳,那眼睛太嚇人了。
夏春瞪了童雪一眼,把墨鏡搶回來,戴上了。
“你們換上衣服,跟我去化妝室。”
四個學生換上衣服,夏春先去 了館長辦公室。
“館長,再給弄個辦公室,男女在一起,換衣服不方便。”
“那你們就都搬到後樓去,老閻頭的二樓,正好童雪也要自己的一間辦公室,你先去挑。”
“幹完活再說,讓童雪先挑吧!”
夏春回來,帶著四個學生進了化妝室。
“記住了,對死者的尊重是第一位的,今天你們只是看,站在一邊看,我說什麼,自己記住了,在這裡沒有差錯,錯一次,也許就會讓你悔恨一生。”
他們看到了夏春的眼睛,忽然就對夏春感覺到了害怕,那隻眼睛是挺嚇人的。
夏春自己似乎也沒當回事,可是心裡也不舒服,這個手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