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銀川,他打算何時對樂家動手?”玄洛垂眉,輕聲道。
“正如主人你所預料,那最後八個字,確實是在樂家。”銀川將玄洛扶起來,“不過那裡並不好進,唯有繼承樂家血脈之人才可以進入,主上已經在想辦法了。”
“樂家能有今天,並非運氣,他們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恐怕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得到。”玄洛看向銀川,淡道:“我前幾天讓你調查的事,你可去查了?”
銀川眉頭微蹙,不太情願的點點頭。
“真的是幽冥?”玄洛斂眉,捂著心口,見銀川頭微點,冷笑:“她果真還活著。”
“主人?”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她早就死了。”玄洛似有些出神,又道:“不過自從我察覺身體不妥時,我竟在我的心臟上,剝除了一隻被大人震碎的殘心蠱。”
銀川一臉驚訝的看向玄洛。
“能悄然做到這些,又不被我察覺到,我能想到的人,唯有她。”
“主人,您的意思是?”
玄洛抬眉望著天空飄落的白雪,“沒別的意思,他繼承了丞相的無情跟多疑,不信任何人也屬正常,只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些。”看見銀川一臉擔憂的樣子,“……我餓了。”
銀川緩過神,立即道:“我現在就給主人捉來吃的。”他剛要離開,卻被玄洛攔住。
“她是警察,我不想濫殺無辜徒增她的麻煩,帶我去個地方,那裡都是將死之人,倒也無妨。”玄洛指著西邊,又道:“他可說過,何時回去?”
銀川將玄洛抱在懷中,應道:“那些孩子已經帶回去了,他說,等得到最後八個字就回去。”
玄洛閉上眼眸,淡道:“幫我留意著,得到後立刻告訴我。以我對幽冥的瞭解,在完成任務之後,她會將在s市的一切,抹的乾乾淨淨。”
“是。”
……
逍遙谷。
直到日上三竿,唐宋才從睡夢中醒來,這一眠不僅無夢,可以說是特別香甜,甚至她都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唐宋睜開眼,望著透過竹窗清幽的光線,稍稍一動,身體殘留的某種旖旎痕跡,讓她皺起了眉。
抬起無力綿軟的手揉了揉眉心,翻過身,身邊早已沒有安雅的身影,只有床頭擺放整齊又幹淨的衣服,盯著那疊衣物,有些出神的回想昨夜那些情景,唇角微抿。
唐宋撐起十分酥軟的身子,還牽著隱隱的疼痛。
身為醫者,她自然清楚,不知節制的後果。
但一想到情動時的安雅,又怎麼捨得拒絕,對於她,自己始終是虧欠太多。
長髮凌亂的落在光裸的肩頭,唐宋並沒有著急穿衣,而是抬手搭在了右手的脈搏上,神色微沉。
這時,門突然被人推開,唐宋一時忘記自己在做什麼,轉頭看去,見她逆光而立,身上沾著細碎光芒,將她的神情輪廓描了一圈金邊,眉間彷彿淡淡縈繞了一絲輕煙,看清了她靜謐的容顏,唐宋臉上不由得又是一燙。
她手裡端著青瓷碗,微微低下頭,回看過來的眼底盡是歉意,溢位無邊的漣漪。
“餓了嗎?”她走過來,將青瓷碗放在一旁,神色有些緊張,“身體可有什麼不妥?”
“嗯?”唐宋回過神,才發現她左手還搭在右手的脈搏上,立即拿開,搖頭示意沒事,又想到什麼,反問道:“……你說呢?”
沒想到安雅垂下眉,一臉的歉意反而讓唐宋沒了辦法。
她掃過青瓷碗內的東西,好奇一問:“這是什麼?”
“竹筒飯,山裡食材緊缺,能吃的東西並不多,先湊合吃些……”說著安雅看過去的目光,有些異樣。
唐宋順著她的目光低頭,才發現她醒來只顧著探脈,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看見自己□□的蓋著半個被子,臉上一熱,窘迫之餘,手忙腳亂地將被子拉好,慌忙中因為身體無力,險些跌在榻上。
安雅見狀傾身一把攬住唐宋,唇角牽著笑意:“你這般沒力氣,我幫你穿罷。”
唐宋沒想到這個女人,厚臉皮起來真是讓人討厭。
“不用,我自己可以。”說著,唐宋又往上拉了拉被子。
“既然要穿衣服,為什麼還要蓋被子?莫不是,怕我看了不成?”沒等唐宋斂眉,安雅笑道:“該看的我可都看過了,你這遮遮掩掩的,昨天的氣勢哪裡去了,嗯?”
“你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