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莫要胡說。”安雅正色道:“若像你所說那般,才是真的害了她。你見我與公主糾葛千年,就曉得這結果了。不過好在,我與她孽已還清,而剩下的緣在我得知方敏之後,我便問她要了生辰八字,轉結與她。”
安雅回憶當年贈與玄洛紅線之意,便是想幫她結下真正屬於她的姻緣,不僅僅是因為那三分緣不夠,而是她算出自己死劫將至。
她這一番話,桑邪神色震動,沉吟良久,低聲說了一句:“雅,你說這些……何故?”
“不管是孽,還是緣,在那時我與公主都不會有結果。”安雅眼中亮光輕閃,以桑邪的聰明,自然會猜到後面她要說的內容,視線稍有些不穩,“我早已算出自己命陷死劫,只是沒想到這死……卻又是重生,才會讓我遇見琴淵,屏玉和唐宋。”
桑邪:“……”
“從來都是上天弄人,是錯過還是命中註定,我又如何三言兩語說的明白……”安雅胸中湧起一股隱隱刺痛,沉悶了好久,才出聲:“我如此說,你可懂?”
“你是想說,文瑤的劫,既是死劫又是重生嗎?”
對於這個答案,安雅並沒有回答,桑邪也默契的沒有問。因為她清楚,天機不可洩露的事實。
“雅,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沉悶了良久的桑邪笑著提起另一個話題:“我準備好了,不管解這什麼扣有多疼,我都應你,絕對不會讓自己發狂入魔。”
一向習慣了沉穩的安雅,聽見桑邪這番話眸中掠過一抹熱芒,轉過身去,低聲道:“如此甚好。”
桑邪盯著離開的身影,笑容慢慢變淡,變沉,最終眉心皺起。
枯城內。
姜尤筆直的站在原地,她沒想到蘇銘淵閉關的地方是這般模樣。燈火通明的環境,玄洛躺在一個人的懷裡,不知道是死是活,而那個人的衣著和背影,姜尤認出了是唐宋。
在她們身後不遠處,站著一身黑色衣服的人,這又是誰?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玄洛悶聲咳了兩聲,凝視著唐宋的臉,眼前的女子不管是周身的氣場,還是眉宇間淡雅,都與以往不同。
如果說之前的唐宋是清雅,溫柔,那麼眼前的女子,要加上一筆脫俗。
“沒想到,你會救我。”
“生命可貴,我想不出不救的理由。”唐宋沉著聲,抬手隔著一段距離掃過玄洛的身體。
玄洛雖然看不懂唐宋在做什麼,只覺得一股股熱流打入體內,身體的疼痛不僅減少,骨折還沒復原的地方也全部恢復。
“你……”玄洛眉心微斂望著唐宋,好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
唐宋收了手,輕出了一口氣,眉宇間帶著疑惑,“我只能幫你修復外傷,你身體所中的蠱毒,我卻沒有辦法醫治。”
“已經舒服多了。”玄洛輕喘著氣,歪著頭對著站在門口的身影,道:“有她在,我死不了。但……你可否幫我一事?”
因為姜尤的出現,唐宋已經將玄洛轉移在她的懷中,“你說。”
雖然抑制了殘心蠱的蔓延,但玄洛的身體還是虛的不像話,她慢慢將手掌的紅線拿了下來,遞給唐宋。
“幫我給大人,她曉得給誰。”玄洛盯著那紅線,神色有些迷離,因為她不知道這一生,到底在追求著什麼,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既然什麼都沒有,為什麼還會這麼不捨,無奈的苦笑一聲,“幫我轉達,讓她莫要……莫要再等我了。”
姜尤看著玄洛此時的模樣,一顆心也跟著揪疼了下。
唐宋將紅線緊握在手中,應了聲:“好。”
玄洛一顆懸著又不安的心,在聽見這個字時,終於可以徹底的放下了,唇角抿起釋然的笑意,說了句“……謝謝。”隨後身體徹底沒了知覺。
姜尤緊緊環住玄洛,眼圈已經泛紅。
作為她唯一的知己,姜尤真的打心裡心疼這個女人,她本該坐享榮華富貴,本該擁有疼她的人,不管是對事的沉靜,還是對人的高雅,玄洛本身就是讓人羨慕的存在。
為什麼她偏偏要選擇這樣一條路,非把自己逼成這樣,是太執著,還是太傻?
“她沒事,一切都會好。”唐宋看出姜尤的擔憂,溫言道:“後面的,就交給你了。”
姜尤不可思議的看著身旁的女子,這真是……那個唐宋嗎?
唐宋已經直起身來,因為剛醒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的襯衫有些褶皺,看了眼遠處水晶棺內的蘇銘淵,又望向結晶內的身影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