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著東南方前進。
安雅戴著墨鏡,安靜的坐在後排的座椅上,開車的樂文瑤時不時會透過後視鏡看一下她,今天早上法醫姐姐走的更早,樂文瑤知道她其實很捨不得,本想說點什麼安慰下,卻發現有關感情的事,自己都沒弄清楚,要怎麼開口呢?
不過看著現在的安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望著天空發呆呢……
“前面就是高速,神婆你要是餓了,或者要上廁所就提前說。”樂文瑤輕咳了一聲,提醒道。
安雅好看的嘴角微勾,面朝樂文瑤道:“有勞了,文瑤。”
桑邪聽著這些話,笑著搖了搖頭,坐在副駕拿著地圖,一直看著這條通往東南方向的高速沿線,沉眉道:“我對那兩個姐妹的瞭解,她們應該會喜歡z市。”
“瞭解?”樂文瑤雖然戴著墨鏡,聽見這話眉梢還是微微一挑。
那天之後,樂文瑤也與安雅旁敲側擊的瞭解過這個叫靈雨的女人,發現她們倆的關係不僅很好,甚至好到哪怕桑邪殺了靈雨的姐姐,她對桑邪也沒有怨懟,只是不願再見。
這是什麼樣的關係,才會這樣呢?
桑邪沒有聽出這兩個字所包含的含義,而是應了聲“嗯”繼續道:“靈雨喜歡吃甜食,z市是出了名的不放糖不會做飯的城市,加上雅的推算,應該是z市附近了。”
很顯然,桑邪回答的認真,得到的結果卻是兩個人的沉默。不過不同的是,安雅唇角微微抿起,樂文瑤則冷著一張臉。
桑邪抬眉去看,有些不懂:“文瑤,你不舒服嗎?”
“沒有,我只是想上廁所。”樂文瑤冷聲說完,在進入高速前的加油站,停下了車。
“砰”的一聲,樂文瑤不留情面的將車門一關,桑邪一臉茫然的盯著安雅。
“這是……怎麼了?”
安雅轉頭,無奈道:“為什麼你對所有人的心思都可以猜透,卻看不出文瑤其實吃醋了呢?”
“吃醋?”桑邪更不懂了,“她吃什麼醋?”
安雅搖搖頭,當真應了那句,當局者迷。桑邪對待任何事,都可以當旁觀者,所以看問題思路明確,卻唯獨在感情上,她始終不懂。
就像當年對卓瑤一般,其實看的出卓瑤對桑邪有心動,無奈因為桑邪對待感情的認知,她實在不敢恭維,才導致了最終失敗的結果。
“女人吃醋是不需要理由的,何況是文瑤這般驕傲之人呢?”安雅說完,聽見臨近的腳步聲,“換言之,對於你而言,文瑤會吃醋是好事,不是嗎?”
桑邪的思緒,被樂文瑤的開門聲打斷了,看著樂文瑤墨鏡裡的自己,莫名的笑了一下。
說實話,桑邪這個笑在樂文瑤眼裡,顯得有些可愛,不過她目前還在莫名的生氣,冷哼了一聲:“沒事傻笑什麼?”
桑邪:“……”
安雅只笑不語。
駛入高速,車速一直保持在一百二十左右,不上不下。車子裡也恢復了最初的安靜,各懷心事。
如果真如桑邪所說,從s市到z市一共九百多公里,樂文瑤每開三個小時都會休息一下,給車加油,隨意吃點東西,嘴裡含個棒棒糖對於樂文瑤都是一種享受,畢竟開車與打遊戲相比無聊的很。
她看著遠處衝咖啡回來的桑邪,早上的氣早就沒了,雙眸對視了一秒,沒有多餘的表情,默契的同時回到車裡,又繼續上路了。
臨近傍晚,桑邪看的地圖和導航,道:“距離前面的服務區還有四十公里。”
樂文瑤點了下頭,嘴裡含著棒棒糖,加快了速度。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駛進服務區,樂文瑤第一時間跑去了廁所,這是她的習慣。
安雅一直靜坐在後面,因為白玉葫蘆留在了玄洛的府邸,手上一直握著一個木製羅盤,聽著裡面的指標的聲音,“現在幾時了?”
“下午五點二十五,是不是有些累了?”桑邪應著回身看向安雅。
“並非如此。”安雅說著開啟門從車上下來,摸準了東南西北,手上一直捧著那個羅盤,雖然她看不見,但是聽著羅盤裡指標吧啦吧啦響動,在心裡早已辨別出,指標所指的方向和問題,眉心皺起,抬手指著南邊,“在那邊……有什麼?”
桑邪順著安雅所指,眯起了眼眸,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四周晴空萬里,唯有那一處烏雲密佈,並將自己所見一一告訴了安雅,又問:“可是要管?”
安雅合上羅盤,表情淡然:“可還記得我之前所說,目前而言對於我……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