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敗名裂,將唯一的固定資產變賣後就走了,吳家其他親戚恨不得馬上與我們斷了聯絡,我真的不知道,我還會不會有以後。”
“那就重新開始,你是個男人,伯母需要你,不管有多難你都要去撐起這個家。”唐宋說著,拿出兩把鑰匙放在吳文浩面前:“這是我家的鑰匙,你不能總住在這裡。”
安雅目光落在那兩把鑰匙上,掃了一眼唐宋,沉眉含笑。
——這件事,我們可以明天再說嗎?
原來是這個意思。
吳文浩驚訝的看向唐宋,他真的沒想到唐宋會這麼幫他,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唐宋所做的一切在吳文浩看來,何止是雪中送炭?
“那你……”
“我這週會搬走,不過這個房子還有十幾年的貸款,我會再付半年。半年之後,貸款就由你來付,就當做是房租了。”唐宋交代完,直起身準備離開。
“唐宋……”吳文浩見唐宋起身,也跟著站起來,喚住她,雙眸對視道:“我以為你會恨我,為什麼你要幫我?”
“我沒有恨你的理由,當年的事我已經不記得。何況在那墓裡,你冒死救我,我回幫你也是應該的。就算有心幫你,我也能力有限,以後的生活還要靠你自己。”唐宋說著已經將外套拿在手裡,掃了一眼身旁的安雅,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但唐宋還是看出了她眼底的開心,隨後唇角微勾。
“謝謝。”吳文浩一字一句,鄭重道。
唐宋搖頭轉身離開,卻又被吳文浩叫住:“唐宋,你父母的死,不是意外。”
這件事,吳文浩本想在墓裡就告訴唐宋,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身體又一直不好,就算唐宋偶爾來看一眼,身邊也都是護士和醫生,唐宋沒問,他也就沒有說。
而現在,這個女人不計前嫌這麼幫他,就算面對那些可怕的人,吳文浩也要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唐宋。
唐宋轉身看向吳文浩,“……這件事,如果說了會對你產生危險,就不要說了。”
“不……我要說。”吳文浩來到唐宋和安雅跟前,壓低聲音:“如果放在當年,我也不清楚唐教授為什麼會死。但在我消失的這兩年,我知道我媽一直為難你,我有阻止過她,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後來我媽和我說,只有這樣我才會安全。”
唐宋:“……”
安雅:“……”
“我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後來我沒死的事被曝光,面對媒體的壓力,我不得不回來解釋清楚。而那個時候,吳家的經濟已經出現了斷層,我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生氣的逼問我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沒辦法……才告訴我。她說所有的錯都是她的錯,她只是為了保護我。”吳文浩神色有些激動,頓了頓,稍稍平復後,繼續道:“……在我四歲那年,我媽每天都有晨練的習慣,在晨跑時,無意中聽見了一個嬰孩的哭聲,而三大家族裡,自打沈懿出生後,就沒有出現過,我媽以為是沈懿,她很好奇他的存在,就順著哭聲走過去,那是沈家的地下室,哭聲越來越重,她卻看見……”
吳文浩盯著唐宋,抿了抿唇,彷彿下了很大的勇氣,道:“我媽她看見了一個兩歲左右的女嬰,躺在冰床上。”
唐宋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從吳文浩的神色中,得到了一個,她不敢深想的答案。
“你是說……那個女嬰……是我?”
吳文浩點頭。
“怎麼可能!我爸媽從來都沒和我說過,我……”唐宋突然頓住,她想起小時候自己經常生病,在中學發高燒時,隱約聽見爸媽之間說過的一句話。
——或許當年我們真的做錯了。
“唐宋,我知道你沒辦法接受,就算是我也不會相信,同樣的話我問過我媽,她說,在那個環境裡她還聽見了別的聲音,還有名字……”吳文浩沉著眉,說出了唐宋父親的名字。
當唐宋聽見父親的名字的那一瞬,腦袋嗡嗡作響,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一步。
吳文浩本想上前去扶,卻發現安雅已經將她攬在懷裡。
安雅看向吳文浩,淡道:“除了唐宋父親的名字,可還說過其他人?”
吳文浩搖頭:“我媽沒說,因為這是沈家的私事,我媽自打嫁入三大家族就知道,這裡存在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沒有多逗留就離開了。後來因為我讀的學科是唐教授授課,我媽才記起這件事……”
“那這些和我父母的死,又有什麼關係?”唐宋抬手捂著胸口,抬眉問。
安雅感覺到唐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