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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把我們當什麼!”
“棋子。”桑邪拿出一枚黑色棋子,放在手掌上,眸光冷冷的望著它,“文瑤,你曉得何為紙上談兵嗎?”
本來知道的事,現在看著桑邪的表情,樂文瑤搖頭示意不懂她口中的意思。
“如果讓你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你面前,哪怕從未有過交集,也會有所觸動,所以……智者發明了棋。”桑邪冷笑一聲,將這黑子落下,“與其說是陶冶情操,不如說,是透過下棋來確定人的生死。”
樂文瑤聽著,想著,琢磨著,長長出了一口氣,繳械投降道:“太複雜了,比我寫程式碼複雜多了。那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費盡周折的,難不成是活久了太無聊?”
“是無聊,不過時間這麼久,也實屬無奈。”桑邪語氣十分清冷,擺弄著手裡的白子,落下後,抬眉又展笑顏,“就目前的情況,那人恐怕要離開這裡,我之所以會去見郭凡,是想確認幽冥的存在,就是姜尤。”
這樣她就確認,為什麼烏鴉和楓翎身上的血,她都讀不出記憶,就是因為她。
“她到底是什麼人?”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人,樂文瑤就氣不打一處來。
“是李斯的暗部,就連玲瓏都要聽命與她。這個人很厲害,我幾次差點死在她手裡。而現在的她,要殺我更是輕而易舉。”桑邪抬手將被吃的黑子一個一個撿起來,放進子盅裡,見樂文瑤一臉擔憂,拿起一枚黑子,舉在她眼前又落在棋盤上,笑道:“不過她的弱點,是武陽公主,已不足為懼。”
任何計謀設定初期都有一個時間,設計的越精密,時間就越久,樂文瑤看向眼前的女人,“妖女,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你不是剛醒嗎?”
桑邪對此沒有否認點點頭,緩緩道:“我是剛醒,但是雅一直都在。”
“神婆?”
“丞相之所以忌憚我和雅,並不僅僅是朽魂錄最後八個字,他那麼狡詐怎麼會猜不到,我們身上真的沒有。”桑邪盯著棋盤,嘆道:“他只是怕他所行之事,被我和雅識破,才借刀殺人罷了。”
“他堂堂丞相,會怕你們什麼?”
“他性格陰沉,心胸狹窄,眼裡容不得沙子,不然怎麼會有焚書坑儒?”
“啊?”樂文瑤回顧歷史書上的內容,眨了眨眼,“那不是嬴政的事嗎?”
“他行事,嬴政買單罷了。”桑邪目光淡淡的看著棋盤,手執白子,輕嘆一聲,“安家和桑家的實力從祖上便不可小覷,而我和雅又傳得衣缽,甚至天賦更佳。我們還未成為殭屍時,雅的一雙眼便可看透人心,而我五感通透,善於謀略又心狠手辣,已經成為丞相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成為這不老不死的殭屍之後,這些更甚不知多少倍,他為何不忌憚我們?”
聽見這些樂文瑤眸光一亮,她從小就被人說是天才。樂文瑤對此也沒有否認,畢竟很多想法確實跟那些普通人沒法交流。吸引她的,往往都是想法獨特,思想獨特,看法獨特的人,那些人在她看來,都是具有天賦的人。
“按你這麼說,神婆早就知道了一切?”樂文瑤說著,又覺得不對,“如果神婆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法醫姐姐也不會……”
“這便是上天開的一個玩笑,她算的出與她無關人的命數,對於她在乎的人,用盡辦法,也只能算出一部分。”桑邪回看樂文瑤,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我與雅的性格十分互補,以往丞相派下來的事,她早已設好了一個棋面,然後讓我去贏下對方。”
“那你不就是神婆手裡的棋?”
桑邪搖了搖頭,笑道:“並非如此,是因為她從不殺生,又不喜與人周旋。而這設下的局所用的心思,要比我多費三成腦力,其目的就是為了減輕我的殺孽。畢竟我天生冷血,對待生命如草芥。我之所以會有今天的改變,一部分是因為她的感化,一部分是你的存在。”
“……我?”
“就拿眼前的黑白子來說,我與雅之間就有著不同的看法,她不喜歡下棋,是因為她不喜用心計,除了怡情之外。她對輸贏從不看重,我以為這是她性格超然,不似俗人那般愛計較,後來因為一些事,她與我說了原因,我才曉得為什麼,也改變了我的看法。”桑邪又伸手執棋,對著棋盤尋思幾秒,才落下,“她說棋盤的誕生本就是為了殺戮,侵奪。也因此,生命的價值就變成了手中的棋子,若被軍師用棋盤跟君王說戰略,便會減輕生命在君王眼裡的可貴,最後,只有車帥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