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向下滴落。
桑邪溫柔地注視著她,上前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裡。
因為父母失蹤的時候樂文瑤還很小,而樂家一向家教甚嚴,她幾乎很少看見父母。印象裡他們很忙,甚至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一年中最多能見到他們兩三面。只有每年自己生日時,才會同時在飯桌上,看見爸爸媽媽還有爺爺三個人。
可是父親總是和爺爺聊著她聽不懂的話題,母親卻總是詢問她的功課如何,最近都做了什麼?
在樂文瑤的記憶裡,對父母的印象一直很模糊,直到爺爺離開時,她不僅感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也同時意識到,在這個世界,她連最親的父母也不在身邊。
從那時起,樂文瑤迷失了好久,甚至不知道要如何與人相處,才選擇了現在的生活方式。
而此時父母的屍體就好像一把鑰匙,將樂文瑤那些鎖在心底思念和依賴,一點不剩的全部挖了出來。
“文瑤……”桑邪靜靜地擁著她,輕柔地撫摸她雪白的長髮,“在我面前不用硬憋著,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
樂文瑤順著她的話,果然哭出了聲音,將那些說不出,又心酸的情緒,統統的釋放了出來。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有太多事讓樂文瑤意想不到。
二十幾年來,她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會有這麼多眼淚。溫熱的淚水,早已浸溼了桑邪白色的襯衫,樂文瑤才發現她的眼淚再熱,也不及桑邪皮下的冰寒入骨。
她抽著鼻子,用手抹掉臉上的淚痕,振作了一下精神。
“我爸媽為什麼會死在這裡?”樂文瑤沉著眉,用呼吸來調整情緒,再次將目光落在父母的屍體上時,眼底再次泛紅,嘴角微微顫抖,“桑邪……我……我要怎麼辦?”
桑邪見她本就消瘦的容顏,剛想上前一步安慰,心裡突然一酸,眉梢微挑看向樂文瑤。
“雅……”
樂文瑤見桑邪額前滲出一層薄汗,眉頭也斂了起來。
……
十分鐘前。
“……嗯。”
安雅抬起雙手擋住了英招臂膀的攻擊,但對方力道實在太大,就算抵擋住了攻擊,身體還是狠狠的撞到了山壁上,而唐宋的身影依舊直立在原地,冷眼旁觀。
她沒想到英招會聽唐宋的指令,為什麼?
而唐宋為什麼會……?
——我做了一個夢,太過真實。雅,我好怕……
——我夢見,我又忘了你,而你什麼都看不見了。
只是稍稍一個出神,安雅臉前一黑,英招臂膀橫掃而來,她一個閃身躲過了,穩住腳步。察覺身後陡峭的山壁,沒等英招再次出手,安雅已經跳在了山壁上,望著周圍的風雪,可以做她的掩護,用山壁的位置做防守,再找機會攻擊。
論力氣她比不過這神獸,但畢竟它非人,有時難免考慮不全面。於是安雅利用周圍的環境優勢,漸漸扳回了場面。
就在安雅完全佔盡上風之時,一道白影閃身出現身後,反應敏銳的安雅本想回身借力踢開,卻及時收住了腿,稍微一個不留神,就被英招從側面直接撞開。
這一撞不輕,安雅唇角溢位了一行殷紅。
“……唐宋。”
她抬手擦去血漬,抬眉望去,風雪擋住了安雅的視線。
風捲起濃密的大雪,連同唐宋的身影也一同消失,安雅眉心還沒斂起,她的身體已經被唐宋帶到了山崖邊,狠狠的按在地上,不遠處便是萬丈深淵。
這力氣是那麼讓人臣服,到底在唐宋身上發生了什麼?
一陣風吹過,讓安雅看清了,眼前面無表情的唐宋,特別是那雙看過來的眼睛,不僅僅是陌生,還有她眸中的那抹銀色。
安雅直直的望著這個她熟悉又陌生的人,“唐宋……你要殺我?”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女人真的有心要殺她,她根本就不會掙扎。因為這命,本來就是她給的……
拿回去,也好。
下一刻,一抹柔軟抵在唇邊,讓安雅睜大了眼睛。唐宋的長髮滑落,擋住了安雅視線,形成一片迷霧,而腦中盡是空白,直到她察覺到唐宋溫熱的舌尖劃過唇角。
原來,她這麼喜歡自己的血。
既然如此……
安雅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唇,血液順著唇齒流入口中。她懂那種對血的渴望,與身體無關,是心。
感覺唐宋的舌尖順著血液,劃過唇瓣,吸吮探入,好像對於安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