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憎恨容易?坂田銀時,對你而言最容易的應該是說大話吧?”
銀時抽了抽嘴角,差點對佩恩翻白眼。
他腦袋是停留在中二的夏天沒錯,但眼前這位顯然是腦子沒正常過吧。
啊,要是有主角那種口遁就好了。銀時不禁翻著死魚眼想著。
“……因為恨所以才加入了曉,也因為恨脫離了曉,你完全沒資格說這句話,銀時。”
銀時兩眼看向佩恩,“因為恨才加入了曉?又因為恨而脫離了曉?佩恩,從頭到尾你都搞錯了。”
他翹起嘴角,雙眼裡盡是自信的光采,但也沒解釋些什麼。
兩人理念的本來就不同,根本不需要去大費周章去說服佩恩。這傢伙,理想太過崇高,反而沒看清楚真正想要保護的。
只是忘了初衷罷了。
即便他早料到自己在這裡枯等著沒什麼用,那些羈絆自然會幫助主角度過重重難關,但自己仍是待在這了,還搞得一身狼狽。
因為他是萬事屋啊……什麼事都要保護的。
眼看著雛田衝過來,銀時也只能深深吐了口氣,閉上雙眼。
而他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力量流失、看著人死去。那種無力感令他心絞、憤怒,又焦急。
鳴人的情緒也開始不對勁了。雛田對上佩恩根本就是以卵擊只實力相差太多了,就算意志力堅強,卻也還是幫助不了鳴人。
銀時感覺得到九尾查克拉在躁動,本來就沒辦法行動的他,被九尾查克拉那麼一影響,腦子更暈了。
要是以他全盛時期必定能對付的了九尾,就算他現在的查克拉少的可憐,再這麼下去的話可能會更麻煩了。
那插在鳴人身上的白色查克拉柱抑制住了一部分九尾的查克拉,可是能撐多久他也不知道了。
他甚至能看見上面的裂痕。
銀時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用所剩無幾的查克拉瞬間放出,震碎了黑色查克拉柱,掙脫了束縛,一把拔起插在地上的查克拉刀。
他大口大口的喘起,想要接近鳴人卻又被佩恩的招式制止住了,銀時又在地上滾了一圈才艱難的爬起來。
鳴人卻開始化成九尾了,就算是初代留下的查克拉結晶也沒有用,被妖狐化的鳴人捏個粉碎。
佩恩無暇顧及他,全神貫注對付鳴人。然而神羅天徵沒有對鳴人有什麼用處,反而被作用力反彈回來。
銀時往後跳了幾步,並沒思考太久,將劍一提,瞬間凝聚查克拉,企圖去抑制住暴走的鳴人。
地上突然被分割成數塊,被一股引力拉起,銀時在亂石之間跳來跳去,最後聚整合一顆巨石時,銀時則安然的踩在上頭。
驟然狂風吹起,將銀時的頭髮吹的根根倒豎。他聚集查克拉,瞬間把力量貫注九尾裡,他能明顯感受到力氣逐漸被掏空,兩隻腿能站穩完全是靠他的意志力。
銀時臉色發白,但他勾起嘴角,眼角微微彎著,長吐了一口氣。
既然主角一定會成功,那便相信他吧。
白光更加耀眼,銀時瞬間侵入鳴人的意識,視線雖然不太清楚但仍能看到九尾,氣焰囂張的揚起尾巴。
還有兩隻金毛站在一起。
銀時終於舒展開了眉,一頭白毛染上了些微的金色光芒,細細碎碎的灑在上頭,光斑絢爛,笑容讓人迷亂了眼。
那真是太好了。
鳴人眼前的封印紅牢攀上幾道白色的咒式,將破損的地方修復,又化作鎖鏈緊緊捆住九尾。
……他只能幫到這,剩下的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銀時雙眼一閉,最後一股查克拉被抽走,他也明白會發生什麼事。
只不過會死一回罷了。
畢竟他還相信著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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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被銀時強行傳進了坂田家的遺址,天空仍是一片昏黃,地上還有詭異的咒式,延伸至他手上這把妖刀。
當然這是他剛拆下繃帶所看到的情景。
鼬自然知道這裡是哪,這地方自從他屠了族後天色從沒改變過,永遠都是夕陽半掛在地平線上的模樣,一把火似是要燒上了雲朵,紫紅色從界線漫延開來,和橘紅色相互交織暈染著。
地上的陣式和刀子令他十分困惑,但也沒那麼多時間讓他駐足於此,一把抓住一那把妖刀,快步離開了這裡。
那大概是一種時空陣,刀子應該是媒介了。但似乎他沒辦法將查克拉注入這把刀子裡,一放上去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