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沒開口,他覺得現在得不得到別人給的答案都無所謂了。
他還是希望銀時親自說出口。
兄弟倆就這麼離開了,佐助漫不經心的問鼬,“你去哪裡了?”
“坂田家的遺址。”
佐助第一次去到坂田家的遺址時是被銀時帶著傳送過去,並不知道路線在哪裡,便讓鼬帶著他去。
那裡比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好上許多。
佐助有些發怔,“我實在是搞不清楚為什麼他就不恨你呢?”
“……他從來沒恨過誰的。”
“也對,他是那種混蛋,解決完後就丟下人走了。”
佐助的表情被陰影遮住,從語氣上聽不出他的心情如何,可是比剛才的沉悶似乎是好上許多。
鼬去過結野社,晴明和他講了一切。銀時本來不存在這個世界,因為當年曉的行動將他的靈魂給轉移過來了,那個該恨他的少年,也早已在那巨大能量的共鳴下魂飛魄散,而銀時就恰巧進來了。
恰巧加入了曉,恰巧與他相遇。
也許宇智波帶土本來沒有要留下任何活口,自己也只不過是被叫去解決問題。
從一開始就打算離開了,只是因為他這個孽緣留在這裡罷了。
真的就如同銀時所說的,會保護著他的一切,直到黑暗過去,直到破曉,見到那最耀眼的光芒。
可是銀時忘了,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承諾。
“鼬,六道老頭那傢伙說可以讓我們到銀時那裡。”
鼬驀地一愣,兩眼直盯著佐助,語氣有些急迫,“真的?”
佐助仔細ㄧ看,鼬的臉色有些憔悴,原本調養好的氣色又變成了蒼白的模樣。
佐助愣了一會兒,也許那兩人的關係比他想得更復雜,從來不是敵人,歷經過那麼多的大風大浪,卻是在最後一刻,牽住的手被硬生生拆散了。
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五味雜陳,要是他早一點遇上銀時,結局早就變了。
可是他們兄弟誰也抓不住銀時。
佐助閉上了眼,暗自操控著查克拉的流動,暗黑色的漩渦突然迸出,似乎還能看見周遭空氣的流動,空間不斷的扭曲變形。那黑色漩渦直到變成能容下一人的大小時才停止擴充套件,佐助突然拽住鼬的衣服。
“六道老頭說了,你去這一趟就沒辦法回來了。這樣也沒有關係?”
鼬揚起嘴角,將雙臂環上佐助,笑道:“因為我還欠他一個承諾。”
“抓住了就不會放手,我不會放開他的。”
佐助猛地抬起頭,那聲音早消失了,人影也沒看著,周圍的空間似乎有些扭曲。但佐助也沒很在意,他乾脆和鼬一起鑽進時空狹縫。
他和鼬不同,還能回來這個世界,要說最沒有顧忌的應是他。
但下次回來時這個世界也不同了,所有事都會接上“正軌”。他被六道賦予穿梭兩個時空的能力,但是付出的代價,就是看見真實,那些被改過的,全都騙不了他的眼睛。
而鼬只是。。。。。。被他提早送了過去,欺天瞞地,這下子,那兩人也不會忘記彼此的存在。
佐助勾起嘴角,這樣,那人也不會忘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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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時驀地睜眼,突然發覺自己被繃帶纏著,四肢百骸一陣疼痛,讓他不禁繃緊著臉,嘴角一歪,嗷嗷直叫。
“疼疼疼疼疼疼。。。。。。”
“銀醬醒了!”
銀時仰著脖子,擠了擠眼睛,那聲音。。。。。。。好像是神樂?
他回來了?
“銀桑!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怎麼沒事去阿爾塔納那裡。。。。。。”
“是我產生幻覺了嗎?怎麼會有眼鏡在說話?”
“那是正常的阿魯!那副眼鏡叫新八啊!”
“喂別趁別人腦袋不清楚的時候亂改我的身份啊混蛋!”
銀時不管他們,兀自攥緊手指,又慢慢放開。
“果然查克拉不見了啊。。。。。。。”
“新八幾!銀醬傻了阿魯!還叫著什麼查克拉!”
“那是正常現象。他腦子從來沒有從中二的夏天畢業過。”新八異常淡定的說著。
銀時嘴角微聳,懶得解釋,翻過身後繼續睡覺,順便想著剛才究竟是怎麼了。
他記得他的刀子刺中了斑,抽走他體內的九隻查克拉,然後白光一閃,他再次睜眼就被繃帶纏著,躺在醫院裡。